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我路家的東西 不是你拿的起的
今日,是緋雨末與路氏總裁路亦辰的大婚之日。
本來的大好喜事,作為新娘的緋雨末毫無感受到祝福,反而迎來的全部是冷眼暗諷,嗤之以鼻。
更有甚者,直接了當(dāng)?shù)脑{咒她明天就領(lǐng)離婚證。
路氏集團(tuán)是D市巨頭公司之一,年輕有為的路總裁大婚,自然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談商之人,名媛佳麗數(shù)不勝數(shù),嫉妒、鄙夷能將人吞噬。
緋雨末不想在婚禮發(fā)生不愉快,更不想喜宴變成鬧劇,好在強(qiáng)顏歡笑一整天,終于過去了。
她扶著爛醉如泥的路亦辰進(jìn)了新婚別墅。
二樓主臥,寬敞的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大床上,鋪著如玫瑰艷麗的真絲紡織品。
碩大囍字正貼在床頭,紅的喜慶。
吊頂中央,一盞私人訂制的施華洛世奇水晶燈,閃著璀璨的光芒,耀眼如晴朗星空。
房間的每處布置,都昭示出這間豪華奢侈的婚房如夢如幻。
這是她緋雨末從來都不敢奢望的夢幻,現(xiàn)在就在眼前,虛幻又接近真實(shí)。
路亦辰的身形無一處多余贅肉,但男人的身軀搭在她肩上,支撐起來還是會有些吃力。
她稍不留神就被滿地的氣球磕絆一下,整個人連帶路亦辰一起直接摔在了床上。
路亦辰的心底頓時對緋雨末起了厭惡。據(jù)他得知,她昨天才和男友分手,今天就迫不及待。為了總裁夫人,為了路家財產(chǎn),她還真是不要臉了。
“這次,要多少錢?!”路亦辰的聲音除了冰冷,還有鄙視——她這個送上門的賤貨。
就算成為他的女人,她也沒資格與他同床共枕。
“路亦辰,你喝多了!”緋雨末雙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十分抗拒。
那不正是她想要的嗎?現(xiàn)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
路亦辰嚇的緋雨末直哆嗦,她的反抗終究是徒勞……
她不甘心!本能的別過臉去。
然而,她的行為大大惹怒了男人。
“啪!”
突如其來的巴掌落在緋雨末臉上,隨即是帶著醉意和冷漠的聲音響起:“緋雨末,你裝什么清純!”
男人的聲線雖然好聽,話語異常難聽。
緋雨末的臉頰被大掌摑到一側(cè),即使掛著粉厚的新娘妝,她的臉頰仍然泛起五道紅掌印,臉部的疼痛麻木無法讓她啟齒。
手指一縮,指甲陷入路亦辰的肉里。
煎熬的時刻終于過去,緋雨末就被被男人的大手擒住細(xì)嫩的胳膊,一把掄下床去。
當(dāng)她摔落在地板上時,她身下傳來氣球被壓爆的刺耳聲。
這聲音讓剛剛還迷糊的路亦辰清醒幾分。
他扯開真緞領(lǐng)帶,連西褲都懶得拉一下,走到緋雨末前,居高臨下如同王者,“不就是為了錢嗎?像你這種為了錢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呵哼,就算你做了路家總裁少夫人,也休想以此作威作福!”
“嘩啦!”
路亦辰從懷里掏出一沓票子,帶著玩味拋撒在緋雨末身上,粉色紙幣如同彩帶飛舞,卻夾雜著路亦辰的無限鄙夷:“好自為之,滾出去!”
