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昨晚喝酒了?”秦之翊挑眉問道。
“聽說?你看不出來嗎?”
她現(xiàn)在這樣子,明顯像是宿醉的人,可天地良心啊,她真的只抿了一小口!
“靳和說,昨晚是沉央扛著你回來的。”
凌仙兒:“……扛著?”
秦之翊點頭。
麻蛋!她這么風趣優(yōu)雅的美女子,竟然被沉央當成麻袋扛回來??。?p> “知足吧,就你那樣,沉央肯碰你,把你扛回來,不讓你露宿街頭,你就該謝天謝地了?!?p> “我謝天謝地?我還阿彌陀佛感謝上蒼呢!你他喵的會不會說話!”
“不然你想怎樣?”
秦之翊挑眉。
凌仙兒斜了他一眼,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便問道:“怎么?翊王殿下來,就是來嘲笑本王妃的?”
“本王沒那么無聊。”
冷哼一聲,秦之翊坐在圓凳上,左手手臂放在茶桌上,面色肅然。
“五日后,本王會迎娶幟兒過門,你盡快搬離主院?!?p> 秦之翊的意思,凌仙兒明白。
雖然她是名義上的王府主母,但這主院的位置,還是要給朱紗幟留著。
凌仙兒也不計較這些,她點頭:“那本王妃住哪兒?”
沒想到凌仙兒會這么好說話,秦之翊怔了一瞬,道:“流云閣?!?p> “偏僻嗎?”
“不算太偏僻?!?p> “行吧,你找?guī)讉€人,幫本王妃搬下東西?!?p> 秦之翊有些驚愕凌仙兒同意的這么果斷,倒也沒有怪她無禮,便應下了。
半夏端著午膳回來的時候,秦之翊已經(jīng)離開了。
“小姐,奴婢到廚房的時候,掌勺師傅突然變得熱情,還特意叮囑奴婢,說是王爺吩咐,日后的晚膳照常供應,您說奇怪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
凌仙兒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一句。
“小姐?”
凌仙兒的心不在焉,半夏也看出來了,小聲的詢問了一句,像是怕驚擾了那沉思的人一般。
凌仙兒回了神,哦了一聲,道:“半夏,那個,把咱們的東西收拾一下,等會兒會有人來幫咱們搬東西?!?p> “搬東西?”半夏瞠目:“小姐,王爺把您‘打入冷宮’了?”
凌仙兒道:“嘖,胡說什么呢?秦老五只是讓我們給他的側(cè)妃騰位置。”
“那也差不了多少了……”
半夏說著,偷偷去打量凌仙兒的臉色,見凌仙兒又盯著窗外的某處出神,半夏搖搖頭,輕嘆一聲。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被打入冷宮了,小姐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
想著,半夏便老老實實的去收拾著東西,盡量將動作放輕,將雜音壓到最低。
凌仙兒托腮,盯著窗外榕樹下的一朵毫不起眼的小野花。
王府里種植的都是名花,像這樣的野花,倒是不常見了。
而引起凌仙兒注意的,不僅僅是因為它是朵野花,還因為它的身上,散發(fā)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靈氣。
王府的名花雖多,但幾乎全是沒有靈氣的死花,可唯獨跟她一同生活在主院的這朵野雛菊,竟有了一絲絲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