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守宗主難道打算退出此次爭斗了嗎?”北山天機局局長葉嘉瑞調(diào)侃道,相比于四大的宗主,他的能力并不弱,不然也不會被總局派到此處,處理三大的問題。
要不是天水閣與天機局出現(xiàn)離心離德的趨勢,他這個天機局局長也不會這般窩囊,整天在清水衙門里摸魚。
至于所說的退出神槍之間的爭斗,則是因為讓神槍熟悉親近自己,就像美行政區(qū)那邊的大選,總統(tǒng)候選人需要保持著高曝光度。
劍守這一退,要是想重新并駕齊驅(qū),那就可沒有那么容易了。
至于白離,雖然是最后一個到,神槍對其最陌生,但是神槍對強弱的感知極為敏銳,這一增一減,白離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我此次到來是想向局長你尋求合作?!?p> “合作?你們玄劍宗想通了?”葉嘉瑞眉毛一挑,不自覺地嘴角斂起,他已經(jīng)開始想著如何合縱連橫,逐步瓦解三大的勢力了。
“不想通也得想通,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劍守支起雙手,相叉,讓額頭觸碰指背,透露出一股無力感,這可不像是葉嘉瑞平時所見的那位意氣風發(fā)的執(zhí)劍人啊。
“請講?!比~嘉瑞也被感染到了,神情也變得凝重。
“我?guī)煹軇υ杆懒?,相信葉局長也知道這起事故。因為本宗的秘法,我們可以從真?zhèn)鞯乃劳鲋械玫揭恍┫ⅰ眲κ仡D了頓。
“大災難!”劍守的呼吸變得急促。
“可有確切的消息?”
“沒有,但消息的準確性我能保證。起碼這起事件,在災難性上面,應該不會比南方的冥域之戰(zhàn)要弱。這也是為什么,我愿意放棄名額之爭,親自來見你?!?p> 作為同舟共濟對抗天機局的三大,按理來說玄劍宗應該將這份隱秘與神意門和靈夢寺分享。
但正因為同為三大,玄劍宗知道在這場隱秘于暗中的災難面前,只有作為官方的天機局,才能對抗災難的能力。
“我明白,但你要想清楚,天機局的超凡們一旦入駐,就沒有那么容易離開了。”
北山神秘事件由北山自己的超凡勢力解決,這也使得天機局勢力很難滲透進去,好不容易搞了個天水閣出來。
結(jié)果天水閣的立場開始動搖,雖然現(xiàn)在還是愿意遵守天機局的號令,但已經(jīng)有向趨近三大的勢頭,假以時日,北山將會出現(xiàn)四大分立的局面。
而現(xiàn)在劍守所代表的玄劍宗,在北山威望十足,憑借他們背書下的災難預警,天機局大軍完全有合理理由入駐。
但是,入駐的天機局超凡在解決完災難后,必將對付三大,哪怕所謂的災難只是一場空,那背負罵名的也會是玄劍宗,引起的反彈也在可接受的范圍中。
到時候,要么臣服,接受天機局安插進宗門的監(jiān)控人員;要么毀滅,殺得你傳承斷絕,可沒有任何妥協(xié)的余地了。
而這起事件中的玄劍宗,無論是哪種發(fā)展,都是一起虧本買賣。
“宗門都要亡了,還在乎那么多?更何況我提前預警,大功一件,天機局肯定不會虧待玄劍宗吧?!?p> 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劍守自然明白,但如今他只能走這一步棋了。
“天機局必然不會辜負玄劍宗的好意?!?p> ------------------------------------------
劍守離開一天之后,也是神槍測試將啟之日。
玄劍宗發(fā)出了一份震撼北山超凡界的聲明。
大災難將至,唯天機局能拯救北山上下。
而這份聲明也很快地傳入各大勢力首腦的耳中,北山即將變天。
“劍守到底在想什么?”裴煌恨不得立馬從研究所走出,去玄劍宗的所在地,問問這位執(zhí)劍人。
天機局是拿什么誘惑了你,讓你愿意成為不孝子孫,拱手讓出這份祖上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yè)?
“洛閣主,你是否有什么消息?”無心發(fā)問道,天水閣的崛起里有著明顯的天機局痕跡,作為親近天機局的勢力,應該能得到一些消息吧。
“此事絕對是劍守臨時起意,如果謀劃已久,我不可能沒有接觸到一絲有關(guān)的情報?!甭逅箭R搖搖頭,天機局已經(jīng)對他有所防備了。
要不是天水閣的輝煌大半由他鑄定,如今有著絕對的掌控權(quán)。
單憑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的若即若離態(tài)度,天水閣內(nèi)部早就發(fā)生天機局授意的叛亂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p> 接到通知的白離,嘴角上斂,那只他諸多留心的鬼怪,終于是露出了行蹤。
只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十分極端的地步。
留在北山,抵御災難。
短短八字,透露出了情況的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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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時間軸定標在今天的清晨。
接收到玄劍宗的求助后,天機局立馬讓局內(nèi)的天機師,進行占卜以窺得災難更多的信息。
在冥域之戰(zhàn)中,如果不是一位玄級天機師,提前預警,否則在冥域之中爆發(fā)沖突,沒有陽氣、武器以及后續(xù)支援加成的天機局必然會死傷慘重。
盡管已經(jīng)保持了高度的重視,奈何此次神秘事件的詭異程度,還是超乎了天機局的想象。
占卜的天機師,全部在不知名的能力下,被攝走了神魂,肉身如同空殼般保持著占卜的動作,這在醫(yī)學上,已經(jīng)可以判斷為腦死亡了。
“這是什么手段!”負責人又驚又怕,毛骨悚然,慌不擇路地將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向上傳遞。
北山城外,天機局的小隊嚴正以待,接班巡邏。
“有動靜!”某一個小隊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安的感覺傳遍全身,招呼著隊員使用符槍朝著那個方向射殺。
爆炸聲連番傳來,激起塵土,揚起煙霧。
但是,這一切絲毫沒有阻擋那個鬼影的腳步,很快一個天機局小隊就此斷開了聯(lián)系。
天機局副局鄭麗娜,正根據(jù)著各隊的回報,動態(tài)地安排巡邏路線,但是感知之中,似乎多出了一股陰寒。
“不能感……”話語中斷,鄭麗娜的眼神瞬間失去了高光,后傾倒在了地上。
幾息之后,為鱗片包被的鬼影穿透墻壁,無阻礙地前進著。
鱗片閃著幽光,如同一塊液晶屏般,播放著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所有注意它或被它注意到的一切,都將為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