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有些驚愕,會是什么秘密,非得請我吃一頓飯后才告訴我?
“我保證,沒人能撬動我的嘴?!?p> 艾爾佳被他逗笑了,“你都已經(jīng)猜出我接下來要說的話?!?p> “我不需要你保證,”
“你一定要進入伊雷頓公學(xué),那才是你該去的地方?!?p> “什么叫我該去的地方,這也算秘密?”瓦倫丁甚至覺得艾爾佳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我沒和你開玩笑,無論是出于私心還是公心,守護之心的人都希望你能在下一個學(xué)期進入伊雷頓公學(xué),這樣守護之心的成員不就都在一塊,討論問題不也更加輕松了嗎?”
瓦倫丁嬉皮的表情漸漸凝滯,繼而垂下眼睛,想了想,斟酌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伊雷頓公學(xué)就是圣西亞帝國未來的統(tǒng)治階層的中心,他們將要接替上一群人,他們將掌握帝國的走向和命運?!?p> 他說道一半以后,話鋒一轉(zhuǎn),“可我不想置身權(quán)力的旋渦之中,我不想這樣?!?p> 艾爾佳沒有勸說,因為她知道瓦倫丁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的堅定與執(zhí)拗只有他自己才能說服。
“謝謝你請客,下次我請你。”瓦倫丁起身準(zhǔn)備回去午睡。
“好吧,我承認(rèn)現(xiàn)在我說服不了你,但我想你以后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對了,下午別遲到,安德莉亞教官特意說要帶上你一起去審訊短刀之王。”
瓦倫丁點頭,面帶笑容的離開餐廳。
……
躺在床頭的科爾睜大了空洞的眼睛,出神的望著純灰色的天花板,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個人和自己說過伊雷頓公學(xué)了,或許他們是對的,亦或許他們還夾雜著自己的私心在里面。
可我并不想處于權(quán)力爭奪之中,我想的很簡單,能用自己最簡單的方法來改變一下帝國的微小樣貌。
再往深處想去,瓦倫丁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里被不斷擠進了不少膈應(yīng)人的石頭,讓自己一陣頭疼。
“唉~,去他的?!?p> 瓦倫丁猛地?fù)u晃腦袋,拉過單薄的被子悶頭而睡。
下午兩點一刻,他習(xí)慣性的起床了。
處理完自己的儀容,帶著睡飽后的抖擻精神前去圣都軍事學(xué)院。
“嘿,小子?!?p> 和瓦倫丁打招呼的正是“高山”艾達教官。
瓦倫丁頂著烈陽在街道的另一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候馬車的艾達教官,他飛快的跑了過去。
“艾達教官,你今天穿的很精神,甚至可以說有點帥氣,是去約見哪位小姐嗎?”
艾達低頭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紅色軍備套裝,自嘲道;“你見過那位紳士穿成我這樣去約會的?”
“那你是”
“女王召見,還不是你小子給我找的好差事?!卑_說著就是用力的在瓦倫丁的右臂上猛的一錘。
“我相信艾達教官不會讓女王失望的?!?p> “好了,小子,我走了,等我訓(xùn)練完皇家火槍騎兵團后回來請你喝麥芽啤酒?!?p> 艾達抬眼看向遠(yuǎn)處,輕輕招手喚來一輛馬車。
“再會,永遠(yuǎn)的高山?!?p> 目送走艾達教官,他就徑直往西區(qū)室內(nèi)訓(xùn)練室過去。
還未到走廊口,瓦倫丁就在心里嘀咕:“門是開著的,他們今天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平時不都是要拖到下午三點左右才趕到嗎?”
“下午好,玫瑰教官,隊長特蘭特,還有勇者雷木斯,高冷的米拉格?!?p> “那我呢?”艾爾佳見瓦倫丁似乎有意忽視自己,生氣的嘟嘴問道。
“呃,我們兩個小時前不是剛見過嗎?”
