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再見神秘老公,卻是老爺子葬禮…
她全小魚,今年芳齡二十八…
沒錯~不用懷疑,在她看來最好的年華就是當下,既沒有十八歲的懵懂,也沒有二十出頭的迷茫?,F(xiàn)在,是她步入成熟開始的經(jīng)濟獨立,有夢,有淚,但沒關系她還有無畏,更有方向。
畢業(yè)六年,她從小小的助理到能獨立完成報告,到現(xiàn)在她已通過了其中兩門的資格考試,等于成功了一半,所有的希望與懸念全在今年,只要再過了這剩下的一半兒,就是她職業(yè)生涯的轉(zhuǎn)折點,就再也不用每天跟個陀螺似的,重復在現(xiàn)場與生成報告之間忙碌。
有時候,一加起班來,幾乎進入瘋狂模式,既耗費精力還睡眠不足,經(jīng)?;丶遗輦€澡呢,都能直接瞇過去,可真躺到床上吧,眼一閉,什么鬼東西都能像大腦里放電影般鬧騰,有時候吧,凌晨二三點不在話下,手機微博刷著刷著才昏睡過去……(真的,各位大神,就這睡眠質(zhì)量怎么治??在線等~急~)
這就是她一直以來平淡卻充實的生活,平凡之中,偶爾的靈魂釋放全來自于工作小伙伴之間相互的調(diào)侃與陪伴。顯然,她已習慣了這樣的安逸。而這份安逸卻在一個同樣普通的傍晚,被一通電話徹底打亂,一臉震驚的她掛完電話,一刻也不敢耽擱直奔回她的住處,隨意地換了身全黑,再出來時,門口已有了豪車等候。
“全小姐請上車。很抱歉,來得太過突然,不過我們現(xiàn)在得立馬出發(fā),才趕得上明早董事長的葬禮?!?p> “董事長?您說的可是老爺子??怎么可能?”
“全小姐請先上車,我們時間不多,詳情路上再跟您細說?!?p> 而老爺子辭世的消息也早已傳開,占據(jù)了各臺新聞頭條,新聞大致都一樣:昨日清晨,A市龍頭印氏集團印習勝董事長突然的逝世,引來了業(yè)界人士的紛紛惋惜……
“怎么可能?”到現(xiàn)在她還是不敢相信老爺子過世的事實。從她的城市到A市,大概得將近三四個小時路程,而這一路,她腦子里迅速跑過的全是兩年前,最后一次見到老爺子,是在民政局,那個永遠面帶笑容的老爺子,那一天卻一改往常,一臉嚴肅的領著孫子前來,黑色連帽下緊緊籠罩著是一張她素未謀面的面孔。
感覺她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模樣,手續(xù)就已全部辦理完畢了,本能地瞄一眼結(jié)婚證,咦,那不是她前一天找了半天才找著,轉(zhuǎn)交給吳秘書的彩色證件照嗎?這會兒已經(jīng)被天衣無縫地P在紅本子上,可以呀,這波操作666啊~她全小魚沒想到,閃婚還能這樣閃的哈,可真夠隨意的…
而上面男孩的照片,她怎么看都像是未成年的小孩吧?稚嫩白凈的小臉,一雙能透出水光的眼睛,沒有過多的表情,但至少有種莫名想捏上去的沖動,怎么說還挺可愛!要是給他頭長發(fā)吧,絕對是一個美到出油的瓷娃娃。怎么看都不像她眼前那位,裹得嚴嚴實實一副神經(jīng)兮兮地模樣。怎樣?他是明星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大大的帽沿下唯獨暴露出的是那他筆挺的鼻子,其它啥也沒看見。莫名其妙嘛?
她只依稀記得,那會兒老爺子還找她談了一下,大概就是:他的孫子在美國還有兩年研究生未結(jié)業(yè)。未來兩年,她除了身份變了,一切還能回歸她原本的生活軌跡。兩年后,他們會有維系一年的時間婚后感情培養(yǎng),一年后去留全由她決定。
再多的她也沒多聽進去,她只在乎未來那一年之后,自己擁有的去留決定權。這也許,是她唯一有利的條件,她得好好利用,這可關乎著她的自由!
