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懲罰
“誰先來?”季先生又問了一遍。
陶大平舉手:“我先來!”
他來到講臺跟前,脫下自己的右腳鞋子,里面的襪子破了個洞,但大平還是不慌不忙將鞋子雙手奉上。
“大家都看好咯!”陶四喜接過鞋子,當(dāng)眾比劃起來。
底下都是小孩子,年紀最大的也不超過十歲,一個個都好奇的探著腦袋瞅。
大平的鞋子比那鞋印子明顯短了一截。
“大家都看清楚了吧?不是陶大平,兇手另有其人!”陶四喜大聲道。
底下的孩子們也都紛紛點頭。
大平明顯松了一口氣,他穿上自己的鞋子,昂首挺胸回了自己的座位。
經(jīng)過韋文興身旁的時候,大平停了下來,看了眼韋文興的腳:“韋文興,我看你的腳比我的大,那鞋印會不會是你留下的卻故意栽贓嫁禍給我?”
韋文興惱了,朝陶大平低吼道:“你別血口噴人!”
陶大平抬起頭來,“那你敢不敢上去量一量,像我這樣為自己證明一個清白呢?”
韋文興:“我……”
“怎么?你是不敢?還是心虛?”陶大平又問,雖然比韋文興矮了一截,可氣勢卻半點不輸給韋文興。
先前他是氣糊涂了,腦子都忘記了轉(zhuǎn)。這會子四姐來了,他便有了底氣,腦子也活泛了。
韋文興耷拉著腦袋站在那里,不敢去看講臺上的季先生,一張臉憋得通紅,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講臺上,季先生威嚴的聲音響起:“陶大平,回到你自己課桌上去,韋文興,你去教室外面罰站半個時辰,明日叫你爹來學(xué)堂一趟!”
“其他若干做偽證者,今日放學(xué)后一律留下罰抄課文!”
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大平還是有些忐忑。
“姐,今個的事兒我把韋文興給得罪了,他會不會再伺機報復(fù)咱?”他問。
陶四喜攬著大平的肩,冷笑著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錯,是他韋文興心胸狹窄,故意對你栽贓嫁禍?!?p> “在學(xué)堂里,他應(yīng)該不敢再輕易找咱麻煩,至于他爹,即便他是地主,咱家租賃著他家的田地耕種,可咱家老老實實交租,他也不好隨便刁難,大平莫要擔(dān)心,那是大人們要考慮的事兒,你只需要把心思放在念書上就成?!?p> 得到姐姐的開導(dǎo),大平松了一口氣。
但想到大明,大平還是笑不出來。
“姐,我實在搞不懂,為啥大明要睜眼說瞎話?我是他堂兄,他不幫我卻倒向韋文興那邊,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讓大明不開心了?”大平又問。
陶四喜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作為堂兄,你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每回來學(xué)堂念書都幫大明背書包,大明不會做的功課,你也會耐心教他,你沒有錯,你是一個好哥哥?!?p> “那大明為啥要這樣對我呢?”大平還是困惑。
陶四喜思忖了下,道:“我不是大明,我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不過,四姐想告訴你的是,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不用那么在意別人的看法和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