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恨這張臉(24)
“什么?你怎么還要這么做?!倍懦櫽行@訝的看著他。
“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只有除去那幫人,月屏才能真正的安全。而且,云柔在那邊也不習慣。”
“我看你就是為了云柔吧?”
裴寒臻皺皺眉:“你怎么會這么想,我也把月屏當作妹妹?!?p> 杜朝鴻聞言有些譏誚的說:“你少說些冠冕堂皇的話。這本來就不關(guān)月屏的事,不是嗎?如果你不把她找回來……”
裴寒臻皺眉打斷了他的話。
“當時你也是知情的,你說為了云柔也是愿意的?!?p> 他接著又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你不覺得自己很奇怪?現(xiàn)在你說起云柔和月屏,好似和之前完全不同了?!?p> 被人點破心思,杜朝鴻還有些無措。
他慌亂道:“是,之前是我錯了。我現(xiàn)在覺得這么做太卑鄙了。月屏什么都沒做錯?!?p> 他說著就要往外走。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去向她承認我的罪行,無論是打是殺都好,我都認了?!?p> 他話一出口,裴寒臻不知道為何心中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恐慌。這情緒叫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潛意識中有個聲音對他說:不行,不能叫他告訴月屏。
“你瘋了?”
杜朝鴻有些不可置信,因為此時一把槍就抵在他的腦后。
“你現(xiàn)在很不清醒,只是在沖動行事。”
說完裴寒臻就把陸子由叫了進來。
陸子由見到屋子里面的情景也是驚訝不已。
“把他給我綁起來?!?p> 他聞言立馬照做了。
杜朝鴻掙扎道:“不行,我沒有犯罪,你不能綁著我。月屏,月……”
裴寒臻擔心他的聲音太大,于是拿起桌上的一團廢紙塞進他嘴里。
“你偷偷把他送回杜家,別叫小姐看到了。我會給杜老爺子打電話的?!?p> 然后他又對著怒目看著自己的杜朝鴻說:“你先回去冷靜冷靜,這幾天就不用你接送月屏了。”
等陸子由帶杜朝鴻離開之后,裴寒臻也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他心里有一瞬間空落落的,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
他很久之后才又重新堅定了決心。
朝鴻太傻了,無論月屏無不無辜,可如今她已經(jīng)身在局中,又怎么逃得開。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就換成了陸子由接送何郁上下學。
她覺得疑惑,也問過裴寒臻了,等到的結(jié)果是他家中有事。
何郁還打電話去問了,可杜朝鴻的家人又總說他在忙。
她去他家里拜訪,也從來沒見到過他。
久而久之,何郁也暫時把這件事拋在腦后了,畢竟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之前在杜朝鴻的幫助下,她已經(jīng)抓好了一副藥。正好明天是休息日,她便打算再來個偶遇,順便把藥給江安辭。
這天晚上,何郁吃完飯正準備回房間,裴寒臻卻突然叫住她。
“月屏,你明天有事嗎?”
何郁又不能跟他明說,正準備隨便說個借口,誰知裴寒臻卻又開口了。
“明天有一個朋友邀請我去騎馬,你要去嗎?”
“騎馬?”何郁心中一動。
“嗯?!迸岷辄c點頭,“是他家里開的馬場,你要是不會騎馬,到時候哥哥可以教你?!?p> 其實何郁是會騎馬的,她是以前出演古裝劇的時候?qū)W會的。
那時候拍騎馬戲,名氣大的小生小花大多都是使用替身??珊斡舢敃r不過是個七八線,自然需要自己上場。
她那個時候還挺喜歡騎馬。
準確來說,她雖然怕鬼,但莫名喜歡一些極限項目。雖然每次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場,但結(jié)束之后又意猶未盡。
而比起這些極限運動,騎馬的感覺也是不差什么的。
可是上輩子她拍戲忙,更重要的是這種馬場費用也高,所以她也一直沒機會去。
何郁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回到房間,系統(tǒng)譴責道:“宿主,你這是玩物喪志?!?p> 何郁狡辯道:“怎么可能。只是我想了想,我這也就和江安辭見過幾次面,如果現(xiàn)在就上趕著給他送藥,未免會叫人懷疑居心不良。要知道他們這類人疑心病都挺重的?!?p> 系統(tǒng)畢竟對人類還是知之甚少,因此倒也勉強相信了她的解釋。
……
第二天一大早,何郁就興沖沖的起床了。
雖然那里應該有專門的騎馬裝,但她還是穿了一件舒適的漢裝綢衣,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的寬腿直筒褲。最近正時興這種配搭。
誰知吃過早飯后,裴寒臻卻說他突然有急事要去處理,讓司機先將何郁送到馬場。
何郁有些疑惑的說:“哥哥,不然我等你一起去?!?p> “你先去吧,哥哥已經(jīng)跟朋友都約好了。他也正好有個妹妹,你們女孩子可以一起玩?!?p> 見他堅持,她也只好先跟著司機走了。
裴寒臻則是久久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神情有些莫測。
“都布置好了嗎?”
“已經(jīng)布置好了,沿路也都派了人監(jiān)視著。”
“嗯,你去盯著他們。”
陸子由應了聲是。他就要走,裴寒臻卻又叫住了他。
“吩咐下去,無論發(fā)生,先要保證小姐的安全,其他事都放在后面?!?p> “是。”
這邊何郁也正和系統(tǒng)閑聊,她越想越不對勁。
“小k,你說是不是很奇怪。我也不認識他那個朋友,沒道理要讓我自己先去。再說就是等一會兒也不打緊的?!?p> “宿主,或許目標是想讓你多玩一會兒?!?p> 何郁卻還是覺得解釋不通。
畢竟自從她上次受傷之后,裴寒臻就一直把她看得很緊。沒道理今天就放心了。
難道他還沒有放棄要讓自己當靶子的想法?
她剛要再和系統(tǒng)說些什么,車子卻突然停了下來。
司機是個憨厚的中年漢子,他轉(zhuǎn)過頭對何郁說:“小姐,好像車子拋錨了,我下去看看?!?p> “嗯,好?!?p> 于是司機下車檢查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又打開何郁這邊的車門。
“怎么了?”她疑惑的問。
司機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
“小姐,對不住了。”
何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塊帕子捂住了口鼻,她瞬間暈了過去。
而此時,裴寒臻這邊還在郊外埋伏著。
可是他們等了許久,預計車子到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會兒了,卻還沒有動靜。
裴寒臻冷著臉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兒?”
他話音剛落,一個士兵就急匆匆的進來報告。
“不好了,督軍。”
陸子由呵斥道:“什么事這么大驚小怪的?”
那士兵慌慌張張的說:“那個司機沒有按照指定的路線走,我們追上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就只剩車子在那里。小姐,小姐不見了?!?p> 陸子由聞言皺了皺眉頭,難道那司機是內(nèi)鬼?
他剛想再問,就看到裴寒臻不知怎的突然踉蹌了一下。
他忙上前要扶。
“督軍,你這是怎么了?”
裴寒臻卻擋開他的手,他的臉此刻像結(jié)了冰霜一般,叫人不敢直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給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