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路總裁的夫人,應(yīng)當承擔(dān)這些
路亦辰從胃疼的要死的那一刻,就只有一個念頭,死也不想跟她分開。算她有良心,送自己來醫(yī)院,不然他真的要涼透心了。
緋雨末的手心和臉頰被小豆子咯的癢癢,貼在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聽到一顆心臟突突的跳躍,震動聲有力,徒增安全感。
她試圖掙扎抬頭,奈何他的大手怕她逃跑一樣,再次按住。
她真懷疑路亦辰突然的舉動是不是因為病的糊涂了。
沒聽錯吧,他不讓她離開?
剛剛她還在偷著想離婚的事,難道說他會讀心術(shù)?
他不是討厭她的嗎?怎么會突然對她溫柔起來,還說出類似“挽留”的話。
緋雨末安靜半晌,沒有回答,更不敢點頭答應(yīng)。
她害怕,害怕路亦辰過了今天,就恢復(fù)那個變本加厲欺負她的惡魔總裁。
路亦辰?jīng)]有等到回應(yīng),只覺大手下的小手仿佛會施咒一般,放出許多許多無形的玻璃碎片穿過胸腔扎進來,刺痛了整個心臟。
按著的大手緊了緊,關(guān)節(jié)分明。攔著她的腰用了用力,恨不得把她揉進骨頭里,彌補受傷的內(nèi)心。
緋雨末手心滲出一層溫?zé)岬暮挂?,她的心就要軟了,不可以,緋雨末不想失去理智。
因為她懂,愛上路亦辰的后果會另她承受不起。所以她執(zhí)拗的不緊不慢的從他的大手抽離開來。
路亦辰更加緊張,“答應(yīng)我?!?p> 他都這么低聲下氣的請求了,她還不答應(yīng)。是不是不對她來點硬的,就不好使?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從他寬大的手掌逃走時,他單臂力挽狂瀾般直接把她攬上來,身上第一次負重,來自他喜歡到骨髓的女人的重量。
之前還覺得她輕如小兔,現(xiàn)在壓的他渾身酥麻,仿佛壓進他的心里。此時他更加堅決,這輩子,他都要定她。
緋雨末感到男人某地方突然變化非常驚恐,連忙用胳膊撐起上半身,低聲怒吼表示抗議:“這是醫(yī)院?!?p> “我知道,醫(yī)生不是說要多做運動嗎?”路亦辰故意歪曲意思,眼底是火熱與霧色交加。
“你吃飽撐的吧!”緋雨末好不容易奪過一劫,她可不想再被“獵捕”,思考著對策。
“嗯,全部都吃了。現(xiàn)在,我覺得還可以再吃點?!甭芬喑秸f著,便起身欲要去“啃”她……
“等下,我有事跟你說。”
路亦辰停下動作的間隙,緋雨末借勢躲開,趕緊推開他下床。帶著不安的心動,拿出幾張紙條來,一一攤在床上:
“這是今晚超市買菜的小票,這是醫(yī)院掛號買藥住院的收據(jù),還有打掃別墅的費用我也不多要,和其他人一樣的就行?!?p> 說完,緋雨末又補充道:“如果路總要求我每天打掃和準備晚餐的話,請按月支付薪酬?!?p> 她要照顧媽媽,要做兼職、要代課,賺錢交住院費。她沒有多余時間陪路亦辰玩什么總裁小媳婦的把戲。緋雨末早就想好了,所以,她拿捏出路亦辰要多討厭有多討厭的態(tài)度,不計后果跟他談判。
況且,她不認為自己嫁給路亦辰,就是名副其實的“總裁夫人”,因為她和他之間,還有一個夏日晴。
他對夏日晴的溫柔和寵溺,她已如數(shù)盡收眼底。
她不知怎么面對路亦辰和夏日晴的感情,她沒信心成為路亦辰心里的唯一。誰都不想成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具”。
她只有當個局外人才不會尷尬。
也許隱婚一輩子,與他保持一輩子的距離。也許等她有足夠的經(jīng)濟支撐,還了他的賬,還了他的恩情,祈求他結(jié)束這場婚姻。
路亦辰看到那幾張不值錢的東西,眸子緊緊縮了縮。緋雨末算的還真清楚,連一分一毫都不差。
“你是路家大少太太,理應(yīng)承擔(dān)這些?!甭芬喑皆S是生病的緣故,并沒有暴躁,只有低沉的溫怒闡述他的觀點。
“不,我想路總搞錯了,我沒打算做全職太太。再者,一個家是兩個人的,要做家務(wù)的話,也是兩人分擔(dān),讓我獨自承擔(dān),不公平。而且,我們的合約里并沒有此項條款?!边@次,緋雨末沒有低頭接受“擺布”,只要關(guān)乎她的時間和工作,都關(guān)乎她照顧母親的事。
她不能妥協(xié),“夜深了,路總早點休息吧,我去車里睡。”
說完,緋雨末提起小手背包,離開了病房。
路亦辰的火熱再次熄滅,換來的是一陣蓋過一陣的心痛。她對他,沒有順從,從來沒有。
他的大手抓上小票收據(jù),慢慢的收縮關(guān)節(jié),把單薄的紙片連同床單抓成褶皺。緋雨末的人已走,自顧答應(yīng):“好?!?p> 緋雨末鉆進“傷痕累累”的加長林肯,心里泛著苦澀。她剛剛會不會太過分,她的舉動是不是太傷人了。她只想保持距離,路亦辰是她這么多年來不敢靠近的痛。
她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向他靠近一步,換來的必定是粉身碎骨的羞辱和受傷。
可是剛才,她幾乎忍不住又要動了心。
緋雨末蜷縮在單人皮質(zhì)沙發(fā)床上,努力控制悸動的心跳,用回憶給自己洗腦——路亦辰,絕非她駕馭的了、高攀的起的男人。
——
一夜很短,緋雨末沒怎么睡,天就亮了。
緋雨末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昨晚做的有些過了。
想著路亦辰好歹是個病號,尤其胃犯毛病最難受,最需要養(yǎng)的,恰巧又看到豪車內(nèi)的迷你小廚房,發(fā)現(xiàn)半袋有機小米。
在豪車煮東西的感覺……簡直不能言語。
路亦辰更是沒合眼。想著緋雨末應(yīng)該就在樓下,拔掉針頭薅起西裝外套,出了社區(qū)醫(yī)院的病房。
下樓直奔房車,無視林肯刮花的黑漆,輸入指紋車門解鎖,一股淡淡的米香撲鼻。
長腿跨進車里,映入眼簾的是女人側(cè)面,長發(fā)隨便挽在一肩,眼瞼低垂,在廚房照明燈的映射下,投出淡淡的慵懶的陰影。
車內(nèi)的小場景盡是柔情和愉悅。
想起之前他也會開這房車和夏日晴去旅游。不過夏日晴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都是帶上家里的阿姨一起,給他們準備旅途餐食,還動不動就挑剔阿姨做的不好吃。他以為旅途時光大概就是那樣了。
現(xiàn)在,眼前的女人突然讓他冒出個念頭,就是和她來一場旅行,只有兩個人的專屬旅途。那該是多么美好而私密的時光。
和夏日晴不同的是,他看不到緋雨末嬌貴的性格。
她此刻專注煮飯的樣子,反而讓路亦辰看出了下廚的快樂,連他看的都享受起來。
同時,來自女人的賢惠和柔情,讓路亦辰的心底感到一陣溫?zé)幔业哪铑^不由自主飄蕩在腦海。
此情此景,是路亦辰一直期盼著的。
如果時間可以靜止,他寧愿定格在此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