兩年了,她有意無意埋藏下來閃婚的這茬,終究,她還是要去面對。只是沒想到,卻是以這樣沉重的消息來開啟那扇她依舊沒做好準備迎接的門…
長途跋涉下來,她的思緒紊亂得很,只瞇了半個小時,現(xiàn)在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無神。小手攥得生疼,依舊趕不走心里莫名地不安。
反正,她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到達的葬禮現(xiàn)場,一進門,那一屋子的面孔,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既陌生又懵圈…
相對于她的拘謹,那些人的目光倒是毫不客氣齊刷刷地朝她一陣打量,有訝異,有不屑,甚至還有~對,敵意的厭惡…
這些她都沒來得及去理睬,此時,她只有一個表情,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那個慈祥的笑容,只可惜它只是一張黑白照片。
那個面容她認得,是老爺子沒錯!世事無常,看起來比其他老人家還硬朗的樣子,如今卻只能安靜地定格在那個相框里,依舊慈祥的笑著……
就算她不是以他長孫媳婦的身份來,出于感激之情,她也要前來叩拜的吧。這一切她都很熟悉,叩拜完,她被安排在了側(cè)邊跪著。她就那樣有樣學樣,一個個給著親人叩拜的回頭禮。
好不容易遠房親戚都退出去之后,她只看到一名約摸四五十歲的男人留住了直系親屬,上來直接就是公布遺囑,而老爺子的遺囑很簡潔,只有兩句話:長孫:印路生,長孫媳:全小魚,繼承他名下所有財產(chǎn)包括:海外所有房產(chǎn)及名下公司55%的股份。但是前提是:如若離婚,那么老爺子一輩子打拼的所有財產(chǎn)將自動歸國家所有。
一時半會兒,別說全小魚摸不著頭腦了,大伙兒也根本沒反應過來,等再三確認之后,便是一陣嘩然,隨后,各種質(zhì)疑各種噓噓,甚至還有痛哭流涕的,簡直比帶孝哭還來得要悲憤。
不是說好,相處一年之后,去留全由她決定的嗎?沒說會捐贈所有財產(chǎn)呀?這一定是哪里出錯了,她現(xiàn)在是一夜之間,成了富婆?還硬得綁定個千億身價的拖油瓶老公???蒼天,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好嘛。這現(xiàn)在哪是她能隨心所欲說離就離的節(jié)奏?。磕强墒且淮蠊P財產(chǎn)吶,他那個長孫會舍得跟她離婚??不不不,絕對不可以,誰來告訴她這就是個夢,夢醒了,她寧愿沒有那副遺囑,沒有那千億財產(chǎn)的綁定。
一時半會兒,她還真不知所措了,就那樣傻傻地望著上方那副慈祥的笑容,任由他們跌跌撞撞地將她一點一點推向風口浪尖上…
“憑什么?讓一個素未謀面的外人占了大個便宜?老爺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對???憑什么?說,你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企圖?”
“滾出去?她什么資格?誰讓她來的??”
這突如其來的謾罵與推搡,根本不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孩能承受的,一個大大的踉蹌她感覺整個人正被那些憤怒的力量往外甩出…
靠,她這是招誰惹誰了,至于這樣對她嘛?
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安然無恙地撲進了一個救命的懷抱……
四目相對的一刻,那是一雙清澈卻讀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眸,筆挺的鼻梁骨,一下子撞進了她的眼里。她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瞧見如此線條好看的五官。一時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只能化作了尷尬的皺眉。
“她是我戶口簿上藍底黑字刻著的配偶,你們覺得還有誰比她更有資格?”那人一把將我拎起,一開口字里間強而有力,氣勢震懾!
天。這就是她家那個老公嗎?再一見,相比結(jié)婚證上還略帶稚嫩的臉龐,現(xiàn)在的他顯得更加的棱角分明,像是多了幾分成熟氣息。
“唉。多說你還太年輕,人心這東西豈是你現(xiàn)在就能看透的??”
“哼。都散了散了。都這樣了,留在這還有什么意思?”
不一會兒的功夫,白墻、白帆下,只剩下各自遠去的腳步聲、摔門聲…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似乎只剩下了人心泛濫……只有,老爺子那定格的笑容依舊堅定,縱然馳騁一生,卻是這樣的結(jié)局,老爺子估計會很無奈很痛心吧?
只有全小魚一人默默地一個深鞠躬,戳了戳印路生的胳膊,示意他帶上老爺子的遺像,外面賓客可都還在等著迎送老爺子回家呢。
那一路來非常的寂靜,大伙兒似乎都心知肚明這一家族的戲碼,能不惹是非的都是上上策,老爺子生前親戚朋友員工的還挺多,加上媒體朋友一大條長龍下來,場面著實隆重。
只是萬萬沒想到,那是他們的第二次照面,居然不是他與她的婚禮,卻是他爺爺?shù)脑岫Y。氛圍還因為她搞得如此的尷尬、無奈…這一路來,她的腦袋里是一陣混亂,情緒特別沉重復雜。她既要面對他一家子的不滿與質(zhì)疑,還得面對那個她完全陌生,所謂名義上的老公。
她可以逃嗎?可以嗎?簡直一腦門的汗呀,急得她。
而相對于她的懵逼狀態(tài),這個印路生年紀輕輕倒是一副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穩(wěn)重。雙手碰著老爺子的遺像,根本不受剛才那種場面的影響,依舊沉著冷靜。身在豪門,什么樣殘酷的場面他沒見過,這些都是他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雖然事實根本不管他的意愿,這些都是強加與他的成長。既然逃不過,他也只有迎仞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