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勞逸結(jié)合適喂豬
唐三度怔住了,呆呆的站在那兒,進退兩難之色。
“王爺,快過來呀,這位是游公子,咱們之前偷的就是他家的紅薯!”夏清風(fēng)溫和的招呼他,并走過去將他拉過來,跟男子做了介紹。
男子微微一笑,朝他拱手道:“草民游姜,今日得見王爺實乃三生有幸,希望王爺既往不咎。”說完,他又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唐三度。
唐三度仿佛有點緊張,目光閃爍,若有所思,夏清風(fēng)暗暗的扯扯他的袖子:“你怎么了?人家在跟你說話呢?!?p> 唐三度懵然放松不安的手,理理思緒,和顏悅色道:“擅闖民宅是小予子的不對,而且,她還把你們打了,你們有怨氣只管找她,本王不會干預(yù)你們的恩怨?!?p> 夏清風(fēng)如當頭挨了一棒,咬牙切齒地瞪著唐三度。
游姜正色道:“事后,村民們也覺得對二位有點過分,好在姑娘身手不錯,闖出一條出路,不然草民枉殺了貴人,那真是自尋死路。”
夏清風(fēng)抱著小母雞,轉(zhuǎn)過怒視唐三度的臉,面對游姜時,已是溫柔謙遜:“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已經(jīng)很知足了?!?p> 唐三度一皺眉,什么大人不記小人過,本王才是大人!
游姜:“不敢?!?p> 夏清風(fēng):“來府上喝杯茶吧,順便把紅薯錢還給你,我們倆吃了三個紅薯呢?!?p> 唐三度又是一冷,三個紅薯你吃了兩個半,要還你自己還。
游姜沒有推辭,唐三度卻開口搪塞:“今兒府里有事,怕不方便招呼客人。這只雞,權(quán)當是給你的賠償吧?!闭f著,使眼色示意夏清風(fēng)把雞給游姜。
夏清風(fēng)好不容易逮回的雞,當寶貝抱著,突然讓她拱手送人,感覺像是當眾被打一巴掌,又不敢還手似的難受。
她有表現(xiàn)出反面情緒,把雞遞給游姜:“游大哥,你帶回去養(yǎng)吧,養(yǎng)到入秋,能一天生一個蛋,我再跟你說聲對不起?!?p> 游姜推開她抱雞的手笑道:“姑娘不必客氣,我們家有十幾只雞呢。”
“這是我的心意,也沒啥好補償你的。”夏清風(fēng)滿臉堆笑。
游姜:“幾個紅薯值什么,就當草民孝敬二位的?!?p> 唐三度:“那怎么行!主要是行為惡劣,你一定要收下小予子的歉意。”
游姜:“草民告辭了,二位慢走?!闭f完,自顧自離開了。
夏清風(fēng)立刻沉了臉,隱忍道:“你瞧瞧,游大哥多好一個人,不光不記仇,還和善的要命,王爺?shù)购?,巴不得奴婢倒霉!?p> 唐三度頗認真的樣子:“要不是你邀他進府喝茶,本王會難為你嗎?況且偷盜本來就是不可原諒的事情,理應(yīng)付出代價?!?p> “唐三度你就沒安好心!”
“你竟敢直呼本王的名諱。”
“……讓人家進家里喝茶那是基本的禮儀,怎么就不行了?”
“那是本王的家,不是你的家,本王的家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嗎!”
夏清風(fēng)怒不可遏道:“你……你這是瞧不起人!”
“管好你的**,本王沒工夫和你廢話。”唐三度揚長而去。
夏清風(fēng)氣的捶胸頓足,怎么會有這種眼睛長頭頂上的主子!
“好,等我的雞生蛋了,一個都不給你吃?!彼龖嵢?。
唐三度悠然道:“這些禽畜都是用本王的銀子買的,你想私吞?沒門兒!”
夏清風(fēng)怒火中燒:“明明是我自己的銀子!”
唐三度已經(jīng)越走越遠,她慢吞吞的牽豬跟在后面:“這小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嘁,自私自利的小人,喝杯茶都心疼!”
唐三度這一出來,就是半上午的時光,本來該練劍的,結(jié)果耽誤了。
剛進門,冒公就迎過來問東問西,他敷衍道:“出去轉(zhuǎn)了一圈,散悶子罷了,不想耽擱了這么久。”
總不能說為了監(jiān)視夏清風(fēng)才出去的。
冒公白著臉:“奴才聽說,昨晚爺看了半柱香的兵書就睡著了,按這么個看法,什么時候才能讀完那么多書?”
“練了一天的劍,晚上根本沒有精力看書了,您就別難為我了。”唐三度心煩的說。
“奴才這是為了爺?shù)膶泶蛩?,爺千萬不可懈怠,更不能心血來潮,想離開燕州,就必須持之以恒?!?p> “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p> “光懂不行,要做好才行嘛?!泵肮珱]完沒了。
唐三度的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簡直被這個人壓的喘不過氣,既要練武,還要抽空作畫維持生計,壓的他快扛不住了。
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混進來:“大總管對爺?shù)囊笠蔡珖栏窳?,這樣反而會把爺逼急。雖然奴婢沒念過什么書,但小時候聽夫子講的,做事要……要勞逸結(jié)合,才能做的好。”
唐三度聽了心頭一輕:“小予子說的對,勞逸結(jié)合,才能事半功倍嘛!”
夏清風(fēng)松開禽畜,直起身,撣撣衣服上的雞毛,用袖口擦拭臉頰的汗,輕笑道:“大總管您覺得呢?”
“一面習(xí)武,一面作畫,本來就是勞逸結(jié)合,你個丫頭片子懂什么!”冒公不屑。
唐三度卻說:“我覺得這還不算勞逸結(jié)合,不如讓小予子安排我每日的必修課吧!”
冒公眼睛爆出血絲,夏清風(fēng)嚇了一跳,木訥的笑笑:“奴婢只是給大總管提個建議,爺別這樣。”
看著冒公黑的嚇人的臉色,唐三度做出讓步:“那這樣好了,每次本王練武的時候,讓司琴在旁邊彈奏小曲兒,這樣就可以一邊練武一邊松神了?!?p> “使不得,怕爺會沉溺其中無法自拔?!?p> “那怎么辦呢?”
花豬發(fā)出尖銳的嚎叫,仿佛在喊餓。
冒公睥睨著夏清風(fēng),她忽然有所覺悟:“要不讓爺幫奴婢養(yǎng)豬?”
唐三度冷笑:“少說夢話了!”
“奴才同意。”冒公說道。
“冒公,不要開這種玩笑!”
“王爺,奴才曾堅持反對小予子在府里養(yǎng)殖禽畜,可奴才知道,爺心底里是支持她的想法的,否則她不會大搖大擺的把禽畜拎回來!”冒公義正辭嚴。
說的夏清風(fēng)心里發(fā)慌。
“既然如此,相比沉溺于玩樂,奴才更愿意爺吃點苦頭?!泵肮倌瓩M飛,盯著一臉抗拒的唐三度。
“我不干!”唐三度聲色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