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軍城門口救下來的傷員和還有一口氣的都被竺懷幽關在了都臨近平陽處的峽谷處開采挖渠,將渡河的水給引過來。
曲家軍的兵比李家軍的兵要兇悍,鎮(zhèn)壓幾次過反亂,更是損失了數(shù)百名的守衛(wèi),竺懷幽也不知道從哪里招來數(shù)人將其制的服服帖帖的。
念善是想要見見那幾個高人的。
前腳正要準備去瞧瞧,后腳就有人幾急急抬著一個人過來,臉色有點尷尬的看著竺懷幽。
“夫人!這···你們女子的事你最了解?!?p> 幾個人放下?lián)苡旨奔迸苋フ殷脩延摹?p> 念善皺著眉頭望著一張慘白的臉。
念善皺著眉頭仔細瞧著感覺有點眼熟。
腦海中的畫面瞬間回憶起來。
是她?
竺懷幽跟著那些守衛(wèi)而來。
“這個人我認識!”
竺懷幽皺眉。
“這應該是曲老九家的侄兒,當時我就不明白這么一個小兵單獨一個營帳,摸過去趁其不備脫換她衣物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個女子,而似乎沒人知道這件事!”
念善望著臉色慘白的曲樺皺著么頭。
“她怎么了?”
念善問著將人抬來的守衛(wèi)。
守衛(wèi)瞬間臉上一紅。
“這····這····大夫說是女兒家月事氣血不足引起的疼痛難忍而昏迷的!”
說完頭一甩都為自己覺得不好意思。
念善眨巴著眼。
月事~~~~
她也不懂?。?p> 竺懷幽望著念善。
“既然都是女子便交給你了!”
“誒~~等等,我覺得這樣的事還是交給歲數(shù)稍大的人比較好!”
念善眨巴著眼求助。
竺懷幽遣開了身邊的人!
對著念善上下一比,念善的個頭只在竺懷幽的腋窩下。
“暗著同歲數(shù)的女子來說,你確實偏瘦偏小了些!”
念善臉色一紅,氣鼓鼓的抬起頭。
“你若是如我這般長成自然也會這般瘦小的!”
“胡爺爺,叫李媽媽來照顧這個女子,順便叫籬落來將人瞧好了!”
胡管家路過便被抓住安排事,看了看地上臉色慘白的人,也不敢怠慢,趕緊去支來李媽媽。
“這曲老兒生九子,九子之后便再無子孫,九子不管娶幾房夫人產(chǎn)下的都是女子,就一個曲老七,三房太太下有個男子!這該不會就是曲老七放下的那個“男子”·····吧!”
念善有點不敢消化這樣的消息。
畢竟曲家最有能力的是曲老九,可因為生男子的事,曲老七做了家主,更是掌軍中權中之重。
“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竺懷幽沏著手中的茶,邪邪一笑。
“晉陽皇手中九這么一張牌,這張牌若是亂了起來他可就沒那么好過了!”
竺懷幽深深一笑,
念善忽然明朗開,望著竺懷幽此時的狡詐,不免為他鼓掌。
竺懷幽手指在念善的腦門上輕叩。
“你什么時候退出仁義堂!”
“嗯?退出?我為什么退出?我都還沒摸到過堂主身上東西,退出就代表我認輸了,代表了我夜神這個稱號一點意義都沒!”
念善一臉的不可思議,退出了她到哪里找一些市面上都找不到的東西啊!
竺懷幽卻是眉頭一皺。
“那么厲害?”
竺懷幽有點不敢相信。
“自然了,江湖上人稱武學才人,番邦、異域、蠻夷那邊我不知道,單是齊勝八大堂雖然仁義堂不居首位,卻是單單與堂主對峙的那也是沒有人能出來的?!?p> 念善說的神采飛揚,眼神放光這讓竺懷幽很是不舒服且不開心。
“我也很厲害的好嘛!”
“切,這叫厲害?”
不知何時胸膛的錢袋子到了念善的手里!
竺懷幽一頓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了。
“偷你們都偷的膩歪了,只有他才是我的跨度!”
念善眼中的躍躍欲試和征服欲讓她熱血沸騰。
“你還是不是個女子了,整天偷偷偷的!”
竺懷幽一把奪回自己的錢袋子,瞧著念善說起那個堂主的模樣有股想要將念善拍暈的沖動。
“看來我要好好查查這個仁義堂主什么來頭!”
“哈哈哈哈,你查?哈哈哈哈!”
念善一副你別開玩笑的大笑。
“你!”
“我什么我,你用什么查?還不是得江湖之人給你查,你怕是沒查到什么就被人掌握一舉一動!”
