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握著她想知道的東西,自然,她只有同意,隨他上車。
一頓飯的功夫而已,耽誤不了她多少時間。
現(xiàn)在首要的是要知道關于染染這孩子的事情,還有,冼唐他知道多少?
原本,顧安挽順手就要打開后車門,但想了想就作罷。
以冼唐的身份擺在那,她哪有本事能坐在后面,來讓他當司機?
畢竟,高門望族最講究的就是這些虛物。
所以,她也沒打愣,徑自開了前門坐了副駕駛的位。
當冼唐掛斷了手里的電話朝她望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唇瓣微抿,似乎……隱晦而愉悅。
路上,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林肯在疾駛。
冼唐修長的手握著方向盤,手腕上戴著一款高雅大方的精工手表,與他本人一樣,看起來低調(diào)內(nèi)斂。
但稍微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出來,這表自是十分的名貴。
趁著這空間清靜,顧安挽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他的手。
白皙,修長,干凈,骨節(jié)分明。
許是皮膚太白了些,手背上隱隱透著青色的血管,更是增添了幾分美感,仿佛就是一件藝術品。
一個男人的手這般漂亮,屬實不易見到。
“好看嗎?”
“不難看?!?p> 冼唐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自己的手,眉毛微挑,“我也認為不難看?!?p> 顧安挽一時語塞,干脆望著車窗外,欣賞起了風景。
北城的夏天一直比其他地方熱的很。
車上開著冷氣,不冷也不燥,是令人舒服的溫度。
但外面烈日當空,路兩旁的花花草草似乎受到太陽的暴虐都變得無精打采,憔悴不已。
“外面的花都蔫了?!鳖櫚餐煅劬Τ隽松?,不自覺的出了聲。
花期有限,也抵不過烈日的摧殘。
就像她一樣,可能她還比不過這頂著烈日的花草,這未來誰又能說的清?
冼唐順著她的視線瞧了眼路旁,不過一瞬,眼睛便看著前方盯著路況,“我以為你上車后會迫不及待的問我關于染染的事。”
顧安挽偏過頭,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輕笑出聲,“我如果現(xiàn)在問你,你會告訴我嗎?”
她不會白費口舌。
他既然開口說了吃飯,那么就一定不會在吃飯前告訴她。
若他說了,她得到了答案,以她的性子,又怎么會安安心心的陪他吃這頓飯?
她不傻,當然,他更精明。
他一早就摸準了她的性子。
冼唐笑了一聲,也不回答這問題,“有什么想吃的嗎?”
“隨便。”
“女人都喜歡說隨便,可這隨便究竟是什么?”
顧安挽轉(zhuǎn)頭看向他,從這個角度看,能看到他俊美如刀刻般的側(cè)臉,清朗如玉,白皙的過分。
她說:“你可以理解為你認為的都可以?!?p> 他低低的一聲笑,“那好,我就當你是在考驗我?!?p> 至此,顧安挽干脆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似乎進入了一種不聽,不說,不答的狀態(tài)。
好在,疾駛的車到穩(wěn)穩(wěn)停下都保持著一種靜謐的氣氛,顧安挽很滿意。
她不太想和冼唐說話。
他太自來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