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竊取I,可以通過近距離的接觸,吸收對方的生命力。
可以干涉對方生命體內(nèi)的生命力流動,例如制造傷口后,讓對方的生命力無法流入,導(dǎo)致傷口遲遲不能愈合?;蛘咴诩绨蛱庢i住生命力流動,導(dǎo)致手臂因缺乏生命力而壞死萎縮。
還可以將竊取來的生命力,形成一滴肉體精華Stamina,稀釋后就會變成療傷神藥,外敷可快速恢復(fù)傷勢。
吸取的生命力,可以代為滿足血肉I每天要服食2ml血液的需求。
阿斯克看著手機上諾菈發(fā)來的短信,便大概知曉了佩姬的能力特點。
很好,那么團隊里就有1個level2了。阿斯克心里想道,如果算上美狄亞,一個半。
生命竊取I,在早期的戰(zhàn)斗還有點作用,游戲后期則完全淪為雞肋。因為必須要接觸才能吸收生命力,而敵人顯然不會站在那里傻傻讓你擼。
于是就變成了戰(zhàn)斗中和敵人蹭一下蹭一下的猥瑣打法,能吸到的血也實在有限。如果在該序列升到生命竊取II,那么就會變成遠距離吸血,戰(zhàn)斗起來就實用多了。
“下一場角斗,我們的對手是黃隊?!贝髠€子“野蠻人”在旁邊磨礪著戰(zhàn)斧,淡淡說道,“領(lǐng)隊是一個瓦良格人,是我們維京人在西伯利亞荒原的同族后裔?!?p> “他裝備著一柄需要雙手握持的特大劍,比你上次戰(zhàn)斗用的巨劍還要更長、更重。我曾經(jīng)也被他擊敗過,靠著及時丟掉武器才保住一命?!?p> “如果可以的話?!彼闷饝?zhàn)斧,往光鑒可人的刃面上吹了口氣,“這次就殺了他吧。”
“你殺性這么重的嗎?”阿斯克皺起眉頭。如果這家伙是個殺人狂魔,那招進隊伍里來,不是平白破壞大家的團結(jié)嗎?
“咦,你當角斗士不就是為了殺人嗎?”野蠻人奇怪地道。
“不是。”阿斯克回答得理直氣壯。我當角斗士就是為了銳器I的魔藥,以及看看能不能招募潛在隊友,“難道你是為了殺人?”
“當然不是。”野蠻人說道,“我原來去應(yīng)征過皇帝的瓦蘭吉亞盾之衛(wèi)隊,結(jié)果面試被拒了。帶的錢財又在路上花了個干凈,沒辦法,只能來這里當角斗士混口飯吃?!?p> “那你有什么夢想嗎?”阿斯克隨意地問,“比如說,有錢了以后?!?p> “我想當領(lǐng)主?!币靶U人說,“先隨便找個貴族效忠,然后受封為騎士,拿到自己的領(lǐng)地,最后每天殺殺盜賊啊,逃獄的罪犯什么的?!?p> “還說你沒有殺性?”阿斯克哭笑不得,“誰會把殺罪犯當做夢想啊?!?p> “我追求的不是殺人,而是享受戰(zhàn)斗的過程,明白嗎?對我們北地人而言,只有像個戰(zhàn)士那樣光榮地死去,死后才能被接到瓦爾哈拉的英靈殿里,享受終日的飲宴、歌唱和角抵?!币靶U人嘆了口氣。
阿斯克聽到外面的聲浪又沸騰了起來:“3個小時到了,該我們出戰(zhàn)了。”
“是我倆?!币靶U人糾正他道,“這些披著紅衣的懦夫,可不打算和我們一同并肩戰(zhàn)斗?!?p> “是的,我倆。”阿斯克拿起高加索直劍,“那就走吧。”
“等下,你不用上次的那柄雙手巨劍了?”野蠻人不可思議地問。
“換把武器玩玩?!卑⑺箍苏f。
“怎么能隨便換武器呢?”野蠻人表示無法理解,“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武器是戰(zhàn)士的新娘?!?p> “那也沒有關(guān)系?!卑⑺箍碎_玩笑道,“我的老婆很多。”
“花心的話,小心哪天在戰(zhàn)場上被妻子背叛哦?!币靶U人說道。
“你們倆有完沒完!”帶紅隊走在前面的賽奧提斯勃然大怒,回過頭來怒喝道,“要聊天的話,滾到角斗場外面的臭水溝里去聊!”
