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寒冷笑一聲,不愧是他君清寒的母后,寧可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手段倒是與他極像。
那和尚之前在法華寺,他們自然不敢對他出手,以免驚動了寺里的其它武僧,直到那和尚獨(dú)自去了菩提山,他們這才對他出的手。
蓮池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三天晚上。
他剛微微睜開眼睛,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全身都動彈不了,低頭一看,見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幾乎被人用布條纏成了木乃伊,躺在用亂草鋪成的“床”上,只露出一張俊美絕倫的臉。
他猛然一震,心中似亂了一池春水,令他忍不住去搜尋云若惜的身影。
在篝火的映照下,絕色的少女微閉著雙眸,倚在一旁的樹上淺睡,一只柔軟的小手還抓著一根布條,布條的另一端綁在他的腳上,似是為了防止他逃跑。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蓮池胸腔之中,似有什么東西突然開始喚醒跳動,淡漠如云的雙眸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溫柔的情緒。
云若惜睡醒后剛睜開眼睛,便驚喜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了過來。
“蓮池……你終于醒了……嗚……你嚇?biāo)牢依?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嗚……”云若惜猛的撲進(jìn)他懷里,眼淚嘩啦啦的直往下落。
“郡主……”
似是被她壓住了傷口,被裹成木乃伊的蓮池,想動又動不了,額上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的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發(fā)現(xiàn)蓮池都快被自己壓扁了,云若惜連忙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緊張地把人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貧僧無礙,郡主不必?fù)?dān)心?!鄙彸赜只謴?fù)了他一貫的清冷,然后望著自己全身的布條,無奈嘆道:“可否請郡主先為貧僧解開這些布條?”
他現(xiàn)在還不能使用內(nèi)力,身上纏著這些布條,實(shí)在是讓他沒法行動。
云若惜望著他身上纏的滿滿的布條,只覺得腦門兒疼,她已經(jīng)盡力了,真的……
眼中帶著一絲尷尬,望著他,“你的傷還沒好,不如再堅(jiān)持兩天?”
蓮池沉默半晌,努力保持著聲音中的平靜,道:“郡主還是先幫貧僧解開,貧僧要出去一下?!?p> 云若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想出去干嗎?我?guī)湍憔秃昧耍悻F(xiàn)在有傷在身,盡量先別活動,以免傷口出血……”
蓮池的唇緊抿著,俊美的容顏隨著她的話而漲成了紅色,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貧僧是想……是想出去,出去……”
見他半天沒蹦出個重點(diǎn),又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云若惜都有些替他急了,只是當(dāng)她看到他臉上布滿的紅暈之時,腦中“轟”的一聲,如春雷乍響,把她炸了個外焦里嫩。
“你……你是想出去尿……咳,入廁?”
這下,蓮池連脖子都紅了,還好有布條遮住看不到,他閉了閉眼點(diǎn)頭。
見他點(diǎn)頭,云若惜只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又聯(lián)想到剛剛自己對他說過的話,臉色瞬間爆紅如血。
她紅著一張臉,尷尬地為他除去那一身的布條,只留下了綁在傷口上的兩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