“路亦辰,不是這樣的……”緋雨末縱然眼里含淚,也不想因為委屈而落,這讓她僅有的一點(diǎn)自尊變成別人眼里的卑賤。
錢落下,埋沒了她。
“你的狡辯更讓人惡心,若不是爺爺執(zhí)意要把婚事辦了,要不是你父親跪著求我,你以為我會碰你?!”路亦辰咄咄逼人的氣息近在遲尺。
緋雨末萬萬沒想到,近距離的他,如此危險。果然,路亦辰看輕了她。
他半蹲在披頭散發(fā)跪拜在幾百萬錢堆里的緋雨末身前,捏起她的瓜子臉殼,長的清純可惜是個心機(jī)婊,眼里見不得她臟似的:
“你為了這個位置,還搬出爺爺來威脅夏氏公司,若不是因為日晴,我才不會答應(yīng)爺爺娶你的,我不想看到你,馬上消失,現(xiàn)在就滾!”
被有力的大手甩開頭的緋雨末,小心翼翼從地板爬起,連聲音都帶著卑微:
“亦辰,你冷靜點(diǎn),我去給你倒杯醒酒茶來……”
縱然緋雨末早就預(yù)料婚后種種,也沒料到如此被嫌棄。
不等緋雨末爬起身,她的胳膊再次被抓住,是路亦辰硬生生將她拖拽到了婚房門口,“這間房,你連進(jìn)來都不配!”
緋雨末的膝蓋和小腿在與地板的摩擦中破了皮,可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痛,比起被毫無尊嚴(yán)的趕出婚房,支離破碎心傷才更加痛吧。
她當(dāng)然知道這諾大婚房是為誰布置的——夏日晴。
可笑啊,自己的婚房,竟是因為別的女人喜好而設(shè)。就連盛大的婚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伴娘夏日晴身上,夏日晴也游刃有余的周旋宴會上的一切。
而她緋雨末就像個跳梁小丑,更蓋著個紅紗不能暴露真容,那樣被夏日晴托著走場子,自己成了活生生一個拖油瓶。
連她自己都懷疑今日主角根本不是她緋雨末。
所有人都在談?wù)?,路總的新娘不過是個借口或擺設(shè)罷了,真正的主角應(yīng)該是夏家千金夏日晴吧。
還有人說,夏日晴才是準(zhǔn)新娘,豪門世家隱婚多不奇怪的。
然而現(xiàn)在,緋雨末就被新郎像垃圾一樣丟出門口。她在心中也不禁暗自嘲諷起自己,可悲啊。
“緋雨末,你還不趕緊離開,這間房本來就不屬于你?!?p> 突然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從她身后響起,話里盡是菲薄之意。
緋雨末狼狽的半跪在地,眼前晃動出一雙十五厘米水晶高跟鞋,鞋面也是施華洛世奇私人訂制水晶裝飾,不用再往上看,就知道是個絕對姿色的女人。
這聲音在她耳邊回蕩了一整天,她再熟悉不過,就是夏日晴——夏氏公司總裁千金。
也是她,不停的在婚宴上對緋雨末的耳邊冷言譏諷:即使亦辰娶了你,也照樣會離,他愛的人是我,你少做總裁夫人的夢了!
夏日晴已經(jīng)走到路亦辰身邊,而路亦辰也默契的摟住她。
“亦辰……”
“唔~”
不等夏日晴再說什么,路亦辰已經(jīng)和懷里的美人粘在了一起,完全不顧及緋雨末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是新娘,卻被新郎趕出婚房。
盡管如此,緋雨末還是爬向路亦辰剛剛拋撒的一地紙幣,連同被壓爆的氣球碎片,一張不落的捧到懷里。然后像個斷線的木偶一樣,僵硬的恍惚的走出臥室。
淚,終于伴著中途掉落的紙幣,無聲落下……
若不是母親急需醫(yī)療費(fèi),若不是父親欠下的賭債,若不是哥哥還不上高利貸,她的婚姻,斷然不是這樣的!
