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浪蕩子才面露恐懼,他沒有想到面前看起來貌美尋常的女子,居然也是一名修行者,而且看樣子要比他的手下要強悍太多。
“你可知道我是誰?多木救我,多木!”
他有點怕了,瘋狂的喊著那光頭壯漢的名字,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
柳娘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他們,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哪家公子,我只知道這里是我的地盤,像你這種浪蕩子,我最討厭了。”緊接著又是兩道風(fēng)刃飛出,將那浪蕩子定在墻上動彈不得。
“真是煩人,好不容易在這能看著那小子……惱人。”
柳娘說完之后,便在桌上放下一塊碎銀,緊接著便足尖輕點,身影飄忽而去了。
而在這時,那被掀飛的光頭大漢這才緩過神來,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起來,連連吐出了兩口鮮血,驚魂未定的看著那輛遠去的背影,震驚到,“風(fēng)冥悟,炎城怎么會有大修行者!難道...”
在眾人的注視下,光頭大漢把定在墻上的浪蕩子救下后慌忙離開了茶樓,離去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這一切事情,顧舜和李轅都并不知道。
李轅撓撓頭,看著顧舜遠去的背影,發(fā)現(xiàn)這旁邊的樓上似乎有些動亂,不過這動亂的時間持續(xù)得非常短暫,他還沒有進去,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于是李轅只能怏怏地看著周圍的人流如織的街道,從一旁折下一根野草叼在嘴中,嘆口氣道:“唉,這可真是無聊呀?!?p> 柳娘回了暗香閣。
暗香閣是炎城之中一所非常有名的風(fēng)月場所,但唯一不同的就在于暗香閣有一部分人。這是一部分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她們隸屬于暗香閣的情報機構(gòu),因為她們的存在,所以暗香閣在成為炎城第一大風(fēng)月場所的時候,也成為了炎城第一大的信息中心。
柳娘能夠經(jīng)營這一切,自然不是一個普通人,比起她的修行天賦,她更擅長的就是經(jīng)營的天賦。
柳娘坐在銅鏡前,回想著顧舜的身影,微微有些出神。
之所以她對顧舜這么感興趣,全是因為她在顧舜的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那是一個浮光掠影般見了一面,但卻這么多年都讓她無法忘懷的人。
那個絕美,美得仿佛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女人。
……
顧舜回到了顧府,路上關(guān)于他和紀寇賭約比武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沒有心思去弄懂,他現(xiàn)在唯一關(guān)心的是,如何得到那陰燭教修煉魂力的功法來修煉。
他自己知道,雖那炎城的第一名醫(yī)“甄神醫(yī)”告訴過他,他的丹田碎了無法修煉,但他現(xiàn)在知道,這并不是這么回事兒,而且,這世上,還有一種可以不用丹田修煉而是進行魂力修煉的功法。
再說他從很早之前就感覺到,修行之道講究的儲氣場所,并不僅僅是單純的丹田這么簡單,而是丹田之中的小天地。
顧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關(guān)起來,閉門不出。
晚飯時間,翠花傳喚他去吃飯用餐,卻被他拒絕了,只怏怏道自己沒有什么胃口。
翠花也不勉強,畢竟他最近遭遇了這么大的挫折,眾人都不敢說重話。
顧舜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后,看著窗外逐漸華燈初上的市井,慢慢閉起了眼睛,這一切其實都是他自己一手策劃的,正是因此,所以現(xiàn)在丹田碎裂,根本就不是最壞的結(jié)果。
他顧舜,本就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就連那炎城的第一名醫(yī)“甄神醫(yī)”也沒有看出來,其實他碎的并不是丹田,而是丹田中的小天地。
這兩者可是大不相同。
小天地簡單來說便是人的儲氣場所,修行者聯(lián)系修行功法引導(dǎo)小天地其中的靈氣進行運用,如此才可以根據(jù)自己本身固有的屬性,然后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本領(lǐng)。
而小天地便衍生于丹田之中,換句話說,丹田就像是一塊地一樣,而小天地則是土壤里的種子萌發(fā)出的參天大樹,一棵樹被砍倒,還可以再長出一棵樹,但如果土地都已經(jīng)被挖掉了,這才是根本不可逆的死刑。
顧舜勾了勾嘴角,知道自己又到了去探望城北八大胡同老不死的時候。
這老不死的,和他還有些許淵源。
炎城之中分為五大勢力——顧家、李家、紀家、范家、羅家。而其中顧家和李家素來交好,至于擊碎顧舜小天地的紀家紀寇一脈,則和另外兩個家族聯(lián)盟。這三個家族和顧李兩個家族成對立之勢,一直膠著不下,原因就在于顧家實在是太過強悍,但沒想到到了顧舜他這一輩,卻遭遇到了如此大的打擊。
那城北八大胡同老不死的,是游離于這個實力之外的世外高人,他年齡很大,面白無須,雙腿癱瘓,看起來就像一個老公公一樣。
但是炎城這么小的地方,怎么回來一個老公公呢。
據(jù)說他是從上面下來的人。而顧家和他素來有些交集,作為顧家這一輩的獨子,所以顧舜也不得不多在他面前出現(xiàn)。不過這一次,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個丹田被廢的廢物,只怕那老不死的,也再不會用那種詭異的目光看著他了。
等到月上三竿,顧舜咕嚕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緊接著便出了門。
那老不死的家和他住的并不算太遠,等到去了之后,見到那老不死的果然沒有睡,正在窗子面前推著自己的輪椅。
眼見老不死準備出門,顧舜便走過去開始推他往前走,那老不死的微微一笑,看起來就像一個和藹的老頭一樣,但因為沒有胡須,所以使得他整個人的笑容變得有些滑稽。
當(dāng)顧舜花了接近一炷香時間把他推到了后院的時候。后院的花農(nóng)正種完了最后一株牡丹。
推著他到地方之后,顧舜捶捶胳膊,乖巧的和老不死他說道:“干爺爺,你也早點休息吧,這更深露重的,小心著了風(fēng)寒。”
被他稱作干爺爺?shù)臒o須老者沖著他點了點頭,并沒有再說些什么了,兩人道別之后,他臉上的笑頓時收了回去。
花農(nóng)種完了花,依舊在有一下沒一下的鋤著地。
“看來不是他?!?p> 花農(nóng)沒有抬頭,一直低著頭,忽然說出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后半天,又再續(xù)上了一句——“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