“好了,停止這無意義的爭吵,我們說正事。”安德莉亞端坐著,手里的指示棒抵在墻面上。
“我們現(xiàn)在要去審訊短刀之王彼斯和小短刀彼得,我們雖然知道短刀盟和西山伯爵潛在的聯(lián)系,但我們?nèi)鄙僦苯拥淖C據(jù),缺少人證,物證?!?p> 特蘭特一手橫放在胸口,另一手肘抵在上面抓了抓下巴,沉思道:“所以我們要獲取兩份證據(jù),讓彼斯和彼得承認(rèn)他們短刀盟和西山伯爵的聯(lián)系以及所做的事情,另一方面我們找到相應(yīng)的物證,我想西山伯爵的府邸應(yīng)該藏有不少不干凈的好東西?!?p> “可這兩樣?xùn)|西似乎都不好辦啊?!蓖邆惗】吭谝慌?,愁苦道。
米拉格猛地的轉(zhuǎn)頭看著他,目光驚寒的像一把鋒利的劍。
“現(xiàn)在我們手里有他的把柄,西山伯爵肯定會有所警覺,會有所行動,我們得在他前面行動,先從人證開始吧。”安德莉亞輕敲了墻面兩下,“物證的事情我們在得到他們的口供之后再說也不遲,說不定能來個順藤摸瓜?!?p> ……
關(guān)押短刀之王和小短刀的地方不同于普通的牢房,圣西亞帝國對待特殊犯人有著特別的規(guī)定。
普通的罪犯關(guān)押在地上的普通牢房就行了,而且只要不是什么特別嚴(yán)重的事,關(guān)押幾天再交點贖金就可以出去,因為每天犯事的人太多了,牢房已經(jīng)曬不下這么多的人。
玫瑰教官在交代完事情后,突然接到女王的召見,所以這次調(diào)查的重?fù)?dān)就落在特蘭特身上。
白骨地牢,號稱圣西亞帝國造價最昂貴的牢房。
特蘭特別上調(diào)查令后從白骨牢房上層通過機械升降機降落進入審訊彼斯和彼得。
“能把他們兩放下來嗎,我們需要對他們進行簡單的審訊工作?!?p> 特蘭特輕咳嗽幾聲,走到旁邊負(fù)責(zé)看守的衛(wèi)兵客氣說道。
“這,可以,他們很危險的,剛抓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傷了十個衛(wèi)兵呢?!笨词氐母呤莼乙滦l(wèi)兵有些害怕道。
“呵呵,看來還是讓他們待在大鐵籠子里面比較安全些?!标犻L應(yīng)和道。
“騰騰騰”
被吊起的兩個鐵柱牢房隨著墻壁上的升降桿緩緩降落。
“哐當(dāng)”
“謝謝,你們可以到石門外等候嗎,我們的審訊工作比較特殊,屬于特級保密工作,旁人是不可以聽到的?!?p> 站在兩旁的十八個衛(wèi)兵相互望了一眼,在他們的隊長確認(rèn)特蘭特隊長的調(diào)查令牌和指令性文件后,一句話也不說的就退出了大牢房。
在雷木斯確認(rèn)石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已經(jīng)處于安全的狀況下,特蘭特才開始審訊工作。
“雷木斯負(fù)責(zé)警戒工作,瓦倫丁你還是老樣子,負(fù)責(zé)記錄,米拉格和艾爾佳協(xié)同。”
從昏睡中醒來的彼斯沉悶的活動身體的關(guān)節(jié),那略有青紅色的肌肉快看起來都比雷木斯的要堅硬得多。
伴隨著一陣琵琶作響的聲音回蕩空曠的地下牢房,特蘭特胸口的肉都跟隨著一跳一跳的顫抖。
“好在這家伙已經(jīng)關(guān)在自己手臂粗的鐵棒組成的牢房里面,不然那,說不定他一個蠻力就沖出來來,將我們幾個全都扔去湖里喂食人魚?!?p> 特蘭特的話引發(fā)眾人無聲的低笑。
唯獨彼斯和彼得沒有半點想笑的意思。
“安德莉亞沒有來嗎,她不敢來見我?”彼斯直起腿,挺起身板,兩只孔武有力的手抓著鐵柱,帶著憤怒的問道。
“抱歉,彼斯先生,玫瑰教官她,臨時有事,所以我來代替她完成審訊工作,還請你和彼得先生配合。”
但特蘭特的謙遜有禮并沒有換來相應(yīng)的尊重。
彼斯坐了下來,朝外吐了一口唾沫,鄙視道:“你不配讓我開口?!?p> 小短刀彼得也緊隨其后的相應(yīng)作出回應(yīng),“對,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
