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帶來了兩件事。
巫馬衾離開了東御,跟著微生三回了南絳。
他拜托太子,交給了時懿一封信。
時懿并沒有看,而是隨手扔在了梳妝柜里。
“你不看看?萬一有急事呢?”
“他都已經(jīng)回了南絳,還能有什么急事?說吧,還有什么事?”
時懿此刻午睡剛醒,眼泛秋波,迷人的人。
趙堇麟頭撇向一邊。
太氣人了,他才是太子,為什么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大多都是時懿坐著她站著?
時懿命令他回答?
太子想到這里,心里怒怒的嘆了一口氣。
“我抓了幾個當(dāng)初值夜的宮女?!?p> 兩人去了太子府一處地下審訊室。
里面有幾個奄奄一息的宮女。
一侍衛(wèi)瞧見正主來了,踢了一腳最近的那個女人。
“說,把你剛剛說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時小姐?!?p> 那人看到時懿,心中驚恐,卻還是拼著心中的一點執(zhí)念,抬起頭仰望著時懿。
“姑娘!奴婢從未想過害姑娘啊!”
“嗯,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人指使。”時懿居高臨下,氣若蘭芝。
“你若說出來,這皇宮,我保你,你若是不說。死路一條。”
生來便是受盡寵愛,時懿從來不是一個無用的富家子。
“姑娘!您不能這么對我們!我們畢竟是皇家的人!”
那宮女還要掙扎,被邊上的侍衛(wèi)一腳踢的氣血翻騰。
“時小姐,她剛剛說您來就說出來,沒想到這婢子竟然是在拖延時間,我這就將她嚴刑拷打!”
時懿壓下了侍衛(wèi)的動作,“不必了,你們都出來。我來。”
時懿說完,人就蹲了下來,神色平靜的看著那個宮女。
待人走后,時懿才幽幽的開口,在這陰暗的地下室里,像個鬼魂。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我可以保密,你也可以活著?!?p> 她露出了慈母般的笑意。
那婢子低下了頭,“姑娘不必說這般的話,我是沒有害過姑娘。只求姑娘,救我出去!”
“你的意思是,你讓我過來。只是為了讓我救你?”
“是!姑娘!我是被陷害的?!?p> 是的了。
那么多人,誰知道太子抓的人是故意關(guān)窗戶的,還是一番好心關(guān)窗戶的?
“那你怎么能證明,你是無辜的?”
“奴婢自進宮就是皇后宮中做事,您不信我,還能不信皇后?”
那婢子不大,也不過雙十年華。受了這么多的酷刑,如果不是真的冤枉,又怎么會如此堅持。
“不夠,我要證據(jù),能證明你沒毛病的證據(jù)。”時懿慈愛的搖搖頭。
“姑娘您可以去查?。∥疫@么多年,何曾離開過景和宮?”
那婢子都快哭了。
兩人一頓爭辯,時懿一次次否認她的理由。
終于,太子那邊又來了消息,據(jù)說,抓到了真正的奸細。
那婢子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時懿認錯了人,親自給她解了手銬,還送了好些銀子作為補償。
婢子跪在地上,千恩萬謝。
時懿并沒有著急著去見那個真正的奸細。
她目送著那婢子離開。眼眸深深。
乖乖說了的話,我是真的能保你一條命的啊……
一聲輕笑在漆黑的地下室里回蕩。
“你就這樣放了她?”太子不解。
“不然呢?不是找到真兇了嗎?”
太子看時懿像看個鬼。
這狗屁的“真正的奸細”不是時懿她自己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