緋雨末似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走出新婚別墅。
別墅坐落在D市最美的海景區(qū)。
緋雨末抱著滿懷的票子,眼神空洞的映不出半點(diǎn)海景夜色。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海邊的沙灘上。
婚鞋早就在臥室被甩丟,沙灘上的玻璃和貝殼,即使被海水沖刷的圓潤,也還有帶棱角的,劃破了腳心,流出血,沙灘留下一串帶血的腳印,很快被浪花沖干凈,像沒受過傷一樣。
海風(fēng)呼嘯,海水潮來潮去,緋雨末單薄的身軀已被吹沒了溫度,腳下的海水亦是又冰又冷。
都說十指連心,比起腳底鉆心的疼痛和冰冷,她戲劇化的婚姻才更疼和悲涼吧。
好在這片私人別墅區(qū)不對外開放,少有人游玩。否則夜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紅裙凌亂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的光腳女子,非把人嚇個半死不可。
“轟!”
突然,一輛蘭博基尼從海邊的步行公路直接飛射到沙灘上,劃出兩道長長的剎車痕跡。
只差兩三米撞上緋雨末,險些沖進(jìn)大海。
車?yán)锏哪凶佑捎诩眲x,頭部撞到方向盤流出鮮血,加上身體異常導(dǎo)致面部表情扭曲,大半夜看起來不比緋雨末驚悚多少。
然而,車上的男子看到車前晃晃走過的女子,海風(fēng)一吹,寥寥長發(fā)飄動時,片片衣裙隨風(fēng)飛舞,在月色和幽暗的海水襯托下,凝脂玉肌無一處不白的發(fā)亮,性感凄美。
頓時,男子翻下車,朝著緋雨末奔去,直接撲倒在沙灘上。
女子懷里的票子散落一地。
緋雨末驚慌失措,她的驚慌不是被突如其來的陌生人,而是眼看著懷里的票子被海風(fēng)吹的揚(yáng)起,被海水卷入海里。
她兩只手胡亂的抓,都抓不住也撈不起飛舞和漂游的粉紅。
“我給你雙倍!”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錢!她突然對錢心升厭惡。與其說失去了反抗能力,不如說她覺得自己除了拿到錢,沒什么有意義的事情可做了。
她的一切,在嫁給路亦辰后而分崩離析。
淚終于決堤,又瞬間被清冷的海風(fēng)吹干了。
顧跡淵沒想到來參加路氏集團(tuán)總裁的喜宴,竟被陷害下藥,開車時突然發(fā)作,幸好還沒上高速公路,不然比沖進(jìn)海里可慘多了。誰要害他,若讓他查出來一定不放過!
所以,他連看都不看女人一眼,從車上拿張支票,屈身塞進(jìn)緋雨末手里,頭也不回的揚(yáng)長而去。
緋雨末趴在沙灘上,臉頰和頭發(fā)粘滿泥沙,她甚至都沒看清剛才的男人是誰,只有手里多出來的支票告訴她剛才有多真實(shí)。
——
緋雨末在冰冷的沙灘昏睡過去,再睜眼,海面已泛起波光,撿拾干凈所有的紙幣。
回到新婚別墅,每個角落都是喜氣洋洋的氛圍,可是一室的婚慶裝扮全部是對她的諷刺。
大紅毯子鋪上通往主臥婚房的樓梯,在她看來如同通往地獄心門的入口。
緋雨末的東西不多,在路亦辰的安排下被丟到了一樓的傭人房間。她慶幸自己有這種待遇,不然她該用怎樣的心情踩著地獄的樓梯,去推開房門……
好在即使是客房,也還有洗淑間。