米拉格向前走了一步,向隊長請求道:“直接提取他們記憶信息吧,隊長。”
特蘭特沒有同意,繼續(xù)和短刀之王還有小短刀說:“是不是只有安德莉亞才能讓你們開口?!?p> 白骨地牢內(nèi)安靜了一會,他們沒有做出回應(yīng)。
艾爾佳像是想到了什么,對特蘭特附耳輕聲說。
特蘭特思索片刻覺得有些不妥,搖頭拒絕了她的建議。
手握著鋼筆的瓦倫丁默默的注視著大家的行為,觀察著眼前的場景,這一切感覺有些模糊,但又有些熟悉。
他在腦子里飛快的尋找答案。
隊長見瓦倫丁不想是走神發(fā)呆,就沒有打擾他,守在石門的雷木斯有些搞不懂狀況,都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怎么還有一點動靜,若不是考慮道大家的感受,他都想扯開嗓子喊幾句。
一時之間,特蘭特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于是讓米拉格和艾爾佳去直接提取他們的記憶信息。
這是一條無可奈何的下策。
而瓦倫丁還緊閉著眼睛,手里的鋼筆卻依舊熟練不停的轉(zhuǎn)動,形成一個明亮的圓弧。
艾爾佳從白色手提包里取出四枚沾了高濃度的麻醉銀針。
“你們個頭比較大,得加量才有效果?!?p> 隨著她手里的銀針飛扎過去,彼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而彼得卻想一只老鼠一樣猛地回頭,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酸痛,酥麻。
艾爾佳看著似乎還是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于是,她放下手提包,兩手握著胸前戴著的銀制十字架,閉著眼睛默默念道:“睡眠的冬熊賜予我昏睡的力量,千里的波濤請停止你的煩躁,給我一個平靜的夜晚,”
彼得注視著艾爾佳,注視的越久,他就越發(fā)覺得自己精神有些迷糊,“這是怎么回事?”
“好了,半睡半醒是最好提取記憶信息的時刻?!卑瑺柤阉砷_雙手,睜開薄薄的眼皮,心滿意足的說,她似乎對自己的能力很滿意。
米拉格接替艾爾佳,向前走了幾步。
雙手各燃起兩團藍(lán)色火焰,名為記憶火焰。
在彼斯和彼得半醒半睡時,記憶火焰的入侵成功幾率會大大增加。
“怎么樣了?”特蘭特輕聲向米拉格問道。
米拉格閉著眼搖頭,不容樂觀的說;“在等等?!?p> 突然間,米拉格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后退了幾步,原本進入彼斯的記憶火焰被反彈出來,造成她的左手的失衡。
艾爾佳連忙走了過去,關(guān)心道:“沒受傷吧,怎么會這樣,我明明對他使用了昏睡和麻醉啊?!?p> 米拉格搖搖頭,“彼斯的心門一直是緊閉的,我現(xiàn)在沒法突破?!?p> “彼得的防御心里比較弱,我試試尋找他的記憶信息?!?p> 三十秒后,米拉格結(jié)束了查找。
他的腦子里只有零星的重要的記憶:“被囚禁的女孩,非凡之血的畫卷,異己者的腦袋?!?p> “想要完整的信息還得讓他們開口才行啊。”特蘭特嘴角拉直,臉上漸漸浮現(xiàn)兩個酒窩,隨后垂下了腦袋。
“鐺鐺”
灰色鋼筆掉落在了桌面。
久久未說話的瓦倫丁終于睜開了眼,他激動的站起來,長條凳子立馬朝著特蘭特那邊傾斜。
“我有辦法了!”
摔倒在地的特蘭特疼的直摸自己的屁股,嘴上還不忘發(fā)牢騷:“科爾你小子,站起來的時候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嘿嘿,我太激動了,隊長,保證沒有下次。”
“快說,你想到了什么好辦法?!?p> 瓦倫丁拉起特蘭特,兩人像是親兄弟一樣細(xì)細(xì)耳語。
曉年大哥
想要推薦票,票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