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按照原來的路線,我們也能走出去。夏冰雹道:“雖說這條下水道以前我沒有親自進入研究過,但對于他的基礎構造,我自認為還了解一些?!?p> 通往地面的井洞不止一個,即使這條下水道屬于總下水道,但延伸至地面的井洞卻多不甚數。不含糊說,在這附近,我們的頭頂上最起碼就有四個井洞。只要能繞開這家伙,悄無聲息偷偷脫離這里,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出口逃出去。
但……但是,咦?
咦什么咦?難道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你聽。維尼小聲道:“它好像安靜下來了?!?p> 啊,咦?好像沒錯?這家伙好像不發(fā)瘋了。
難道是玩累了么?夏冰雹暗自心想。
為什么你們要逼我,為什么不愿意離開?我不想……我真的不想。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會找我,為什么?
怪物情緒雖然平靜不少,但思維似乎還沒有完全平復。
我們只想找一個人。夏冰雹坦言道:“我們只是想找到一個年僅只有10歲的失蹤小男孩?!?p> 想到與對方對話這種方法,夏冰雹腦子里做過簡單思考。雖說對方確實是一只不知名的怪物,但想到它剛才可以用語言和自己對話這種現象,以及它現在不再發(fā)瘋的表現,夏冰雹有理由認為可以和這家伙對話下去。
這里沒有什么小男孩,有的……
出去。不想死就趕緊從這里滾出去,趁我還能控制自己。
你?你真的愿意讓我們離開這里?維尼戰(zhàn)戰(zhàn)兢兢詢問道。
走,快走。維尼狠狠掐了一下夏冰雹,小聲道。
等……等一下。夏冰雹扭開維尼的手,接著道:“為什么你要說“還能控制自己?”
這不關你事,快滾。說著,它的前肢又一次砸在道壁上,碎裂的石頭又掉落了下來。
這一次碎石掉落的地方離夏冰雹他們很遠,幾乎對他們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走啦,你磨磨蹭蹭和它說什么呢?再次被碎石落地聲嚇得不行的維尼,她再也經受不住這種恐懼的襲來,反之伸出手死死抓住夏冰雹的手臂,狠狠道:“不想死就趕緊走,晚了等這家伙反悔就來不及了?!?p> 先別急,還有很多事情我沒有弄明白呢。夏冰雹甩開維尼,并微笑望著這只龐然大物。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你腦子沒壞吧?
當然沒有。夏冰雹誠然道:“難道你不想搞清楚這家伙到底是什么物種嗎?””
不想。維尼果斷道。
現在不想不要緊,畢竟我也沒有把握。夏冰雹想了想,道:“把畫像拿給我?!?p> 畫像?什么畫像?維尼疑惑道。
還能有什么畫像,當然是休斯給我們的那張啦。夏冰雹說道。
說完,夏冰雹將休斯交給他的畫像,附在前方,道:“畫像中的這個小男孩就是我們想要找的人。聽他妹妹妮可說,他似乎很喜歡到這里捉老鼠,對于這一點,我想問問你?!?p> 妮……妮可。
是的。夏冰雹點頭道:“這個女孩名叫妮可。”
你不要命了啦?找怪物問問題?它能聽懂你說話嗎?維尼嗆道。
哎呀,你不要打擾我好不好?夏冰雹很不耐煩道。
我找它問問題,當然有我自己的考慮。不錯,在外表看來他確實是一只怪物無疑,但這又代表什么呢?難道怪物就不能有人性?噢不,應該是獸性才對。
對于夏冰雹所考慮的問題,維尼自然一頭霧水不知所謂。畢竟,身為原住民游戲世界中的維尼,她的思維和夏冰雹思維壓根就不在一個世界里。在現實世界中,夏冰雹看過很多科幻電影,譬如怪物之主、怪物的游戲、又或是再生怪物什么的,像這種充滿無數種類的怪物電影,它們所敘述的劇情,以及怪物表現的行為意識和思想,夏冰雹自認為已經可以很好的去理解它們,畢竟,所謂的科幻電影,里面充斥的怪物,它們所具有的行為意識和思想,都被導演毫無保留的展示了出來。
之所以夏冰雹毅然放下心中膽怯,嘗試與對方溝通,除了第一種考慮以外,另外還有一個非常充足的理由。
理由就是“不死之身”,夏冰雹熟知,不管自己如何激怒對方,哪怕對方一個不如意殺死自己,那也是沒有關系的。畢竟,跑尸復活和使用金錢復活,對于夏冰雹來說也只不過是一種過程而已,壓根就不必太擔心。
倒是維尼,這小丫頭片子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盡在旁邊干預攪局,這讓夏冰雹心里多多少少也產生了一些顧及。因為維尼和夏冰雹不同,她不是異世界人,同時也沒有擁有復活的能力,像她這種小不點,隨時都有可能被對方踩死的小侏儒,夏冰雹真心覺得如果她能一直保持沉默,乖乖躲到一邊畫畫圈什么的,那該多好啊。
維尼,你躲遠一點。夏冰雹指著一處角落,建議道:“接下來我想和它單獨說一些事情,你躲在那個角落會安全些,盡管我和這家伙談論中也許會出現紕漏,但至少不會波及到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可是……
沒什么可是。夏冰雹打斷道:“雖然我目前還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是否正確,但想想應該不會錯的太離譜。放心,就算這家伙突然發(fā)瘋襲擊我,我也可以找到合適的辦法逃離的。”
將維尼支走以后,夏冰雹也松了一口氣。
然而,夏冰雹向前走了幾步,靠近怪物,道:“是否還有記憶?”
怪物的樣子縱然可怕,但夏冰雹現在并未覺得。聳立在他面前這只巨獸,雖然樣子看起來十分恐怖嚇人,但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它,夏冰雹認為那才是真實的存在。
它更像一個連思維和認知都處在孩子層面的“小孩”,盡管之前夏冰雹和維尼激怒了它,甚至還對夏冰雹他們大打出手,但即使如此,夏冰雹也只認為那不過是它虛張聲勢故意為之而已。試想一下,當一個處事未開的小孩,在一個漆黑無光的地方,遇上一對在它看來猶如另一種物種生物的時候,它又怎么可能不感到恐慌和懼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