紅隊全員走出通道,來到角斗場上,與對面走來的黃隊角斗士匯合。
這些黃隊角斗士普遍披甲,著甲率比之前的藍隊要高出不少,人員也以更加壯碩的法蘭克人為主。
帶領(lǐng)黃隊的是個北地瓦良格人,有著亂蓬蓬的毛發(fā)和熊一樣的藍色大眼珠子,戴上面甲后全身都裹在鋼鐵甲胄里,不露出一絲縫隙。
“紅隊也已經(jīng)上場!領(lǐng)隊的是大家熟悉的色雷斯‘棕熊’!”主持人像個喝多了的醉鬼般嚎叫起來,“還!有!我們上一場的戰(zhàn)斗英雄,獨自一人殺死三個藍衣角斗士的,‘維京人’?。?!”
觀眾們立刻狂熱地歡呼起來,顯然有不少人還是看了上場比賽的。
“幫我個忙?!辟悐W提斯跟黃方領(lǐng)隊握手,悄然在他耳邊說道,“待會兒,殺了我隊伍里最右邊那兩個人,報酬是3磅。”
“5磅?!泵婕缀蠓絺鱽硗吡几袢死淅涞穆曇簦八麄兊娜砉穷^都會碎成一截一截的?!?p> “成交。”賽奧提斯微微點頭。
雙方完成了致禮后,便帶著各自隊友走出五步之外,抽出武器嚴陣以待。
“究竟是誰,能夠成為本次血腥角斗的MVP?”主持人還在賣力大吼,“是黃方的領(lǐng)隊‘斫骨者’,還是紅方的領(lǐng)隊‘棕熊’?上一場帶給我們狂歡盛宴的‘維京人’,又能否在本場繼續(xù)他的輝煌……”
“等一下,我沒看錯吧?‘維京人’拿的是單手直劍,不是他的招牌雙手巨劍?”
角斗場的裁判也走了進來,向阿斯克詢問道:
“武器沒有選錯吧?如果是因為訓(xùn)練場里沒有雙手巨劍,我可以幫你去倉庫里取一把?!?p> “沒有,謝謝您?!卑⑺箍苏f,“我這場就打算用這把直劍了?!?p> 裁判點了點頭,便朝周圍觀眾席打出了“繼續(xù)”的手勢。擴音器喇叭里,傳來主持人不可思議的聲音:
“天吶!‘維京人’居然拒絕了裁判的更換武器的許可,決心在本場角斗中使用單手直劍了?請再慎重考慮一下吧,‘維京人’!觀眾們想看的是你揮舞大劍把敵人砸得筋斷骨折的英姿,而不是你因為武器單薄才被人斬殺時的凄慘姿態(tài)!”
“不用重型武器的‘維京人’怎么能叫‘維京人’呢?難道你想要換個綽號嗎?西西里人?伊利比亞人?希瑞斯人?”
“這解說好煩啊?!卑⑺箍吮г拐f道,“有辦法讓他閉嘴嗎?”
