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覺得。我應(yīng)該相信你嗎?”
齊彬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心里直犯嘀咕。
他明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大陸上,不能以純粹的善惡來區(qū)分任何人。
就像他齊彬,在許許多多人看來,就是徹頭徹尾的反派。
同理。魔門六道,也不一定是純粹的壞人。
具體可以參考金巨俠書中的兩個日月系的教派。
不過作為這個大陸上,曾經(jīng)公認的魔。那么他們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就不重要了。
三人成虎,便是如此。
因此,齊彬其實不太敢相信這個所謂的盟友。
畢竟,對于她們來說,所謂選擇自己,應(yīng)該是符合他們羅剎堂的利益。但是誰知道,她們究竟想干什么呢。
“哎呀呀,我的小郎君,你現(xiàn)在除了相信我,你還有選擇嗎?”
血羅剎一臉?gòu)尚Φ目拷她R彬,目光中有著絲絲冷意。
“我們雖然被世人稱之為魔門?!?p> 血羅剎的指尖輕輕抵在齊彬的心口,笑道:
“在很多時候。我們還是很講信譽的?!?p> 齊彬吞了吞口水,就這么看著眼前這個危險的女人。
某金巨巨的武俠小說所改編的電視劇中,某位張姓主角的麻麻的至理名言。
越漂亮的女人。他就學會騙人。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女人,比起自己穿越過來之后見過的所有其他女人都要危險。
足夠一指頭戳死他的危險。
“我說你啊……既然找我合作。那起碼的尊重應(yīng)該有吧……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我沒辦法來相信你啊……”
幾乎是瞬間,齊彬就冷靜了下來,如今列國林立。魔門再強如今也是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更何況血羅剎手里連六分之一的魔門都沒有。
雖然這個女人足夠的危險。但是不至于現(xiàn)在對自己做什么。那么憑借自己的身份,和她斡旋一陣子應(yīng)該問題不大。
“放心……”
血羅剎滿臉笑意的看著齊彬,一臉認真的道:
“現(xiàn)在殘存的圣門眾人,大多都隱匿不出。而且六道各自為政,對于我來說,這些所謂的同門,九成九素未謀面,至少,我和我的羅剎堂,會站在你這邊?!?p> 看著血羅剎面具后宛如星光的雙眸,齊彬板著臉道:
“希望如此吧?!?p> ……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一大清早的,一臉愁容的皇甫玉急急忙忙的推開齊彬處的房門。
一眼就看見了完好無損并沒有缺胳膊斷腿的齊彬。連忙撲了過去在他的身上檢查起來。
“你有沒有受傷?!”
皇甫玉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六轉(zhuǎn)高手,竟然會著了別人的道。
所以在恢復(fù)意識之后,皇甫玉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到了齊彬的房中。
“嗯?身上什么味道……”
不等齊彬答話,皇甫玉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自齊彬的領(lǐng)口,竟然傳出來淡淡的,混合著血腥味的香氣。
那股香氣,不屬于任何一個皇甫玉所見過的情敵,自然也不屬于她自己。
“昨夜的襲擊者。是一個女人?”
很輕松的。皇甫玉得出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同時暗暗松了一口氣,調(diào)笑道:
“不會又是你在哪里惹的風流韻事吧。”
齊彬一聽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道:
“要是真的是什么風流韻事。你現(xiàn)在還見得著我嗎?”
一聽這話?;矢τ裥闹幸怀粒档啦幻?。
原本以自己近七轉(zhuǎn)的修為被人迷暈已經(jīng)是很反常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是風流韻事的話還好解決的多。
即使不能解決,起碼可以斡旋一下,但是要是不是什么風流事,是什么刺殺之類的事情……那麻煩就大發(f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皇甫玉眼中的憂色,齊彬嘆了口氣道:
“玉兒。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和你說過的魔門嗎?”
……
“陛下?!?p> 南楚的皇宮中,空蕩蕩的大殿之上,一個身著華服頭戴高帽子的青年,緩步行至大殿之上。
他是南楚左徒。景昭。在南楚的朝堂上,地位只在南楚的宰輔令尹和南帝景興之下。
是南楚當之無愧的朝堂第三號人物。
“昭弟,你來了。”
大殿的最前端,一個微胖的中年人,將幾案上的一塊糕餅塞進嘴里。一副急切的樣子。
景昭看了看大殿上的那個帝王,皺了皺眉。
作為南帝景興的族弟,景昭是景興最信任的心腹之一,自從景昭入朝以后,他們已經(jīng)共事二十余年了。
景昭很清楚。景興會這樣單獨的召見自己。還在召見的時候吃東西,往往就是出現(xiàn)了讓他糾結(jié)的問題。
而且問題還不小。
“陛下。出什么事了?”
