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澤?”我大驚失色,馬上抱住正往下倒的司空澤,“啊澤,啊澤……”
而范忠??粗緜}一臉茫然,嚇得將木倉馬上丟掉,“這真不關我的事,我…我都沒動…”
這種情況已經(jīng)顧不上他了,救人要緊,還好鐘威成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安排車輛送我們?nèi)プ罱南嗍灬t(yī)院。
司空澤臉色蒼白的被推進手術室,我手上和衣服上都沾著他還溫熱的血,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身上那溫熱血漸漸變涼了,焦急的我在手術室來回踱步,而牧子墨安靜的在一旁陪著我。
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我焦慮萬分的伸長著脖子等候著醫(yī)生出來。
門終于打開了,司空澤緊閉著雙眼躺在病床上被護士推了出來,醫(yī)生跟在了后面,我看了一眼司空澤,便問醫(yī)生,“醫(yī)生,病人情況怎么樣?”
醫(yī)生一臉疲憊的說,“病人情況算良好,出血情況不算嚴重,傷口也不深,沒傷到要害,休養(yǎng)一兩周,等傷口慢慢恢復就好?!?p> “那病人什么時候能醒?”
“麻醉藥過了之后就會醒了。”
“好的,謝謝醫(yī)生?!?p> 我便想跟著護士一起去病房,但牧子墨卻叫住了我。
“小伍,現(xiàn)在你是不是更加不會離開他了?”
我低下頭,但眼神十分堅定的看向他,“我從沒想過離開他!”
說完這句話后,我不敢看牧子墨,便匆匆追上推著司空澤的護士。
牧子墨苦笑著,掏出香煙點燃,猛吸了一口,發(fā)現(xiàn)今天的香煙怎么那么的苦澀,帶著些煩躁又把香煙摁滅。
扭頭看著向伍離開的方向,許久后默默垂下了眼眸,輕嘆著倚靠在墻邊。
我坐在病床前守著司空澤,困意隨之襲來,手托著腮瞇了起來。
朦朧間聽到司空澤囈語著,“水,水,水。。?!?p> 我強打著精神醒來,用水杯裝了一杯水,用棉簽沾濕著擦拭著他那干裂的唇部,不一會兒,司空澤又安心的睡回去了。
第二天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司空澤的病床上,而他人卻不在了。
我起身看著病房,正郁悶自己怎么睡得那么死時,病房的門打開了,司空澤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了進來,他見到我醒來了,便向我露出得意的笑,“我的小懶豬終于睡醒啦!”
我起身將病床讓回給他,“怎么出去了,你應該叫醒我的。”
“我看你那么累,不忍心叫你,而且我只是去做例行檢查而已!”司空澤坐在病床上牽起我的手,“最重要是你,你沒事,我就安心了?!?p> “還說,以后不許這樣了?!逼鋵嵨沂怯心芰Χ汩_的,只是沒想到司空澤會出現(xiàn),還愿意為了我犧牲自己的性命,說不感動是假的,可總帶點莫名的負擔。
司空澤不以為然,“你是我未來的媳婦,保護你是應該的,女孩子嘛,金貴點沒什么不好?!?p> 金貴?牧子墨以前也說過差不多意思的話。
我一時失了神,等回過神時,我已經(jīng)被司空澤摟入懷中了。
“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蔽覓昝撻_司空澤的懷抱,有點不自然的笑了笑。
司空澤倚靠在床頭,看著我淺笑,“被你說得有點餓了?!?p> “那我這就去買。”
我走出了病房,搭上電梯下樓。
牧子墨從電梯走了出來,剛好與我擦身而過。
他走了進司空澤的病房。
“這么快就回來啦!”司空澤原本放空的臉隨之掛上了笑容,但看到牧子墨后,笑容慢慢凝結(jié),再慢慢消失?!霸趺词悄??”
牧子黑若有若無的輕笑了笑,“抱歉,讓你失望了?!?p> 大方的坐在了放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不介意吧?”
司空澤撇了眼他,“坐下了才問,還不如不問?!?p> 牧子墨沒生氣,反而平靜的說,“你接近小伍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為了錢,開個價碼,我盡量滿足你?!?p> 司空澤低頭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讓牧先生失望了,我不為什么。小伍,我是不會放手的?!?p> 牧子墨在沒來之前,已經(jīng)知道司空澤會這么說,倒也不意外,“其實這一木倉是你自己開的,范忠海根本不會用木倉,小伍在你身后沒法看清,但我在你旁邊,看得清清楚楚,還有木倉是你給暗中給范忠海的吧?范忠海一個商人,根本不會有木倉,你這樣做是想讓小伍感到愧疚和虧欠你,你想這樣捆住小伍一輩子?”
司空澤呵笑,“牧先生,沒證據(jù)別胡說,我跟小伍間是有感情的,不同于牧先生?!?p> 牧子默像被說到痛處般,緊緊皺著眉,但隨后又松馳開,“感情?你們最好真的是有,要不然別怪被人搶走。”
“不勞牧先生擔心,我跟小伍訂婚時,還請牧先生見證我們的愛情。”司空澤緊盯著牧子默,眼里那絲閃著狡黠的光茫,訕笑著面對著他。
“哼,訂婚?那祝你們真會幸福?!蹦磷幽玖似饋硗T外走。
手剛碰到門把時,司空澤喊住了牧子默,“謝謝你探訪,還有~你的,祝福?!?p> 牧子默沒回頭,此時他的心更是沉重了幾分。
訂婚?向伍,你居然膽敢跟其他男人訂婚,那就別怪我去搶親。
一周后,司空澤出院了,我也回到工作崗位了。
但牧子默卻是陰陽怪調(diào)起來了,“我們的向大小姐終于回來上班了,還記我這個雇主,我真該慶幸?!?p> 我上班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要被牧子默揶揄的準備,“司空澤因我受傷,總不能拋下他不管吧!以后,我會把工作放第一位的。”
牧子默笑了笑沒搭話,不過他那個笑算得上是嗤笑。
“誒,牧子默,范忠海那事處理好了?”在醫(yī)院我一直擔心范忠海這件事,于勝保于范忠海的公司于司空澤來說都是很棘手的事情,還好司空澤沒打算追究,要不然我這邊更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