“你也這樣覺得嗎?”野蠻人附和說道,“我忍了他半年了。如果能夠把他干死,我寧愿不要單日冠軍。”
角斗場觀眾席上方的包廂里,帝國侍衛(wèi)軍官們和隊長米海爾,正冷冷地盯著下方的角斗場。
確切地說,盯著披紅色角斗罩袍的阿斯克。
“主持人太吵了?!泵缀柊櫭颊f道,“讓他閉嘴。”
“是。”兩個軍官起身出門。
擴音器喇叭里,主持人的咆哮聲還在繼續(xù):
“……聽聽吧,我們的觀眾們也在喝倒彩了。‘維京人’啊,哥教你一個道理,男人的武器可以不鋒利,但是一定要大!粗!硬!單手直劍這種小牙簽似的武器怎么能算武器呢?我跟你們講……啊?你們是誰?這里不能進來的……??!”
喇叭里傳來搶奪話筒和斗毆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慘叫,隨即就沒了動靜。
阿斯克和野蠻人無語相視。
“不是我干的?!币靶U人聳了聳肩,“我收回之前那句話。就算主持人被干死了,我還是想當這個單日冠軍?!?p> “跟主持人無關(guān)?!卑⑺箍苏f,“你當不上單日冠軍的原因,是因為我在這里?!?p> “好啊?!币靶U人興奮說道,“那我們比比這次誰殺的人多?!?p> 發(fā)令槍響,戰(zhàn)斗立刻開始。紅衣角斗士們依舊是迅速收縮陣型,將右翼的阿斯克和野蠻人孤立出來。黃隊那邊也仿佛早有配合般,分出兩名黃衣角斗士沖出來。其中一人正是領(lǐng)隊瓦良格人“斫骨者”。
“我來纏住他?!倍⒅聿母哌_2米,渾身甲胄的斫骨者,只有1米9的野蠻人表現(xiàn)出如臨大敵的神態(tài),“你先去把他的副手‘嗜血者’解決掉?!?p> “不如我們換一換?!卑⑺箍颂岢霎愖h。
他邁步前沖,單劍直刺對方。面甲下的斫骨者冷冷一笑,手中大劍如暴風般揮起——這是一柄長度超過兩米的特大劍,由于重心過遠,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用好。然而一旦使用起來卻是極具威力,打擊面超大。
只見阿斯克仿佛早有預(yù)料般,在大劍揮斬過來的瞬間一個翻滾,就從劍風下方閃過。斫骨者手臂再次發(fā)力,大劍轉(zhuǎn)了個微小的弧度,再次如泰山壓頂般狠狠劈下。
轟然巨響,競技場的石板地面幾乎被特大劍劈裂。斫骨者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只見阿斯克完好無損地踩在他的特大劍上,直劍瀟灑地扛在肩頭。
“不錯嘛,這么剛猛的武器居然被你用出技巧來?!彼呛堑卣f道,“我正好缺一個同伴,有興趣嗎?”
比起野蠻人來,這位斫骨者顯然更符合“暴力輸出”的定位,因此阿斯克也懶得繼續(xù)觀察下去,直接出言試圖招攬他。
“我?”斫骨者愣了一下,便誤會了對方的意思。老子丟下黃隊的領(lǐng)隊不干,去做你這個紅隊角斗士的同伴?他媽的就算是紅隊領(lǐng)隊‘棕熊’在這里,也不敢這樣出言嘲諷老子!
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來,怒極反笑說道:
“好啊,我的戰(zhàn)利品里還缺一個頭骨,你有沒有興趣當它們的同伴?”
“不行嗎?真可惜?!卑⑺箍送锵дf道。只見斫骨者雙手握住特大劍,猛地就向上一掀。阿斯克被他的巨力掀飛,在空中長劍直直刺出,目標正是斫骨者的雙眼之間。
“高加索刺殺劍術(shù),影鷹之掠。”包廂里,米海爾看著下方,忽然說道。
斫骨者左手松開武器,一把向劍尖抓去。他的手掌覆有鋼鐵的掌甲,只要抓住那柄單手直劍,就能輕易將其擰成麻花。阿斯克的長劍在他的頭盔護鼻上一點,就如風般迅速收回,反手又落斬在他的肩頭。
“遠東劍術(shù),落鳳斬。”另一個帝國軍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