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世間有一種花叫夢血迷花,可醫(yī)百病,解百毒,生于山林雜草間。其生長地,方圓百里,土地干枯,鳥獸皆無。-——云墨
黑山嶺小道上幾輛似是送貨的車隊緩緩前行著,突然山間一陣聳動,只見塵土飛揚,不多時塵埃落定,一批人馬已擋在了車隊前面。
只見其中一個身著紅色衣裳的清秀女子,手持彎刀,腳蹬馬匹,一臉兇惡的走到路中央大喊: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p> 看著來勢洶洶的土匪,車隊明顯有應(yīng)對經(jīng)驗。
只見一個領(lǐng)頭摸樣的中年人,一臉和氣的走上前來,對著那女子拱了拱手客客氣氣的道。
“哈哈,久聞各位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小小意思不能敬意?!闭f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荷包。
清秀女子看了旁邊的大漢一眼,大漢立馬會意,一夾馬匹走了過去,抄手搶過荷包,扔給了那女子。
女子接過荷包用手輕輕掂了掂,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了,隨即看了看車隊又看了看身后的弟兄,準備開口放他們離開。
正在此時,女子身邊一個看似軍師模樣的中年人傾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原本放他們離開的話到口就變成了。
“今天是老娘的開門喜,你們要不把貨留下,要不一起留下!”語氣狂妄,不帶一絲商量的余地。
聽完女子的話,中年人心中暗道不妙。行走江湖多年,他自是明白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道理,今日既是土匪頭子上任的頭一票,怕是不能善了。
正所謂殺雞儆猴,然而更悲催的是他們成了那只待宰的雞!
“黃伯,出什么事了嗎?”
正在氣氛僵硬之時,一道猶如天籟的聲音自車隊后面響起,眾人聞聲望去,皆覺得晃了眼。
白衣黑發(fā),衣和發(fā)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隨風微微飄拂,襯著款款而來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露出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更似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美得根本就不似凡人。
這種容顏,這種風儀,已超越了世俗的美態(tài),竟是再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你是……你是云公子?”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被稱為黃伯的那個領(lǐng)頭的中年人,他看著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嗯?!?p> 男子看著震驚的黃伯,眼里閃過迷茫,卻仍點了點頭。
看見男子點頭黃伯頓時倒吸了口冷氣,先前男子前來入伙時,臉帶面具,還以為男子面部被毀了呢,如今一看才知竟是如此風華絕代,超凡脫俗。
可隨即一想,現(xiàn)在露出如此容顏?他是瘋了嗎!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原本對貨物誓在必得的女子在看見男子后竟對身后的兄弟大喊道,“兄弟們,今兒個不打劫了,給老娘找個壓寨相公如何?”
女子剛剛喊完,她身后的眾人便大叫著附和道,“好!今個就給當家的找個相公!”
黃伯頓時冷汗都出來了,急忙對白衣男子道:“云公子你快回馬車去?!?p> 旋即擺出嚴陣以待的樣子,他身后的眾人也是個個目露精光,手緊緊拿著兵器,一副準備戰(zhàn)斗的姿勢。
雖然男子只是半路入伙的,但他身上似有一種莫明的親和力,不過短短幾日,便與車隊上下打成了一片,再說他已經(jīng)交了入伙費,若就此讓他被土匪抓了去,他們車隊的信譽何在!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丟下他的。
正在他們皆一副準備戰(zhàn)斗的時候,男子猶如天籟的聲音再次響起。
“相公……”男子似有些迷茫,隨即展顏一笑,頓時所有人都呆了,“你……是要我當你的相公嗎?”
女子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下意識的點頭,“是,那你愿意嗎?”
男子狀似思考了一會,緩緩道:“可以考慮考慮?!?p> 男子此話一出,黃伯頓時急道:“云公子,他們可是土匪??!
“土匪?”男子狀似不解的問,“很可怕嗎?”
“當然可怕!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黃伯頓時一臉痛恨的說道,連會得罪土匪們的事都顧不上了。
“喂!你不要污蔑人好不好!我們最多是搶點東西,哪有你說的那樣啊!”一聽黃伯的話,那女子急忙解釋道。
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白衣男子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迷茫,“你為什么喜歡我?”
聽見他的問話,女子愣了下隨既一臉豪爽的道,“因為喜歡所以喜歡了。”
白衣男子愣愣的看著她,許久,展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