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離抬起一對罌粟般的眸,輕飄飄地掃過他:“我看你最近,好像很閑?!?p> 他聲音低沉慵懶,卻讓人感覺冷颼颼的。
追樞臉色微白,顫了顫身子,訕笑道:“離爺,冤枉啊,我很忙的……真的……”
鳳眸輕轉(zhuǎn),冷哼一聲:“兩個月嫌少?”
“呃,不少,不少?!弊窐屑泵[擺手。
再說下去,可就不止兩個月了!
迦音難得見他一臉吃癟,不由笑出聲。
她這一笑,倒是讓三人都看向她了。
追樞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好笑嗎?我這是為了誰?”
“不好笑……”
她實(shí)在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絲毫沒有一個女人該有的淑女形象。
倏地,臉頰一疼,她笑僵在臉上。
原來是慕圣離湊近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了她臉頰。
揚(yáng)起唇畔,不留情面地說:“別笑,很丑?!?p> “慕圣離!”
迦音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又不敢動,因?yàn)樗牧Φ篮苤兀兑幌露继邸?p> “呵呵。”他滿意淺笑一聲,松開她氣鼓鼓的臉,依舊慵懶至極的神態(tài):“為了避免你嚇壞小朋友,以后只允許在我面前笑,聽到了嗎?”
迦音差點(diǎn)沒被他地話嗆死,瞪著他:“你不怕被我嚇?biāo)???p> 再說,她的笑明明很好看的好吧!
這個男人的審美有問題!
慕圣離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對你的丑免疫了?!?p> “……”
她在心里勸導(dǎo)自己,不能氣,不能氣。
這個男人是有眼無珠,沒錯,有眼無珠。
這樣一想,她的怒火才稍稍褪去一點(diǎn)。
“哈哈哈……”一旁的追樞突然笑個不停。
同樣,他也是第一次見迦音變得這么順從。
這樣的場面,實(shí)在太好笑了。
迦音本來就一肚子的火,伸出腿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見他吃痛的模樣,冷哼:“讓你笑!”
一貫沉默的鏡夜輕笑一聲。
“你們……”
迦音沖他做了個鬼臉,心情倏然大好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車子緩緩行駛了大概半小時,停在一處空曠的平地上。
下車后,她瞇起眸子問:“不是去拉斯維加斯嗎?”
“開車去拉斯維加斯可是有四千多公里,是想累死司機(jī)嗎?”
追樞白了她一眼,好像還在記仇剛剛的那一腳。
當(dāng)她看到不遠(yuǎn)處的一架飛機(jī)后,臉色又白了白。
看來還是逃不過命運(yùn)吶。
追樞忽然想起她坐飛機(jī)難受的模樣,來到慕圣離身邊,“離爺,迦音有高空眩暈癥,我去買點(diǎn)藥?!?p> 慕圣離鳳眸微闔,睨了眼不遠(yuǎn)處臉色蒼白的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多買點(diǎn)?!?p> “OK?!?p> “你怕高?”他狹長的眸子睨著她。
她搖搖頭:“不怕,就是會暈?!?p> “原來是這樣?!陛p飄飄一句,聽不出什么情緒。
追樞將買來的藥遞給迦音,然后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
這是一架私人飛機(jī),無論是機(jī)身還是內(nèi)飾,都在彰顯主人的尊貴。
“過來?!蹦绞ルx對她勾了勾手指。
隨著飛機(jī)起飛,迦音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
“??!”
還未等她走近,卻被慕圣離一把拉過去,重心不穩(wěn)地倒在他身上。
剛想起身,耳畔卻傳來低沉魅惑地聲音:“噓,暈機(jī)就睡會,肩膀借你靠會?!?p> “誰稀罕?!彼止疽宦?,卻沒有再掙扎。
男人身上傳來淡淡的麝香氣息,讓她漸漸心安。
緩緩閉上眼睛靠在他胸膛,依稀聽見傳來強(qiáng)而有勁地心跳聲,她倏爾臉頰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