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謹(jǐn)看了看四周,把目光落在了深淺不明的河面上,撫額道:“頭有點(diǎn)暈,難道是暈船?”
荊小白哈哈大笑道:“這里不是船哇,是涼亭,有一半建在河面上?!庇洲D(zhuǎn)頭望向慕容葉青:“要不讓她執(zhí)黑先行?!?p> 慕容葉青爽快地說:“好!”
有句俗話叫“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郭思謹(jǐn)?shù)拇蛩闶?,通過一番討價還價,讓慕容葉青讓她三子,只要讓三子,就有信心贏他。
一子不讓,還怎么下?
郭思謹(jǐn)站起身說:“改日換個地方吧,一路坐船而來,山高水遠(yuǎn)的,又累又暈,剛一看到水,更暈了?!?p> “就今日,不許走?!鼻G小白說著這話,滋溜跑門口,拿了門旁的一條長凳舉住說:“休想從這里走,想走,跳河走。”
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個死小鬼,真是坑她??!郭思謹(jǐn)看看河水,看看得意洋洋的荊小白,又看看悠然喝茶的慕容葉青,重又坐下。
認(rèn)命似的一咬牙說道:“開棋?!?p> ……
風(fēng)滿樓。
趙瑗撫摸著茶盞上黛青色的花紋說:“你兒子辦事牢靠嗎?”
“就讓他帶個人過去,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在那里多留一會兒,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到,你也太小看他了。”
宋羿把一顆炒豆子扔得高高的,用嘴巴接住,嘠嘣嘠嘣咬了兩下后,又說:“你這餿主意,行不行呀?男人辦正事,把女人扯進(jìn)來,總覺得不妥?!?p> 趙瑗沒什么表情地說:“女人的事,讓女人去解決,不是正好?”他用手指扣了兩下桌面,問:“荊小白是慕容葉青的孫子嗎?”
“十有八九是,但是不確定。畢竟當(dāng)事人沒承認(rèn)?!?p> 門外“踏,踏,踏……”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是腳踏木梯特有的悶響。
宋羿望向了門口:“荊小白一個人回來了。”話將落,門從外面推開,荊小白喘著氣進(jìn)來,大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要輸了哇。”
“什么?”室內(nèi)的二人齊聲問。
“奶奶跟慕容葉青下棋,輸家答應(yīng)贏家一件事,奶奶肯定要輸?shù)耐邸!?p> 宋羿怔了一下,然后一拍額頭,趴在了桌子上。
趙瑗離開的幾日,他和荊小白一直在同里鎮(zhèn)。通過各種門路,搜集有關(guān)慕容葉青的信息,其中一條就是他的棋技,在同里鎮(zhèn)乃至平江府無有敵手。
趙瑗的臉色未變:“你回來的時候,開始了嗎?”
“開始了,奶奶執(zhí)黑先行,第一手棋她下在了中間天元位置哇?!鼻G小白瞪著眼說:“看了這一眼,我就飛跑回來向你們報告情況,慕容葉青一子不讓,奶奶是要輸慘的哇?!?p> 棋品如人品。第一手棋,正常情況下,是下在右上方,這是表示對對方的尊重。
賭輸了也許不算什么,但是做為一個令人討厭的輸家,就可能算什么了。條件任對方提呢,萬一對方要人頭呢?萬一對方讓脫光了在大街上跑呢?萬一……很多可怕的萬一嘛。
畢竟沒亮明身份嘛,不知者不為過。
宋羿思緒萬千后,抬起了頭,沉重地望著趙瑗說:“怎么辦?”
趙瑗望向了荊小白:“先把這小子抓住。他孫子在我們手里,他敢提過分條件嗎?”
荊小白躲在了宋羿身后,氣惱地說:“你這個神經(jīng)病,虧得我還想著幫你們。從今后,你不再是我爺爺了?!?p> 趙瑗站起來朝他走來:“準(zhǔn)是你在中間搞鬼了,你若是想阻止,此時就是你倆一起回來了。你個小兔崽子,虧得我還信任你。”
羽且
哈哈,把荊小白怎么樣了,下章跳過。在小謹(jǐn)又一次和慕容葉青下棋時,有提到。 前面很多沒有給答案的地方,在后面的某個章節(jié)會說。 比如,趙瑗在假山做什么了 郭思謹(jǐn)和韓如意打架的經(jīng)過 王婆子對郭思謹(jǐn)說的最后一個方法是什么,讓郭思謹(jǐn)臉紅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