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徐二人走到近前,各拿起木弓與箭矢。
“徐兄請?!睆垶懼隽藗€請的手勢,讓徐潤先來。
“還是張兄先來吧?!毙鞚櫺氐馈?p> 張瀾之不再客氣,當即退到一百步以外挽弓搭箭對準箭靶。
張逸遠教出來的徒弟這兵器幾乎是樣樣都有涉獵,弓箭張瀾之也是下過功夫的,雖然不及黃繼,但在眾人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張瀾之見時候差不多了,右手一松,利箭離弦,像是穿透了空氣一般,呼嘯而過。
再看張瀾之對面箭靶正中心正有一支羽箭落上,正中靶心!
張瀾之把右臂放下來,看著箭靶心里很是得意,但終究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他看向徐潤笑說道:“徐兄請?!?p> 徐潤手中拿著弓箭邁步走過來,對著對面的箭靶作好架勢,挽弓搭箭。
徐潤手一松,嗖的一聲羽箭沖出,但稍微射偏了一點兒,不算靶心之位。
徐潤稍有慌張,但想到還有兩局便安穩(wěn)些許。
張瀾之暗自冷笑一聲,心想其也不過如此。
臺下本垂頭喪氣的黃繼見比試箭法也是打起了精神。
張瀾之再拿起弓箭,對準箭靶,極大可能把箭靶當成了宋凌寒。
張瀾之一雙銳眼透著些許殺氣,猛地一松手,箭矢乘風而去,再看著箭矢狠的一下朝著前支箭過去,箭頭從箭尾入,而后釘在箭靶中心,整個的把前支箭劈開。
在座眾人無不動容,就連黃繼也是暗自贊賞。
徐潤不禁感到一絲壓力,第一局已經(jīng)敗給他了,這第二局絕不能輸。
徐潤拿起木弓,上好箭矢,拉開弓弦只待一擊命中。
徐潤不禁產(chǎn)生了些許緊張,他盡量的屏氣,不然箭矢很容易就會跑偏。
徐潤猛地一抬頭,正是時候!
右手一松羽箭飛奔而去。
啪的一聲,箭尾擺晃不已。
徐潤一看,正中靶心,可算是松了口氣。
張瀾之也不急,反倒云淡風輕,自己就差一局便可勝出,再加以對徐潤的觀察箭法不如自己,很是平淡。
張瀾之心平氣和的拿起弓箭,架勢也不如前兩次,對著箭靶,看著差不多便一松手。
羽箭無力的飛了出去,飛至一半,便掉在地上。
張瀾之見之大驚:“這……!”
張瀾之無意識的直接摔在地上了,眼中滿是惶恐。
場下無不驚駭!本以為張瀾之贏定的一局,卻被無形的自負打垮在地。
黃繼暗自搖了搖頭。
宋凌寒等人更是大駭不已。
“師兄怎得如此輕浮!”魏辭言氣道。
張逸遠臉色一沉,拳頭暗在桌上,心想道:古往今來多少人敗在了傲氣之下,太不知道天高地厚!
陳豪穹看見了張逸遠在一旁暗自生氣,他知道張逸遠好面子,再加上手下的大徒弟竟如此夸大而敗,自己也不好過去勸告,只在一旁暗自搖頭嘆氣。
見此徐潤也無需再繼續(xù)比了,直接晉級。
“張瀾之對徐潤,徐潤勝!”
宣布完后臺下又是一陣嘆息,既惋惜又讓人恨。
張瀾之被徐潤拉了起來,但還未在恐慌中走出。
“張兄……唉…”徐潤不禁嘆道。
“多謝。”張瀾之低著道了一聲,隨后沒落地回到看臺。
張逸遠他是一眼也不敢看。
回到看臺無神的坐下,眼中黯淡無光。
“師兄,一次失利不算什么,下次再來就是了。”宋凌寒勸道。
“是啊師兄,以你的武功還怕一個小小的年賽?”
“……”
幾人七嘴八舌的勸他。
張瀾之抬起頭強笑一下道了聲謝。
他心想道:宋凌寒啊宋凌寒,你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勝了初賽當然不用擔心,來我這兒裝什么好人,你等著,我張瀾之有朝一日必定讓你敗在我手下!
張瀾之心里雖然想得狠,但喜怒不形于色,臉上還是平淡自如,但對宋凌寒的仇恨隨著時間推移愈加強烈。
田瑞廷偷瞄了張瀾之幾眼,不禁暗笑,臉上沒有什么,眼睛不會騙人,他從張瀾之的眼里察覺到對宋凌寒的仇恨與殺氣。
時間飛逝,魏辭言跟趙空決的比賽也相繼獲勝,也就是說,這幾人除了張夢真不參賽和張瀾之自負敗北剩下的人都贏了初賽。
張瀾之更狠了,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宋凌寒的骨頭都嚼碎。
比賽散場,張逸遠剛要回小院跟張瀾之說道說道,可是被陳豪穹叫了去。
“士澤啊,先別忙著回去,到府上喝杯茶再說?!标惡礼氛f道。
張逸遠不解其意,陳豪穹的好意又不好回絕,只得跟去院長府。
宋凌寒等人回到小院,見張逸遠沒回來,張瀾之暗自松了口氣,畢竟能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師兄,放心吧,有我們呢。”林輝禮道。
“唉,你們的好意我領(lǐng)了,可沒有什么用啊,師父的脾氣你們也都知道,罷了,罷了,聽天由命吧。”張瀾之苦嘆一聲,心驚肉跳地等著張逸遠的到來。
再說張逸遠,跟著陳豪穹來到院長府。
“院長啊,怎么今天想起來請我喝茶了?!睆堃葸h笑說道。
“士澤啊,這杯茶,苦得難以下咽??!”陳豪穹說道。
張逸遠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不簡單:“院長,出什么事了?”
陳豪穹把那封韓敬霖的信給張逸遠看。
張逸遠接過信來看罷。
“院長,忠則速報,反則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