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此時徐家有名有姓的徐姓人,包括家丁守衛(wèi)一同兩腿發(fā)軟,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以便躲避大唐律例刑罰。
“這爺倆沒有人性??!不給我們吃喝不說,還逼迫我們?nèi)找棺龌?,稍有不慎就擅自處死我們……?p> “今天上午剛還打死兩個新來的,尸體尚在后院擺著,大腿已經(jīng)剁去一條……”
流民雇工們紛紛上前叫屈不停,待程咬金完全聽明白后。
他氣的猛跺一腳,再惡罵一句道:“王八蛋,徐洪,你這老匹夫竟敢在大唐皇帝的眼皮底下擅自殺人!”
此時周魯達第三次長出一口氣,原本就很被動的局面才稍稍挽回,現(xiàn)在又弄的功虧一簣,并且簣的還挺厲害。
周魯達知道此事不小,生怕連累了自己。
只見他一腳踢在跪地徐洪的肩膀上,大聲呵斥道:“徐洪啊,徐洪,你這刁民竟敢在本府的管轄內(nèi)草菅人命,枉我多年看錯了你!”
周魯達對身后的兵勇一聲喝令,大聲喊道:“來人吶!”
“在!”
“把徐家五十六口給本官統(tǒng)統(tǒng)拿下!”
由于周徐兩家是兒女親家,所以周魯達十分清楚徐家有幾口人,所以喊拿下的時候,完全可以一口喊出緝拿的人數(shù)。
“是!”
叮呤當啷,一陣亂響,百多名長安城兵勇,迅速綁了徐洪全家五十六口。
此時,又有一聲斷喝響起。
“來人??!”
“在!”
百名長安城精壯的武侯回應,聲勢震天響徹整個徐家院落。
“把長安城京兆尹,周魯達,也給我拿下!”
抓周魯達的命令不是別人下的,正是混世大魔王程咬金。
這種級別的京官若是犯了罪,應該由唐王親自下令抓他才對,但今天偏偏碰上個管頭不顧腚的莽夫程咬金,現(xiàn)在發(fā)生這一幕也就不奇怪了。
周魯達帶來的百十號兵勇,在聽到盧國公的命令后,反戈相擊將其一并拿下。
“程大人,秦公子,卑職……卑職冤枉吶!”
周魯達為官十余載,平時綁人綁習慣了,今天自己被五花大綁還是頭一遭,他表情痛苦的跪在地上不斷鳴冤。
“冤枉??!程大人……秦公子……我與徐洪……”
其實說到這里,周魯達自己也無從辯解,只因兩家確實親密,但是他又真的不知道徐家后院的秘密,事已至此只能暫且自認倒霉!
“冤枉?哼……你親家在你管理的地盤上做出這種害人之事,你也難辭其咎!”
程咬金氣的怒火中燒,兩眼冒火瞪著周魯達,再呵斥道:“魯達,魯達,你枉為長安城京兆尹一職,要不是二哥現(xiàn)在還臥床不起,我程咬金定先砍了你的項上人頭,再啟奏陛下治你的罪!”
程咬金說完,不愿意看到他嘴臉,將頭扭了過去。
周魯達見程咬金扭過頭去,只好再向秦懷玉求情,寄希望這個年輕的小國公,能發(fā)發(fā)善心替他說兩句好話。
“秦公子,卑職真的是被冤枉的?。⌒旌榧依锏氖虑?,卑職一概不知?。∪绻奥氈肋@里所發(fā)生的一切,斷然不敢如此心寬,我必第一個砍了徐洪的腦袋!”
“呵……周大人,我尚且沒有官職,你這事我可管不了,將來等你面圣的時候,你親自跟陛下解釋吧!”
秦懷玉也不想理他,將臉扭到別處。
心灰意冷的周魯達,知道今日有理也說不清,只待將來上了金鑾殿,再將他和徐家的淵源解釋清楚。
……
此時袁易正在徐洪家的客廳里,坐在一張寬大的紅木太師椅上,面前是一張?zhí)茨镜陌讼勺溃郎蠑[滿了珍饈佳肴。
已經(jīng)餓的不想說話的袁易,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抓起一個蹄髈就是咔咔咔……
一頓狼吞虎咽之后,袁易抱著溜圓肚皮不斷打嗝。
“兄……兄弟,有牙簽沒?”
秦懷玉搖了搖頭不知所云。
他滿臉急切的懇求道:“兄臺,您看我這事……幾時方便到我府上瞧瞧……”
秦懷玉眼巴巴的坐在桌旁耐心等候,看著一桌的珍饈佳肴,但卻沒有半點胃口,只因掛念躺在病榻上的老爹。
程咬金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他時不時往屋里看上一眼。
“小子,你到底吃飽了沒有?吃飽了趕緊走!我二哥性命攸關,俺可不想在這鳥地方多耽誤時間……”
袁易一抹嘴上發(fā)光的流油,抬頭望向門外的程咬金,胸有成竹的回道:“兩位大人不必擔心,這事我已經(jīng)算過了,秦大人的病,應該還有緩和的余地!”
秦懷玉見對方?jīng)]有推脫,連忙再將家之事交代個清楚。
“兄臺,實不相瞞!昨日您算過家父身體有恙,鄙人那時還不相信!但昨晚子時家父就不省人事了,所以現(xiàn)貴請兄臺趕緊前去搭救家父!”
“嗯,知道了!”
袁易擺擺手,示意秦懷玉不必多言。
皆因目前所發(fā)生過的所有事,都在他的卦里早已呈現(xiàn)。
從剛才他臨死之際,被一盆冷水潑到臉上,他就知道爺爺?shù)乃忝g,又奇跡般的回來了。
袁易自信一笑,看著滿臉急切的秦懷玉寬慰道:“兄弟,你且放心,剛才從你救我的那一刻起,你爹的命就已經(jīng)有救了!”
“放屁,你小子說的什么胡話?我家公子救你就如同救了他爹?你這渾廝是什么輩分?”
站在秦懷玉身后的柳飛龍,聽袁易說出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黑子,千萬不可聒噪,咱且有求于人,多少懂點禮數(shù)?!?p> 秦懷玉是個聰明之人,他此時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救他親爹性命,哪還顧得上言差語錯的小事。
他再對袁易好言好語道:“兄臺莫怪,我這黑哥秉性尚好,但偏偏天生一副壞脾氣,您可千萬莫怪!快說您有何良策救我爹性命?”
“一會去了你家,你便知道……”
就在剛才袁易抬眼看向秦懷玉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秦懷玉的兩眼中間,山根處的那顆小粉刺,已經(jīng)開始逐漸暗淡。
并且再根據(jù)粉刺的顏色可辨,這顆粉刺應該在一天之內(nèi),就會完全平復。
所以雖然袁易現(xiàn)在還不知道,具體能有什么辦法救秦懷玉他爹,但他卻早已料到,秦懷玉他爹的病情將在一天之內(nèi)必有轉(zhuǎn)機。
而此時此刻,只待他這個秦府的貴人,前去點石成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