景興冒著被噎死的風險,咽下了那一塊甜得發(fā)膩的糕餅,開口道:
“安平侯那邊。最近動靜有點大?!?p> 景昭一聽這話。有些訝異。
安平侯是誰。他當然知道,現(xiàn)如今南楚的武道世家陸家的明面上的主事人,陸豐。
事實上,在一年之前。安平侯把女兒嫁到北海去的時候,這個安平侯。就已經(jīng)進入了左徒景昭的監(jiān)控范圍內(nèi),畢竟安平侯算是南楚以軍功封侯的勛貴中的一大代表,突然女兒嫁到北海那種地方,十分的讓人懷疑啊。
嫁給旁人也就罷了,卻偏偏嫁給北海七十二路諸侯之首的齊家,怎么看都有點可疑。
但是這個安平侯好幾年前就把自己的兵權(quán)通通都交干凈了。在朝中也只有兩個兒子。當著不太重要的官職。
他自己就貓在封地里整天的不出來。
要說動靜大,實在是說不上來。
“陛下,您需要臣做什么?”
楚帝取出一塊方形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看了看景昭,開口道:
“那個陸玉書,是你手底下的人吧?!?p> 景昭一聽這話。輕輕的點了點頭道:
“那陸玉書。官職為諫議大夫,雖然也在大夫之列,卻是一個閑職,臣輔助令尹大人總攬南楚內(nèi)政。說他是臣手底下的人,應(yīng)該是不錯的?!?p> 頓了頓。景昭繼續(xù)道:
“怎么?陛下覺得此人有問題?”
景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根據(jù)寡人的探子來報,陸玉書的妹妹陸琳瑯在昨日回到了郢都,之后,陸家的人就開始調(diào)查所有族人宅院的生人面孔。”
景昭一聽這話,有些疑惑,難不成陸家真要翻臉。
“昭弟,你對陸玉書所做。怎么看?!?p> 景昭一聽這話。低頭沉思了片刻,開始在大殿中來回的踱步,思考著什么。
良久,景昭突然想通了什么。開口道:
“陛下,以臣看來,這陸玉書之為,并不能算是陸家要反叛的征兆?!?p> 景興聞言微微一笑,開口道:
“何以見得?”
景昭理了理思緒。緩緩開口:
“南楚被我景氏族人把控已經(jīng)有千年之久,光憑一個小小的陸家,不可能掀起太大的風波,而且我們有細作派駐在他們府上這件事,他們應(yīng)該早就心里有數(shù)了,犯不上這個時候來查。所以,臣以為,他們要查的對象,應(yīng)該是別的什么人?!?p> 景興聞言心中一動。開口道:
“你是指?”
“之前在楚王宮里邊。被查出來的那些人。”
卻原來,早在近兩年以前,楚王宮中就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批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物,在那時也曾引發(fā)不小的混亂。
因此在陸家有這個異動之后,景昭立刻就想到了當初王宮中的異動。
“也不是沒有可能?!?p> 景興一聽這話,眉頭皺起,之前楚王宮的事變,是景興心頭的一根刺。
他怎么也想不出來,竟然能有歹人滲透進楚帝宮。
不過很快,景興又想到了什么。
“昭弟,你現(xiàn)在給我去查一查,昨日和陸琳瑯一起抵達郢都的,還有什么人?!?p> 景昭一聽這話。心中一動。
“您的意思是?”
“哎呀。當初三國聯(lián)盟的時候,你不是主張我們主動發(fā)兵。協(xié)同進攻中州,后來被令尹大人攔下了,致使我們南楚一直就沒有參與其中嗎?”
景興開口道:
“寡人這不是怕,那個北海的后生亂來嗎。如果他已經(jīng)進了郢都,在郢都犯起了混,以你左徒大人的能耐,能兜得住他嗎。”
“臣馬上去!”
很顯然。經(jīng)過景興的提醒,景昭也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就往外走。
“誒你別走啊。留下來陪寡人吃點唄?!?p> 見景昭十分急迫的往外走。景興那一張有些肥胖的臉上,滿是愉悅的表情。
直到確認景昭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景興臉上的愉悅再也掩飾不下去,一轉(zhuǎn)身?;亓送踝?。
“哎呀哎呀昭弟呀,這件事就辛苦你去幫寡人收拾咯?!?p> ……
郢都,某座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府邸中。
一個其貌不揚的家奴。快步的走到庭院之中,對著一個正在院中煮茶的青年道。
“侯爺,十一先生傳來密報。”
那青年放下手中的茶盞。瞇起眼睛開口:
“講?!?p> “東離皇甫玉?,F(xiàn)在郢都,目的不明。望知悉。”
那青年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了,你把那位的畫像給十一先生,看看那位,是不是和皇甫玉,一起來了郢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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