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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階之上

15. 恬靜

臺階之上 平淡的山羊 2014 2019-05-24 10:30:00

  喝一口茶,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一只手緩緩煽動著。此刻的張星輝像極了土財主,就差抽一口煙了。就這樣搖搖晃晃,張星輝迷迷糊糊睡著了。

  突然,張星輝猛然驚醒,原來是他睡覺想要翻身時,躺椅搖晃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被驚醒了,就好似做夢掉進懸崖一樣。

  看了看時間,才過了十五分鐘,茶水還是熱的。奶奶還在側檐剁著豬草,房階上已經鋪了一層,等到曬干后就可以裝起來了,可以存放很久。

  爺爺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和老伙計一起嘮嗑。張星輝坐起了身,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jié)M放在桌上。起身活動了一下,外面實在有些熱,張星輝將躺椅搬在了里屋,躺椅有些笨重,廢了好大勁才弄好,將小桌子和茶杯也搬進去,張星輝打開電視又躺了下去,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電視。到底是土房屋好,外面烤得人心發(fā)慌,里面確是涼爽地很,比空調還舒服,不像磚砌的房屋,被太陽一曬里面如同蒸籠一樣,又悶又熱。

  農村就是這樣,只能靜靜的看著電視,沒網沒信號,也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有些人會覺得平淡無常無聊至極。張星輝倒是覺得還不錯,這樣的日子過得即舒適又愜意,也沒有生活中得種種顧慮和算計。

  看了看時間快到飯點了,剛吃完飯不久得張星輝這時卻一點都不覺得餓。張星輝起身來到廚房幫奶奶做起飯來,在這平淡的日子里坐在灶頭燒著火和奶奶說說話都是一種享受,讓奶奶把飯菜做少一些,自己不太餓做多了免得剩下。

  下午奶奶做的是烙饃,也叫鍋盔,燉的是雞湯,炒了個線辣椒,這種辣椒細長細長的非常的辣,夾在饃里非常好吃,又炒了一盤腌菜魔芋,就這樣一頓飯很快便做好了。本來奶奶還要炒幾個菜的,張星輝硬是沒讓。

  飯菜是做好了,爺爺卻還沒有回來,張星輝只得去叫爺爺回來吃飯,村里也就幾家人在,全都沾親帶故的,張星輝其實并不想去,不是張星輝不喜他們,而是剛考完試,去了親戚家里怕被他們問起來,畢竟自己學習不是很好。他們這一輩就張星輝和王波最小,其他哥哥姐姐不是結婚就是嫁人,除了他倆現(xiàn)在最小的都在上大學,和全國大部分農村一樣的,年輕人都去了外地生活,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能有機會見見面,那些個七大姑八大姨好多都隨兒女去照顧孫兒去了,父字輩的男人大多數(shù)跟他爸張?zhí)旌右粯釉谕獾卮蚬?,留在村里的只有少?shù)。

  每到一家時,張星輝都主動問好,不是爺爺奶奶就是叔叔嬸嬸,他們見到張星輝都很高興,畢竟好久不見了,而且張星輝和王波算是他們那輩最小的,在村里也比較受寵,見到張星輝立馬噓寒問暖起來?;径际菃査嫉娜绾危裁磿r候回來的,什么時候走,然后就是非要拉著他吃飯,張星輝都得乖乖的一一回答,再詢問了爺爺?shù)娜ハ蛑?,張星輝再三保證過幾天來串門后才落荒而逃。沒辦法,鄉(xiāng)親們太熱情了。

  終于,在張星輝三爺爺家找到了爺爺,這個三爺爺是爺爺?shù)奶眯值?,張星輝來的時候兄弟倆還在那喝著茶抽著煙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三爺爺家只有他一個人,女兒嫁到外地,兒子兒媳也都在西安,老伴去世好多年了。

  張星輝和三爺爺打了個招呼,想了想把三爺爺也叫上一起回去吃飯,畢竟老人家只是一個人。

  回到家里,奶奶見三爺爺過來了也很高興,又做了幾個涼菜。給兄弟倆每人倒了二兩酒,一家人吃吃喝喝好不熱鬧。張星輝本來不太餓,可還是吃了兩塊饃,實在是因為加上辣椒實在是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來。結果雞湯是一口沒喝,吃得太飽喝不下了。

  飯后,按照往常的習慣爺爺必定是門口坐著抽煙,現(xiàn)在可好,門口石墩一人一邊,兩個爺爺各自坐在一邊抽著旱煙,旁邊放著倆茶杯。張星輝看見這一幕不由得有些好笑,于是用手機偷偷拍了下來。

  午飯過后,陸續(xù)有鄉(xiāng)親來到張星輝家里,估計是得知了張星輝回來了,都跑過來叫張星輝去各自家里,這在村里很常見。長時間沒回來的人,回到家里一般情況下村里人都會邀請他們到家里做客,不止是因為他們本身就好客,也是一種基本的禮節(jié),畢竟多走動才能拉近相互之間的距離。張星輝現(xiàn)在也算是一個小大人了,因此得知他回來了,鄉(xiāng)親們都過來打招呼。

  張星輝自然是一一答應,得到答復后他們便離去了,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和爺爺閑聊了一會兒,三爺爺也回去了,這時蚊子也漸漸多了起來,張星輝幫忙將牲口喂了以后,爺孫三人回到了房間里看起了電視。

  到了晚上,爺爺奶奶睡著以后,張星輝又偷偷夾了一個饃吃了,然后才躺在床上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張星輝就起來了,和爺爺奶奶打個招呼,張星輝就出門去村里晃悠去了,畢竟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回來了,再不到處逛逛打個照面也不太好。

  一路上走走停停,和鄉(xiāng)親們打打招呼嘮嘮嗑,時間到也過的挺快,早飯和下午飯都是在鄉(xiāng)親家里吃得,到了下午張星輝才回家。接下來連續(xù)幾天張星輝都四處和鄉(xiāng)鄰們打招呼,基本上挨家挨戶串了個遍。這樣的小日子倒也過的挺瀟灑,陪長輩們聊聊天,做做事,張星輝感覺一天也過的很充實。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了,在這些日子里,張星輝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沒有了在城里每天放學后的孤寂,和鄉(xiāng)親們每次見面的一句“吃了么”都能在樸實中找到一絲的溫暖,這簡單的問候,是人與人之間微妙的聯(lián)系。相比于繁華城市的擦肩而過更顯得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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