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我已經(jīng)夠倒霉了
“不行”
“嗯?”稍微蹙眉,孟赤腳有些不開心。
人與人講究一個信任,他都將她的兩道索命符帶走了,她還有什么不行的。
難道,他覺得的,她其實是個機敏的人的感覺是錯覺,她其實也想要入哪里?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帽。
不對啊,若是想進那里,又怎么會怕人死在她這里,直接將人給送到鎮(zhèn)守那里在跟著往縣府去不就得了。
在是不相信她的話,鎮(zhèn)守還是會考慮自己的官帽而將人往上頭送的,縣府也會同樣。
“你到底想要怎樣?”咬牙切齒的,這話說得有些嚴厲。
宋灼蓁顧做害怕的縮了縮頭:“你要人參,送你一個就是了,賣,我不能賣,我娘將它們留著,連我哥哥時···都沒將它們賣掉,一定是有原因的,雖然,我娘并沒有說明情況,可現(xiàn)在我想一定是有原因的”
“還有,那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他都必須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可不想他出了什么事情,然后我在帶頭遭殃。當然,如果他醒了,我也不求他什么報答,我只希望他能以宋老爺給的身份,給我一紙休書,并言明,我是不能生育,而被休棄的?!?p> 宋灼蓁前頭說的什么送人一根參的話,宋大奶奶無言置喙,要將人給放眼皮子底下看著的話也倒是沒錯,要是這孟赤腳真是好人,人給他帶走就帶走了,要是不是,還不被他給坑死!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人性本善,而是以防萬一。
但這些都比不過宋灼蓁要的休棄理由。
蓁丫頭沒有因為人家身份就想高攀,但也不能以那樣的理由被休棄,那樣,她一輩子就完了。
“蓁丫頭···”
“我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大奶奶”打斷宋大奶奶,宋灼蓁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我娘說,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選錯了人,不僅害了自己一生,也害了我們兄妹兩人?!?p> “我娘說,不求我能找一個想知想守的人過一生,但求我能找一個老老實實過日子的人?!?p> “在過些天,我就十六了,如果沒有這件事,我可能會被罰稅,但罰了稅,我至少能好好給自己選個男人”
“可今時不同往日,我名聲沒了,想要找個老實人,怕是不容易,而要是那人的身份不亮出來,我們就只能報他以死,死了男人的,我又會被以新寡之名,任由官方安排,大奶奶,我不想找一個不知底細的人,更不想跳出這個虎穴跨入另一個狼窩”
看著宋大奶奶,宋灼蓁倒是沒將宋承孝想給她喝絕育藥的事說出來,在頓了下后她只說出最后一句:“有這么個爹,我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我不想因為他而倒霉一輩子,更不想像我娘般,活的辛苦疲憊,寧愿一死”
前頭的那些話,確實是原主娘的原話,可后頭的就是她自己的話了,原主娘在是有見識,也不過是古人,她沒有被騙了要反抗的思想,不然也不會有原主兄妹兩。
而她之所以會加上就是想要打動宋大奶奶,果然,她話一說完,宋大奶奶就沉默了。
大金連年征戰(zhàn),賦稅沉重不說,連人口也極具下滑,寡婦在嫁那是必須的,唯一能避過的,只有不能生育的寡婦。
蓁丫頭能這么說,這是更擺明了不想跟那人有瓜葛,可不能生育,這更是害人。
一時間,宋大奶奶不說話。
“大奶奶覺得我該認命,該在逃過這一劫后走人另一個深淵?”
“·····”她不是這么想的,更不想蓁丫頭在有尋死的一天,可,不能生育真的會毀掉她的。
宋大奶奶還是糾結(jié)著。
看看好似已經(jīng)打定主意的宋灼蓁,在看看自家婆婆,顧氏低喃:“苦了你這丫頭了”
在宋春來婆娘眼里,宋灼蓁就是根小白菜,而她的這話,宋大奶奶一家極其認同,就是孟赤腳,眼里都閃過賞識,也有欣慰,不是每個人都想往里頭去。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丫頭,還真的能說一句倒霉,就這么莫名其妙,讓親爹給弄成個已婚婦女,不過也傻得很明白,能想到用一根人參封了他的嘴,但救人的功勞?他就有些摸不清楚。
這人參····他很想要?。?p> 人是生是死,他倒是還沒考慮清楚,生對他沒多少好處,死于他的家族可能有威脅,不過,又不是他殺的人,他就是在這里也不能硬賴到他頭上。
“要是我能讓宋承孝騙婚一事,給你個滿意的答案,你可否賣我一根人參”
救人的事,他不跟她搶,她想從那人身上得到什么他也不在乎,他只想要根人參,要是能給全部更好。
好幾秒過后才反應(yīng)過來孟赤腳這是退而求其次,宋灼蓁歪著頭問:“你怎么就會覺得,我不過只是在騙他們?并不想親自狀告?”
抿抿嘴,孟赤腳心頭嘀咕,果然不是個真聰明的:“我沒覺得你這丫頭是在騙他們,但能有不用背著不孝告發(fā)親爹的名頭,我覺得你會更喜歡”
“而徹底跟他們一家斷了往來才是你最后目的,但你可知,不孝之人就是最后贏了官司也會讓人吐唾沫的,本朝,認為孝者至善”
“·····”她能說自己不怕別人吐的唾沫嗎,她能說自己不怕別人的道德綁架嗎?不能,雖然自己對于宋承孝真沒父女情分,可別人不知道啊!
而要是連道德都綁架不了她,她怕是會很出名,臭名遠揚,說不定出門都得讓人丟菜梆子,臭雞蛋什么的。
見宋灼蓁不為所動,孟巖任想了想后直接道:“你不是想封我的嘴?”
“······”她是。
跟聰明人說話,確實要好說很多,她就是想要他對人參一事不在開口。
至于其他,她自有打算,也確實,有點不相信他。
宋灼蓁目光露出的不信任多少讓孟巖任有些不高興,可要他說什么就信什么,他才會覺得著女人沒救。
于是,孟巖任好言好言再接再厲:“我們算是在做買賣,我不白拿,會給錢的,很多的錢”
宋灼蓁:“····”
錢,她現(xiàn)在確實也需要,而買賣確實也是買賣,可不是她想要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