念善格外不屑的擺擺手!
竺懷幽被氣的不行。
“怎了?一個江湖還不得了了?”
“江湖雖然跟朝堂不能比,但卻是不得了,只是江湖之人不屑掌權而已!你說你們皇家的人有多少皇子公主是請的江湖高人教學的!?”
竺懷幽無言以對。
“只是江湖更多的看重仁義和錢財買賣而已,沒有皇家人的權斗和功力!”
念善將查一口飲盡。
“話不能這么說,江湖也有江湖的權利紛爭,莫要太將你心中的江湖想的太美好!”
竺懷幽淡淡一笑。
念善皺著眉頭。
“什么意思?”
“你也說了皇家的人會請江湖中人教學,可見江湖和朝政有掛鉤的,江湖中人不乏有人為朝廷賣命的,并沒有你說的那么灑脫?!?p> 念善忽然有點難受起來。
其實她也是知道的,只是被人點破了開就有點不自在了。
“所以我一定會查出這個仁義堂主的來頭的!”
竺懷幽深深一笑。
“查唄,你查你的,我偷我的!”
念善撇嘴說著,干嘛跟她說這些,她又沒那么多打算。
曲家為報大仇和喪子之痛,曲老七親自率兵圍剿郡都。
晉陽皇則調遣了曲老三和曲老六的軍隊前來接受李將軍的空缺,本來不想動無奈已經(jīng)無人可用了。
齊淮笙走到冷宮前深深一笑。
手中的溫熱的鮮血滴著,守衛(wèi)早已經(jīng)尸首分離。
宮城里廝殺一片。
打開房門,端坐的婦人望著來人淺淺一笑,眼神有點濕潤。
“我的笙兒,你終于來了!”
“娘!”
嘶啞的聲音一出,婦人瞬間淚水決堤。
“你受苦了!”
在曲家家調遣,曲老六和曲老三還未到之時的空隙,二皇子組織叛亂圍攻宮城。
直逼著晉陽皇禪位。
“洛兒!朕勸你莫要亂來!”
晉陽皇心中一熱,一口血溢出!
“亂來?兒臣從未亂來過!兒臣只是想要隨時能見著自己的母后,不再受恩準,兒臣只想自己說了算,何來亂來之說!”
齊洛有點嘲諷的望著眼前這個有點蒼老的父親。
“蘇公公!”
給我拿下這個不孝子!
蘇公公不動,皇帝有點不敢相信,連齊洛也有點不敢相信。
皇后款款而來。
“喲,這是逼宮呢?”
皇后明艷動人絲毫都不受歲月的影響。
“你不在后宮待著在這干什么?”
晉陽皇有點惱怒。
不明白自己好好的身體怎么就這樣了。
“臣妾啊,是來給皇上提個醒的!”
“臣妾長兄的五萬精兵就在城門,吾兒長妃,哦,對了就是皇上要派來的曲老六之女也即將到達,臣妾啊可以看著洛兒篡位再名正言順的讓興兒拿下叛賊,這樣更簡單些,皇上若是想要好好活著安度晚年,臣妾也不是幫不上忙的,臣妾想要什么皇上自然是清楚的,這個可是皇上當時奪嫡之時就答應過臣妾的?!?p> 皇后說的云淡風輕卻卻似乎沒有商討的余地。
齊洛帶進宮的人一個個倒下,而身邊的親信和自己皆被圍住。
“夫妻本是一體,朕怎會失言與你!今日大皇子齊乾興平反有功,太子之位當之無愧!”
皇上說的氣虛薄弱。
皇后滿意一笑與蘇公公對上視線,蘇公公滿目星光。
瞬間來到了齊洛身邊將幾個厲害的人給瞬間拿下。
齊洛瞬間孤立無援。
齊洛放下劍不驚不懼。
“哈哈哈哈·····”
驟然失聲大笑。
“我雖知不會成功卻不想敗這么快,擺了,還請父皇念在血脈一體給我個痛快!”
望著齊洛的模樣,晉陽皇腦中浮現(xiàn)了很多。
終是不忍。
“二皇子齊洛大逆不道,企圖顛覆皇權,謀權篡位,流放至寒南疾苦,永世不得入永圣?!?p> 齊洛冷冷一笑,任由被人捆綁著。
“二皇子生母,教子無方賜白綾三尺!”
齊洛眼眶猩紅,卻依舊一言不發(fā)。
“洛兒此事必敗,母后必不會被留著,記得我們的打算,莫要為母后悲切,唯有此計你我母子二人才能算得上解脫。好好活著!”
