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柒在車上,晏山祁自然知道去哪里。
于是還沒報地址的錦柒發(fā)現(xiàn)車子往眼熟的路段行駛而去。
她知道自己的一切信息都被楚玉樓查的清清楚楚,也就沒多做糾結(jié)。
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幕慢慢陰沉下來,像是被人隨手蒙上了一層薄透的黑紗,朦朧著湛藍的顏色隱隱泛著青黑的光亮。
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道路兩旁林立的綠植被忽然大作的風刮得樹葉亂晃,隔著車窗的玻璃,好似都能聽到那嘩啦啦的響聲。
錦柒看著來往匆匆地行人一臉驚慌,死板的泊油馬路上壓著一個個鐵盒子,青綠的樹枝蔓蔓卻被栽種在用磚石壘砌的方格子里,無法縱情生長。
這里與青云界終歸不同,錦柒還是沒能生出一種名叫歸屬感的情感。
等到老宅外的安保區(qū),積郁的雷雨轟隆一聲瓢潑而下,剛下車的錦柒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渾身上下已經(jīng)被雨水澆了個透心涼。
你妹的,這雨是算好時間,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等她下車就下,是不是跟她過不去!
氣得錦柒想要掏劍把天捅個窟窿,可一想到自己劍沒了,就一陣煩躁郁卒,于是默默在心里沖老天比了個中指。
這是最近瀏覽網(wǎng)絡(luò)學的,是幾年的老舊手勢,不過不妨礙表達她對賊老天的鄙視。
像是瞧出錦柒的心思,天空又是轟隆一聲響,一個紫色的驚雷炸開,天際一閃而過一道亮白的電弧后,更加猛烈的雨勢沖刷而來。
這個天本來就冷,下雨更是寒涼了幾個度,青云界一向不畏寒熱的邪仙錦柒如今只是凡人之軀,自然是頂不住的。
一個勁頭過去,刺骨的寒意侵襲而來,身上紺色的針織長裙被雨水淋濕又重又沉,貼在身上將更猛烈的寒意渡進她的身體中。
寒氣無處不在,順著她細細的毛孔就往里面鉆,順著她的表皮爬到血管,裹在血液中流向四肢百骸。
楚玉樓也沒料到雨勢來得這么猛,而雨中的那個丫頭又突然犯傻,呆呆地站在雨中瑟瑟發(fā)抖。
晏山祁見他臉色漸漸沉下,很識趣地拖出一把雨傘,而后脫下自己的外套一同遞給楚玉樓。
這個時候,按照浪漫的情節(jié),應(yīng)該是楚玉樓脫自己的外套給錦柒披上。
晏山祁覺得作為司機和跟班,此刻應(yīng)該發(fā)揮自己的作用,外套可以借他的。
楚玉樓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臉莫名的表情,隨后只拿著把傘下了車,迅速撐起遮住錦柒。
雨下得很大,雨滴濺落在雨傘上,一陣噼里啪啦的,豆大的雨點像是恨不得把這傘面給砸破。
楚玉樓把傘遞給錦柒,“給你?!?p> 錦柒吐了口寒氣,才哆嗦著手把傘接了過來。
從來不知道,原來深秋的雨是可以凍死人的。
她的一張臉不過在十幾秒的時間里,就已經(jīng)被凍成了青紫色,嘴唇也蒼白無色,黑色的長發(fā)濕嗒嗒地披在肩頭,像一塊浸了水的黑布,隨意地搭在她的身上,模樣狼狽極了。
“謝謝。”
時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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