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莫名得來的親戚
宋灼蓁不覺得送一根人參怎樣,可這話聽在孟赤腳跟老王大夫耳里,那感覺真是說都說不出來,只見孟赤腳先是瞠目結(jié)舌,然后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完全將自己看做是宋灼蓁的家人。
“你這丫頭,你當人參是白蘿卜,想送誰就送誰,要是你覺得人參太多,可以給伯父我···”
“呃···呵···送,送···”深深吐出憋著的氣,老王大夫雙眼差點脫眶,然后眼睛一白,往下一攤。
“老王大夫···”
“真是,今天是見鬼了”嘀咕著,孟巖任出手。
一陣忙亂,宋多和將被孟赤腳把過脈檢查過的老王大夫背進家門。
“蓁··丫頭···”想好好說蓁丫頭兩句,可話到嘴邊,宋大奶奶卻又將話給咽下,要是不知道蓁丫頭有這么強大的舅父,她還可以站出來說句為蓁丫頭撐腰的話,現(xiàn)在,知道了,這些話她都不敢說了。
宋大奶奶的欲言又止,看得宋灼蓁有些失落,也看得孟巖任更是尊敬這一老人,沒有因想要保護的這個人的身份有變就急于攀附,而是在明白自己對于人家來說并不是好選擇后退了出去。
“宋大奶奶,蓁丫頭有蓁丫頭的想法,你要是想對她好,讓她進你家的門那是最好的”眼色一深,孟巖任接著道;“要是,她娘的事也能由你來那會更好···”
這家伙不是答應(yīng)他出手?“你·····”
宋灼蓁抬手指像孟赤腳的鼻尖,手一揮將鼻尖的手揮開,孟巖任滿滿的長輩樣。
“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說話時安靜的在一邊聽就好”
“你···”是什么大人?
“不用否認,我就是你伯父”這伯父死也要小丫頭喊了。
“你····”
“想不認,好啊,我也不要人參了,先給三哥寫封信去”
孟赤腳挑眉轉(zhuǎn)身,宋灼蓁咬著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不用問他口里的三哥是誰?絕對是她不想聽到的那些人。
穿越能穿得這么憋屈的,她也是沒誰了。
宋灼蓁跟孟巖任就這么兩相對望著,看看咬著牙的宋灼蓁,在看看滿臉得瑟笑意的孟赤腳,宋大奶奶輕輕抓開,宋灼蓁抓著孟赤腳衣袖的手。
“沒人知道你們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蓁丫頭這一舉動不合時宜”
舉動不合時宜的宋灼蓁想哭,她能很合時宜的將這孟赤腳給打暈拖走嗎?
“蓁丫頭,既然孟赤···大夫跟你舅父有淵源,他定不會害了你,我們暫時先聽他說說”畢竟是活過了幾十年的人,宋大奶奶心頭還真覺得這孟赤腳有他的原因。
不雅的嗤笑一聲宋灼蓁嘀咕:“淵源,誰知道他的淵源是真是假,連家門都不敢報的人,誰能相信”
“呵····我就說你這丫頭驚覺”滿是欣慰的看著宋灼蓁,孟巖任是越看越覺得這丫頭入他的眼“我叫孟巖任,這點沒騙你,而我是京城孟府嫡出二子,家族里世代為醫(yī),家父家兄都是太醫(yī),叔父為族長,你可以等老王大夫醒來時打聽一下,我想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
說著自家,孟巖任是無比驕傲,可看著他宋灼蓁卻始終沒收起表情:“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是什么人家對于她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一般說起自家,沒有人是不崇拜的,可宋灼蓁這丫頭卻滿臉的不在乎,還直接問出這個他十分不想回答的問題,眼角抽抽,孟巖任覺得想忽悠這丫頭不太容易。
于是,他憋悶道:“離家出走”
宋灼蓁挑眉,很是不信:“幾十歲的人玩離家出走?”
幾十歲還玩離家出走的孟巖任咬牙:“幾十歲的人就不能離家出走了”
宋灼蓁仰眉,不是不能,而是到這年紀還離家出走的人,很有問題,上下打量的眼神,太過鄙夷,瞧得孟巖任心塞。
“你這是什么眼神”
“瞧渣渣的眼神”
“渣渣?”
“嗯,都多大年紀了,還離家出走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孟巖任想打人。
“孟大夫,你別跟蓁丫頭一般見識,她這丫頭就是心直口快”
不著痕跡的,宋大奶奶將宋灼蓁拉向身后,然后對著孟巖任解釋,可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孟巖任更氣,這一家子防備的眼神是都覺得他是壞人。
“你們能長點心嗎,啊,將事情都給抖出來才來防備不覺得已經(jīng)太晚”
宋大奶奶一家大小更加緊張。
宋灼蓁聳聳肩,有那小子在,她才不怕他。
想恐嚇的人沒恐嚇到,有什么意思:“算了,不跟你們這些無知小民一般見識”
不情愿的,孟巖任將為何要讓宋大奶奶來處理宋灼蓁娘親的事給說了一遍,聽著孟巖任的話,宋大奶奶一家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這樣真行”
抿個嘴,孟巖任很想說一句,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孟氏一族,想想,這都是些縣城都沒去過多少回的泥腿子,話就噎了回去。
“蓁丫頭要是一般人家的后人,我去嚇唬一下縣丞也就將事情給處理了,可蓁丫頭的舅父門真的很得上頭重視,有時候太得圣寵并不是好事,這般的重視不止讓人巴結(jié)奉承,也很容易讓人攻訐,為了蓁丫頭好,也不能將事情給弄在蓁丫頭頭上,所以,宋大奶奶您是最好的”
“您出面,可以將你們村里人的不滿轉(zhuǎn)移到宋承孝身上,而由你們?nèi)迦顺雒?,更能讓縣丞做出我們想要的結(jié)果,到時候,我在將身份亮出來,在說蓁丫頭她娘是我的師妹,縣丞怎么都會親自將蓁丫頭給過到您一門的”
不是奴籍,戶薄上卻清楚的寫著她曾經(jīng)的身份,只要自己將孟家亮出來,縣丞根本就不會去河間府查閱資料,根本就不會知道宋灼蓁的娘親是從言家出來的,想到這里,孟巖人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當年,你外祖一家,男子全部流放茫城,女子皆打成賤籍入紅瓦訪,當時你外祖母帶著一家女子,在紅瓦訪自縊,你娘是怎么逃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