任由人帶走,牙根緊咬,口中鮮血從嘴角溢出。
消息很快就散開了,晉陽皇不惜用傳承玉璽做自保。
雖然大皇子被封太子,不知傳承玉璽便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統(tǒng)治者。
那之后皇帝的身體便一直不大樂觀,整日臥床不起。
四皇子齊鈺更是在晉守邊關與匪患搏斗,不知岳陽之事。
念善百般無聊的翻著竺懷幽給她的一疊賬本側耳聽著胡斐與竺懷幽的對話。
“這天變的那么快?”
念善忍不住的插嘴。
“還不夠快!”
竺懷幽淡淡的笑著,門外的曲老七率兵守著城門。
曲樺一身女裝被籬落給提了出來。
“我沒什么要求,就我這樣的回去曲家也是活不久的,所以,你們幫我救出我母親,我便答應你所說的!”
曲樺弱弱的縮著脖子。
“你那個母親據(jù)說是個失心瘋!”
曲樺忽然不高興了。
“什么叫失心瘋,我母親只是時而糊涂罷了。!”
之后念善和竺懷幽才知道了一些事。
原來她母親當年也卻是生下了一個男子,生下的是龍鳳,只是產(chǎn)婆抱出去給曲老爺和曲家各位叔父看了一圈后回來就沒氣了,她母親很恐慌便將她當作兄長,謊稱死都是女兒。
自此她母親在恐慌事實被發(fā)現(xiàn)的憂慮中變的時而正常時而恍惚。
所有人都當失去女兒后的失心瘋。
更是小心翼翼的守著她不被人發(fā)現(xiàn)。
此次進曲老九的營中也實屬她的父親瞧她懦弱無氣概想要送她去歷練的。
“我見著我母親了,我才答應你露面!”
曲樺氣勢弱弱的說著。
“你們干什么?你們干什么?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曲老七曲家家主五夫人,你們居然感綁我!”
一個婦人的謾罵從袋子里傳來。
“你···你們,你們怎··怎么可以這樣!”
曲樺想要理論又想了想自己的狀態(tài)變成了弱弱的訴斥。
袋子被打開,一名婦人站了起來。
婦人看了眼曲樺,忽然憤怒了起來。
“你是男兒穿一身女裝做甚,給我脫了!”
說罷沖上來就是要扒曲樺的衣服。
曲樺有點無力。
“娘娘!~~~你聽我說!唯有離開曲家你才不用這般整日提心吊膽裝瘋賣傻了!”
曲樺不停的說著。
“就這樣的事能瞞多久,我總不可能真就這樣的做了曲家的主,我活到現(xiàn)在不容易,你比誰都清楚,那樣的狼窩虎穴我實在是怕的呆不下去了!”
曲樺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念善心中忽然一驚,這樣的全家獨子活的不是應該更加自在猖狂些嗎?怎么這番模樣。
婦人微微失神。
“是娘對不住你,是娘對不住你!”
忽然失聲哭了起來。
“不怪娘,如今安然活著若是不是,我怕是活不到現(xiàn)在或是更艱苦些?!?p> 曲樺抱著母親默默的流著淚水。
高高的城墻上站著一名美艷的女子,弱小,眼神有點飄忽縮著小小的身子。
城墻上斑斑刀劍劃過的痕跡,放修繕好的城門又破了不知些許。
領頭的曲老七望著那縮著弱弱的身型眉頭一跳。
“爹!”
女子細細的喊著。
“大聲點!”
念善忍不住的翻著白眼。
“爹···爹!”
女子猶豫很久用最大的聲音喊著。
曲老七心中一驚,對于這聲爹沒有否認。心中的猜測更是有了答案。
“幽若王今日將這人給我?guī)Щ厍遥冶闶毡还?!?p> “曲將軍好意了,她自己不想回去了,曲將軍就不好奇當初唯一的兒子是怎么死的嗎?”
曲老七心中一驚。
“這如今曲家唯一的長孫成了女子,曲將軍怕是回去也不好過吧,帶她回去又有何用?!”
竺懷幽淡淡的說著。
曲老七眉頭緊縮牙根緊咬,青筋凸起。
“不過曲將軍若是在這里跟本王耗著,本王沒什么意見,只是待你回去只是這曲家還由不由得你說話便不知了!”
曲老七緊握雙拳調轉馬頭。
“撤兵!”
他很明白,曲老九都折在這里,他若是強攻怕是也撈不到好,時日久了回到曲家怕是也是風云大變,不能讓那些家伙得意。
竺懷幽望著曲老七撤兵的背影深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