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戲內,一單位食物對于小型生物而言可以管一天,但對普通生物包括玩家,一單位食物就像一頓飯一樣,不多不少,只要保持每日“三餐”,就可避免造成“饑餓”這一特別嚴重DIBUFF。
而如果劇烈運動,練級、練技能、戰(zhàn)斗、采集、長久跑圖等,游戲身體與依照精準的數據,消耗更多的飽腹度,每日平均下來得保持5單位的食物。
但每一名新手降生后背包里零金零銀零銅,靠著好不容易的跑腿任務、打野怪,才積累起丁點的銅幣,結果大半都需要交給食物商、雜貨鋪,以換取“生存”必須要有的食物。
看在游戲這么逼真有趣的份上,對于玩家而言,如此辛苦也能算它較為“硬核”,但關鍵在于,其他絕大多數地區(qū),食物價格只是這里的幾十分之一;
這大多人都有個通病,不患寡而患不均,別人開開心心的打怪升級,掉錢幣買裝備,自己卻整天被食物這一項就套得死死的。
通俗點說,就是自己還拿著新手劍砍野怪的時候,同樣的時間與打怪數量下,其他地區(qū)玩家都能靠掉落的錢幣換一整身裝備了,這如何不讓這十一個新手村的玩家們群情激昂。
要不是沒有錢坐船,早就有無數玩家離開這些“糧食貧瘠”的地區(qū)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紀陽大致瀏覽完整個討論板塊,除了討論食物價格異常之外,還有不少玩家求組隊,求帶,求師傅的,甚至是求男女朋友的。
雖說在一個大型以異界戰(zhàn)爭為主的VR游戲談論這些讓人有些跳戲,但游戲畢竟是游戲,這個年代VR游戲又不少,通過市場已被證實社區(qū)交流對于一款網絡游戲而的重要性,它是能讓所有玩家群體保持活躍、找尋認同、消滅孤寂的最有效手段。
不過紀陽喜歡看人們討論,但自己并不會參與進去,就默默的在邊上看著,屬于人們常說的“悶騷男”,其實很多玩家也都是這樣;
順帶一提,“悶騷男”可不是什么貶義,它一般指外冷內熱,平日沉默,但富有思想和內涵的人。此類人群不輕易表達和外露個人喜怒哀樂和情感變化,但他們往往更有自己的獨立思維,能更理智的看待事物。
關閉整個討論模板,此時紀陽已經隱藏起稱號,雙眉緊皺,揉著下巴走出了雜貨鋪。
從剛才論壇上所獲得的信息,他感覺已經掌握到了一絲系統(tǒng)的規(guī)律。
區(qū)域性主線任務都有極為豐富的獎勵,但既然叫區(qū)域性的,也就意味著其他地區(qū)沒有相同的事件,這對一款網絡游戲而言就有失公允。
原本紀陽也只是以為這完全屬于隨機性的,也沒有過多去了解,現在看來,其實每次區(qū)域性主線任務都有前兆與平衡點。
在此時,這個平衡點就是食物,玩家因為食物價格奇高,而導致積累錢幣的速度極慢,只有等到區(qū)域任務的開啟后才能趕超其他地區(qū)玩家;這一消一漲,讓諾西迪亞大陸保持自由走向的同時,也維系著大致的平衡。
不過,現在追求平衡的系統(tǒng),卻是有個算露的存在。
走到夜幕下的村內街巷中,紀陽嘴角不知不覺已經掛起一個翹彎彎的幅度,心中仿佛看到了一條金光大道,而且實行它還極其的簡單,只需要抓住最重要的一點——食物就行。
沒有將蟹肉與魚骨劍賣給雜貨鋪,在大半夜里,紀陽來回近乎跑遍了整個新手村,將各個地區(qū)的糧食商、飯店、雜貨鋪的食物價格摸清楚,基本上沒有多少變化,一單位出售價都在10銅,而收購價卻只有1銅,真夠黑的。
順帶著,紀陽路過擺攤區(qū)的時候也“調查”了下玩家交易間的行情,出售價與收購價的相差可沒有系統(tǒng)商鋪那么大,都在4、6銅幣之間。
不過,玩家市場雖然看起來人多,但每一個人賣的都只有幾單位或十來單位,應該就是他們一天打野怪所掉落的;
每個游戲必然會出現玩家商人也有,但游戲現才剛開服,又還沒開充值系統(tǒng),大多都保持謹慎態(tài)度,沒有進行大肆囤貨。
這不謹慎不行,“隔壁”那些新手村食物才多少錢,自己這邊卻是天價,在他們眼中,這虛高的食物價格更像是墊了一層厚厚的泡沫,一旦“系統(tǒng)修復”,或者與其他村子有了聯(lián)系,不管誰踩上去,都會被摔得粉身碎骨。
但他們沒有紀陽的先知先覺,通過系統(tǒng)已然提示知曉了區(qū)域主線的存在,也就意味著在后續(xù)有很長,至少一個月的時間,這食物價格都將居高不下。
望著那些攤位上只有幾單位幾單位的售賣食物,紀陽嘴角一翹,放眼整個玩家擺攤區(qū)域:“真是一片美麗的處女地啊!”
......
......
《諾西迪亞大陸》,玩家擺攤街區(qū)。
“嘿!嘿!兄弟,醒醒~生意來了?!?p> “嗯?生意?”睜開朦朧的雙眼,紀陽抬頭望向透白的天空,耳邊還傳來鬧哄哄的雜音,環(huán)顧一圈,都是形形色色的玩家們,三五成群,在這狹小的玩家交易區(qū)里來回穿行。
“啊哇哇哇哇哇~~”打了個哈氣,紀陽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先沒去管其他,而是自言自語道:“又是新的一天~”
“嘿!兄弟,你這是在游戲里睡了一晚上?”
再次聽到這聲音后,紀陽才認真打量起出現在攤位前的兩人,在一名壯碩的身材,短發(fā)國字臉,陽剛正氣的青年的邊上,是一名展露著“業(yè)務”型的笑臉,長相普通,卻是一頭短白發(fā)的男子,剛才的兩次聲音就是他發(fā)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