再洗個頭,收拾利落,緋雨末換了身干凈的T恤和牛仔褲,整理好東西,仔細(xì)裝進(jìn)書包里。
還好婚禮上安排她一直帶著頭紗,所以路氏總裁夫人仍是個迷。這讓她在苦澀不堪的經(jīng)歷中,保留住一絲繼續(xù)生活的勇氣。
平整一下書包,盤算著母親的醫(yī)藥費(fèi)終于有著落了,壓在胸口的大石放下半塊。
“緋雨末,你還有臉呆在這,正好我餓了,做早飯吧?!?p> 緋雨末剛走出客房門,就聽樓梯傳來藐視的聲音。
夏日晴如同高傲的公主站在樓梯上,看緋雨末的眼神就像看一名女傭。
“對了,再做一份咖喱蛋?!毕娜涨缱旖枪雌鹨荒幚湫σ馓嵝阉?。
緋雨末仰視著樓梯口上的夏日晴。
那抹嫉惡如仇的眼神仿佛生剮了自己一般,在夏日晴看來,緋雨末就像只戰(zhàn)敗的喪家犬。
心里得意至極,裝模作樣昂首挺胸,如同高傲的孔雀,無形中都在炫耀自己才是勝利者,緋雨末你斗不過我,路亦辰是我的。
縱然緋雨末對路亦辰?jīng)]什么感情,但法律上來說,自己終歸是合法正室,被小三上位心里自然不爽,想著離婚是遲早的事,她也不想計較那么多了。
但是,當(dāng)表子想立牌坊就罷了,還欺壓到她頭上來,咽不下這口氣:“夏日晴,你不要太……”過分還沒出口,緋雨末便看到夏日晴身后顯現(xiàn)一個高大身影。
“亦辰,我只是提議讓她給你做份早餐,她就……”夏日晴委屈至極,轉(zhuǎn)身便對剛醒來的路亦辰打個小報告。
“讓你做你就做,廢話那么多,難不成做個早飯還要給錢?”路亦辰聽到臥室外有動靜,連個早覺都沒的睡,一臉陰森,對緋雨末冷嘲熱諷的下命令。
緋雨末攥了攥書包帶,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用了?!?p> “那還愣著干什么,日晴餓了,沒聽到嗎?”說完,路亦辰摟著夏日晴下了樓,坐在餐廳候著,渾身散發(fā)著不耐煩的氣息。
事后連衣服都不換一下,她(他)倆果然不顧及她(緋雨末)的存在。
緋雨末心中微微刺痛,很快盡可能讓自己做到熟視無睹,她不得不放回書包,去廚房做早餐。
看在昨晚的幾百萬不跟他們計較了,而且她急著去醫(yī)院,不想浪費(fèi)口舌和時間,今天再交不上醫(yī)藥費(fèi),母親的病就托不住了。
不就早飯嗎,簡單。這個難不倒她。做完趕緊走就是了。
不一會兒,緋雨末做完了兩人的早餐,順便還多煮了一份。
“天吶,緋雨末!”夏日晴在她端上咖喱炒飯的時候驚呼起來,“你難道不知道,亦辰最討厭咖喱嗎?你竟然還做咖喱飯!”
“不是你讓……”緋雨末莫名其妙,正要與夏日晴辯解,就看到路亦辰的臉色唰的陰沉起來。
路亦辰再也忍不住咖喱的味道,直直逼問,“緋雨末,你是故意的吧!”路亦辰冷哼一聲接著說:“你不僅心機(jī)重,報復(fù)心還很強(qiáng)?。 ?p> “明明是……”緋雨末還沒說完,夏日晴打斷了她:
“亦辰,我明明讓她給你做份蛋包飯,結(jié)果她……”后面的話不說完,更能讓人引起無限猜想,緋雨末她就是故意的。
“你果然是故意的!”路亦辰的臉已經(jīng)爆到青色,“還不趕快扔掉,扔到外面去,不要再讓我聞到!”
緋雨末已然被誤會,瞪著夏日晴似啞巴吃黃連,她連解釋的機(jī)會都沒有。只得默默將咖喱飯裝進(jìn)塑料袋,欲要離開。她也正好借機(jī)趕緊離開。
“等等”,夏日晴眼尖的看到緋雨末另只手里的保溫瓶,好奇的問道:“那是什么?”
