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只能找別人打聽,幾番輾轉子夙才知道,疾風冒險團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總部搬到了內城,疾風冒險團幾百號受傷的人也得到了安置,以前死去人的撫恤金也發(fā)了下來。
來到了疾風冒險團新的總部,這里人來人往,很是熱鬧,這里不僅有了接待處,還有了專門的安保人員。
來這里的人都是外城的一些商販,他們來這里上交一些費用。子夙詢問他們?yōu)槭裁匆诲X,反而被罵了一頓。
“疾風冒險團的人一直為我們默默奉獻,捐點錢怎么了!你這人有病吧!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一臉莫名的子夙最終找到了大牛,大牛坐在辦公桌前不斷審核一些用度,簽字,一旦有不對的地方直接開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不再是一個跟班,而是一個獨當一面的團長了,很是威風。
“大牛,我找蘇哥有事!”
大牛抬頭看了一眼子夙,說不出的厭惡,眼神中還帶著怒火。子夙明白,那件事還是二人心中的刺。
“大牛!我真的有要緊事找蘇哥。”
“有什么和我說?!?p> “我沒辦法和你說,這件事只能和蘇哥談。”
看著大牛完全不在乎的態(tài)度,云夙也是真的怒了!
子夙一拍桌子喝道:“大牛!”
大牛抬頭,怒視道:“滾!”
云夙和大牛的爭吵驚動了外面的人,屠蘇的師傅王放坐著輪椅走了進來。呵斥道:“大牛,怎么對待客人的!”
大牛見到王放,很是驚恐,道:“王師傅,你怎么來,這件事我能處理!不用……”
王放抬手不讓大牛繼續(xù)說下去,對著子夙道:“我知道你的來意!也知道你想問什么,跟我來吧!我來告訴你答案!”
大牛一錘桌子,怒道:“子夙,以后別讓我遇見你,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子夙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感覺大牛好像知道什么,也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離開辦公樓,王放就遇到了李浪。王放笑道:“你怎么來了!”
李浪道:“怕你一個人太寂寞。”
子夙并不知道二人在打什么啞謎,而是催促道:“還要多久?”
王放說:“馬上就到,幾步路?!?p> 確實不遠,地點就在辦公樓后面的小樹林里。子夙小心的防備,通過鐮鼬已經發(fā)現(xiàn)這周圍至少有五十多人。
難道是想埋伏,暗殺我?就憑你們這幾個老廢物?也太小看我了!
走過樹林,是一片草地,草地之上有一座墳墓,上面寫著,疾風冒險團團長屠蘇之墓。
子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蘇哥死了?他怎么死的!”
王放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自殺!”
“他怎么可以死!他死了,我找誰去問話!”
“不,你們在騙我,蘇哥不可能死!這一定是圈套,你們設計好的圈套!”
王放說道:“你不用懷疑,蘇兒已經死了。你能來找蘇兒,說明你已經猜到了,你猜的很對。”
“我猜的很對!也就是說你什么都知道?!?p> “不錯!我都知道。我甚至是計劃的推動者?!?p> “你怎么能如此輕描淡寫?那是幾千人命??!你就這么冷血?”
“冷血?我的血很早之前就冷了!”王放很大聲的說道:“出來吧!兄弟們?!?p> 隨著一聲令下,樹林中出來了五十多號人。他們都是疾風冒險團上一代的幸存者。
“怎么要殺我滅口?就你們還殺不了我!”
王放很是輕蔑,道:“我們這群老廢物自然不在你的眼里,我們要殺的不是你而是我們自己?!?p> “動手吧!老伙計!”
只見一個獨臂老者拿著刀對身邊的一個坐輪椅的老人說道:“兄弟,我動手了!”
“來吧!這皮囊早就想扔掉了!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條漢子!”
手起刀落,鮮血噴涌,一條生命就在子夙眼前逝去。
子夙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樣,道:“住手!王放,你個老匹夫,你在干嘛!”
“你這次來不就是要找出元兇,為那些死去人討回一個公道嗎?我們給你公道。這些老人都是這些事件的起因,他們都有罪,他們的血能還那些人公道。”
剛才的獨臂老人揚天而笑:“兄弟,走慢點,老伙計來了!”
刀穿透心臟,在瞬間又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逝去。
“不!不!我,我不是要這樣!我不是!”云夙歇斯底里的咆哮。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不是惡人,不是來逼死這些人的。
王放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是要說出真相,讓那些死者安息。當你說出真相,這些人的結局也不過是餓死?!?p> “我知道你的堅持,但是我希望你放棄,你說出真相,疾風冒險團會徹底走向滅亡,就算會有新的冒險團接替,他們也絕不會再得到信任。那些再次受傷的人,像我的老伙計一樣的人們,只能像廢物一樣被丟棄,在不知名的角落餓死,在這個世界遭受鄙夷?!?p> “蘇兒作為元兇,已經自殺謝罪,我們作為誘因也愿意用鮮血償還這筆罪孽,只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p> “你們?yōu)槭裁床粴⒘宋?!”子夙咆哮道?p> “無辜者死了太多,沒必要再繼續(xù)增添傷亡。”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現(xiàn)在輪到我償還債務了!”
王放拿出了一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臟。
王放死了,作為好兄弟的李浪并沒有阻止,而是反過來問子夙:“我們?yōu)槟切┙粦?zhàn)區(qū)的人付出了多少你知道?一次又一次的抵抗魔獸,一次又一次受傷,除了滿身傷痕還有什么?這些傷痕是功勛嗎?是榮譽嗎?”
子夙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低著頭。他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他所知道的善惡,知道的正義不是這樣的,父親和他說的正義不是這樣的。
李浪對王放說道:“老朋友!走慢點,兄弟來了!”
王放下過嚴令,所有人不得靠近小樹林。沒人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進入小樹林的人只有子夙一個人走了出來,至于進入林中的老一輩再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