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無邊無盡的廣場之上,朱平一步一步的前行著,經(jīng)歷了將近半個月的錘煉之后,朱平的肉體越發(fā)凝實了起來,流暢的線條之下,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
不知道是不是此地特殊的緣故,朱平體內(nèi)的天道反噬終于是停止了,但是上次融魂借來的力量,朱平不知道有沒有揮霍完全,這著實讓他頭痛。
一旦出手,萬一再次反噬,那種痛苦簡直讓他生不如死,但是最讓朱平難受的是,融魂借來的力量不受他控制,更容不得他選擇。
上次借來的力量到底有多少,沒人有答案,只是按照目前的態(tài)勢來看,應該不少。本來朱平活著,就屬于和天道借命,所以才會有影定期的吞噬,融魂借力,會極大的促進這個過程。
“哎”嘆了口氣,朱平繼續(xù)前行著。
好在這樣的過程,也會錘煉朱平的肉體,這對朱平的修煉,大有裨益。
終于,在近乎黃昏的時候,朱平來到了一處不一樣的地方。
空蕩蕩的廣場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雕塑,那是一條巨大的石龍,極其巨大,遮天蔽日,其上每一個鱗片都有門匾大小。石龍扭轉(zhuǎn)著身體,向著天空之上,窮盡朱平的目力,依舊看不到盡頭。
而在石龍身軀的中間,則是一個碩大的石柱,石龍赤白,石柱卻是黝黑。
“生死柱,登頂為龍墓”
一句滄桑的話語響起,分不清來處。
朱平抬頭一看,卻毫無所獲。
“登頂為龍墓?”
看了看盤曲的蛟龍,朱平抬起腳步,順著鱗片,一步步爬了上去,剛爬了不到半尺,一股恐怖的重力襲來,直接將朱平壓回了地面。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力不至兮,止息于此”
滄桑的話語再次響起。
朱平眉頭一皺,這句話的意思他聽了個大概,實力不濟的龍族,假如要死,就死在這里好了,進入龍墓,也需要實力。
“你大爺?shù)摹敝炱揭Я艘а溃俅纬堉实橇松先?,到了這里進不去龍墓,他怎么說也不會甘心。
再次登龍不到百步,離地也不過數(shù)十丈,但是此地的重壓已經(jīng)讓朱平有些呼吸困難,再邁一步之后,其上重壓更盛,朱平的口齒間開始滲出血絲,皮膚之下的筋脈也一一凸顯了出來。
朱平的腳更是重于千斤一般,稍稍抬起都顯得極其費力。
抬頭望了望不見頂端的石柱,一股無力感從朱平的心頭升起,仿佛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折磨,反倒是放手之后,天堂就近在咫尺。
“不,我不甘心”
朱平咬了咬牙,再次朝上攀登了一步。
一口鮮血從朱平口中噴出,朱平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自嘲一笑:“死過一次的人浪費機會,罪惡感可是太重了”
道阻且長,行則將至。
石龍之上,朱平一步一步越來越慢,卻也越來越高。
徐家,魏歡終于是離去了。
宛如一個勝利的將軍一般,反觀徐家,倒是神色各異,徐云飛倒是依舊笑容燦爛和魏歡寒暄著。
“賢侄,替我向你父親問好,他日有機會,不妨和你父親一起來做客”
魏歡笑著點了點頭:“一定一定”
客套了幾句之后,魏歡終于是離去了。
徐云飛看了看身邊的人,擺了擺手,沒說什么,自己倒是只身返回了書房。
良久,一個溫婉的貴婦推門而入。
“琪琪還好嗎?”見到來人,徐云飛的臉上罕見的漏出一絲溫和。
婦人搖了搖頭:“不太穩(wěn)定?!?p> “通知顏師了嗎?”
“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但是聯(lián)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也知道,多半難以脫身”婦人走到徐云飛的身邊,替他按了按他的太陽穴,“家族這邊,你打算怎么處理,魏家這次可是來意不善”
徐云飛閉上了眼睛,放松著躺在椅子上:“徐鳳那派人早就想和魏家搭上線,現(xiàn)在肯定想把琪琪嫁出去,我可以強壓下來,但是這樣,徐家就散了。”
“是不好處理,但是你要是想犧牲琪琪,我可不答應”婦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直直的看著徐云飛。
“我是琪琪的父親,其次才是徐家的家主,這點你放心”徐云飛睜開了眼,一臉笑意:“再說了,我也打不過你”
婦人展顏一笑,如同百花綻放。
“多大年紀了,沒個正形”
“好了”徐云飛正色道,“你去告訴天龍,讓他盡量在零號基因的基礎上改動一二,看能不能弄出一個替代品來。另外,你親自去見一下顏師,務必請她過來一趟?!?p> “好”婦人點頭,緩緩離去。
徐云飛靠在椅子上,發(fā)出一聲嘆息。
其實做這些,能有多大意義,他都知道?;蛩巹┑母牧迹也徽f難度,就是合適的試藥人選,都是個難題,要不然,當初怎么會讓徐琪去實驗零號藥劑,這種藥劑,失敗了倒還好,一旦成功了,那就是一個A級英雄,一旦不受控制,損失的可就太大了。
所以,面對魏家的陽謀,如何應對,徐云飛并沒有太多想法,只是現(xiàn)在他不能亂。
而且,徐琪一回到徐家之后,便時不時地陷入昏迷,其混身上下,炙熱的如同要燃燒起來一般,尋常的藥物和治療手段,更是毫無建樹。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徐云飛頭痛的根源。
書房之內(nèi),徐云飛點了一根煙。
良久無聲。
…………
“啊…”
伴著一聲憤怒的吼叫,朱平終于是爬到了石龍頂端,這是一方平臺,極其龐大,至于如此高空之中,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力量托起。
但是這些,朱平已經(jīng)無力理會。
他癱軟在地上,宛若一攤爛泥,此刻就是讓他動個手指頭,也是難于登天。
爬到石龍后半段的時候,朱平好幾次差點跌落下去,與其說是毅力,倒不如說更多的是運氣,好在,朱平最終還是上來了。
廣闊的平臺之上,一望無盡,但是卻沒有一絲墳墓的痕跡,饒是連一個凸起的小土包,都未曾見到。
“難道,自己走錯了?”
朱平一時間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