緋雨末心中忐忑,還是如實(shí)回答:“早餐。”
“天吶,緋雨末你吃不了就拿著走?今天拿走一頓早餐,明天說不定拿走什么……”夏日晴沒想到得個彩蛋,她了解路亦辰疑心重,這么一挑撥,叫亦辰不討厭緋雨末都難。
路亦辰本不關(guān)心緋雨末拿著什么,聽到夏日晴的質(zhì)問,尋聲望去,果然一個食盒保溫瓶,頓時怒不可遏:
“緋雨末,你以為嫁進(jìn)豪門就真的是總裁夫人了嗎?我路家的東西,你拿不起!”說著,便上前奪走緋雨末手中的保溫瓶,重重摔進(jìn)垃圾桶,“就算是扔了喂狗,你也無權(quán)拿走!”
那不過是緋雨末借用了一下別墅的廚房,熱了熱昨晚從婚宴上打包回來的飯菜,她的母親病重,連女兒的喜宴都沒吃得一口,她這樣做很過分嗎?
只是緋雨末被誤會的再無解釋之力。她垂著頭,一抹劉海遮掩住滿眼委屈,迅速跑開。
這在路亦辰看來,緋雨末的行為就是被抓現(xiàn)形逃跑的反應(yīng)。他看了一眼垃圾桶,食盒散落出來的菜肉,讓他心中更加斷定她竟然偷偷給自己做大魚大肉,還一副敢做不敢當(dāng)?shù)臉幼?,真是全然不把路家?dāng)回事兒!
悶氣上涌,一腳狠狠踹翻垃圾桶。
不料,緋雨末去而復(fù)返。
路亦辰看著她把保溫盒撿回去,像個翻垃圾桶的乞丐。再看她身上的書包鼓鼓囊囊,想必里面正裝著她的百元大鈔吧。
路亦辰厭惡到極點(diǎn),緋雨末已經(jīng)出了別墅大門,他的火氣又大一圈,直接踩爆垃圾桶。
夏日晴見路亦辰對緋雨末誤會加深,甚是得意,“亦辰,我還是叫家里保姆做兩份早餐送去學(xué)校吧。”
“嗯。”路亦辰悶哼表示默認(rèn)。
太棒了,亦辰終于肯聽她夏日晴的話了。這個好征兆,終于掃去她心頭昨夜的不甘。
所以她很幽怨,很不甘,很怒。很想立刻馬上讓緋雨末從路亦辰身邊消失,從這個世界消失。
今早的完勝,夏日晴的眉眼忍不住彎笑起來,甜美的樣子楚楚動人。比起緋雨末那張無所謂、只認(rèn)錢的臉,路亦辰覺得受用不少。
緋雨末走出別墅,輕輕吐口氣,把咖喱飯裝進(jìn)保溫瓶。
這樣的日子恐怕還長著呢,比起昨夜心傷,這點(diǎn)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緋雨末心酸的看了看書包,腦海再次出現(xiàn)母親掙扎著從病床上起來,摔到地板,求她嫁給路亦辰的情景:
雨末,媽求求你,嫁給路亦辰吧,路家的嫁妝一定少不了的,所以你父親的債有著落了,你哥哥的高利貸也能還清了,就連醫(yī)藥費(fèi)都能承擔(dān)的起了……
只要,她嫁給路亦辰。
錢,不是問題。
她可以不在乎父親的賭債、哥哥的高利貸,但她在乎母親。
縱然她有千百個不愿意,看著卑微祈求她的病重虛弱的母親,終究答應(yīng)了這場沒有愛情的婚姻,一入即是漩渦。
為了醫(yī)療費(fèi),一切都不重要。
什么苦沒吃過,這點(diǎn)罪算什么。
她緊緊護(hù)著書包,視若生命一般,坐上公交車趕往D市中心醫(yī)院。
在距離醫(yī)院還有幾站地的時候,公交車戛然而止。
乙后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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