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暗衛(wèi)將尸體拖走,院子里即刻恢復了平靜,云弄的魔息顯得更為紊亂。
不知為何,他一直抱著初四,沒有放手。
一絲情緒在苑杰眸底閃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師妹?!标躺锨埃胍舆^初四,云弄卻將初四遞給苑杰。
初四扭過頭,也不敢伸手要晏生抱,只虛虛的環(huán)著苑杰的脖子,像是被嚇到了一般。
這云弄,真不是什么善茬,分分鐘都能要他們死,和踩死一只螞蟻一樣隨便。
初四直覺,在自己轉(zhuǎn)過頭去的一瞬,院子里的氣壓一下又低了很多,就連苑杰的身子也僵了一下。
“為何帶他們進來?”云弄走回石桌,用內(nèi)力逼出手指上的毒,并服下一枚丹藥。
“殿下,這晏生修為還不錯,與屬下過了十余招。屬下帶他來,是想讓他為你撫琴?!钡降资悄В方苷f話直截了當,“屬下聽聞他師從青木端多年,音律方面的修為深得青木端真?zhèn)??!?p> “自作主張?!痹婆徽f了四個字,便再無下文。
隨即,初四被苑杰放在了地上,“你們在這里等著?!?p> 說完這一句,苑杰邁步進了寢殿。
云弄這是準了?
初四也不敢抬頭看云弄,只是怯怯的往晏生的方向挪動,步子很小很輕,似乎這樣就不會被人察覺。
晏生瞥了云弄一眼,見他垂眸盯著書并未看向他倆,當即手臂一伸,將初四攬到自己的身邊。
初四冷不丁被這么一拽,一下撞到晏生的腿上,鼻梁吃疼,眼淚不受控的又流了出來。
晏生蹲下身子去查看初四被勒紅的脖子,低聲詢問,“疼嗎?”
“不疼?!背跛倪B連搖頭,眸子卻氤氳著水霧。
晏生移開她捂在鼻子上的手,發(fā)現(xiàn)她鼻梁紅了一片,眸中內(nèi)疚更甚,抓起初四的小手往自己的臉上拍了拍,“對不起啊,師兄沒有保護好你?!?p> “初四不疼,不打師兄?!背跛挠昧s回手,抱住晏生,“師兄最好了?!?p> “師妹真乖?!标躺Ьo她,話里話外都是寵溺。
對于二人來說,這就是日常相處最常見的模式,但落在旁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意味。
抱著古琴從寢殿里走出來的苑杰,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云弄。
云弄恰好淡淡的將視線從那兩個完全不自知的人身上移開,好似只是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可苑杰心里已經(jīng)七上八下,這兩個家伙真是不省心,居然敢在殿下面前摟做一團,簡直是作死的節(jié)奏!
苑杰只覺得腦仁在狂跳,還不敢將情緒過分表達出來,將古琴往石桌上重重一擱,沒好氣的扯著喉嚨大喊,“晏生,過來撫琴。”
晏生這才放開初四,抹了抹她的淚痕,“乖乖等著。”
“好。”初四軟糯糯點了下頭,當真乖巧的像只貓。
不知是不是錯覺,苑杰覺得云弄拿書的手指緊了緊。
他心里也緊了緊,大步走到初四面前,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小不點兒,怎么才一會兒功夫,你就臟的跟小花貓一樣?”
初四嘟著嘴,委屈的抹眼淚,越抹臉越花。
苑杰頭疼,連忙使出一個清潔術(shù)。
初四的臉倒是干凈了,眼睛依舊紅紅的。
苑杰剛想牽她走開,一道冰寒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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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皮爺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