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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青梅三兩枝

第七十四章 欲寄彩箋無尺素,山長水遠知何處.

竹馬青梅三兩枝 小酒窩釀圓子 2184 2019-07-10 18:41:58

  晚晴朦朦朧朧聽到好像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她嘗試著讓自己慢慢清醒過來。

  感覺耳內還是嗡嗡蜂鳴,但是比之前好些了,五臟依然疼痛,她辨別出,喊她的,是蕭君珩和傅蘭陵。

  她大喘了口氣,嘴里滿是血腥味,只努力壓制自己的痛楚,盡量用平靜的聲音道“我沒事。”

  火堆旁的蕭君珩在傅蘭陵的服侍下,用完了條魚,覺著好些了。

  又發(fā)現晚晴不在,便問了傅蘭陵,傅蘭陵甚是擔心蕭君珩的傷勢和身體,還沒有察覺晚晴離開那么久了,便道“莞妹妹怕你口渴,說去河邊打水呢。”

  說著,又仔細看了看蕭君珩的傷口,還替他揩了揩額頭的冷汗。

  蕭君珩蹙了蹙眉道“怎的還不回來?”

  傅蘭陵便也覺得有些不妥了,蕭君珩受傷,她怕他被魚刺卡住,因此細細慢慢的挑選了魚刺,才小口喂他吃下去,一條魚,用了不少時間,按理兒,晚晴早把水打回來才是,怎的現在還沒回來。

  傅蘭陵心下有些慌張,連忙朝河邊看去,確實漆黑一片,半點聲息都無,她很是害怕。不由得大聲喊道“莞妹妹?莞妹妹?”

  蕭君珩也大聲喊道“莞兒?莞兒?”

  卻只聽到自己的回聲,再聽不到別的聲音,蕭君珩才覺著定是出事了。

  難道是端王?蕭君珩少見的心內恐慌,也不顧自己傷口,硬撐著要爬起來,傅蘭陵又怕蕭君珩傷口再次崩開,但是晚晴又沒有動靜,心里也擔憂自責,便自己扶著蕭君珩,勸說他小心。

  無奈剛一動,蕭君珩便痛的臉若白紙,只把傅蘭陵也心疼的不行,只道“或許莞兒走遠了?咱們再叫幾聲?”

  蕭君珩心憂不已,但自己和傅蘭陵也無法移動,只焦急如焚的大喊著,一邊咬牙硬撐著也要起身。

  幸好沒多久,晚晴平靜細微的聲音就傳了來“我沒事?!?p>  兩人才放下心來。傅蘭陵扶著蕭君珩繼續(xù)趴著,自己替他和自己擦了擦冷汗。

  晚晴說了那句話后,便又開始有些昏沉了,但她知道,若是此時昏過去,蕭君珩擔心不說,他二人如今移動不得,若是無人照顧,可如何是好。

  便一直這般想著,她不能昏過去,不能昏過去,不知道念了多久。

  直到冷汗出了幾身,烤好的衣裳早又都濕透了,耳內才安靜了許多,不再嗡嗡作響。

  她只好再咬著牙,拿起身旁的樹枝,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因為疼,只能微微彎著腰,在河里,用河水漱了漱口里的血腥味,再用冰冷的河水怕了拍臉,讓自己精神好些,才又用葉子舀了些水,踉踉蹌蹌的走回了火堆旁。

  蕭君珩和傅蘭陵本來就擔心,見她良久才回來,走路有些奇怪,蕭君珩扭頭問道“莞兒?可是扭傷了腳?”

  晚晴只覺疼痛難忍,也說不出話來,只點了點頭,將水遞給傅蘭陵,傅蘭陵便服侍蕭君珩喝了起來。

  晚晴也不好再烘烤衣裳,生怕他們發(fā)現她傷了,便虛弱道“夜色已晚,早點休息吧?!?p>  蕭君珩和傅蘭陵本也都累了,但是最累的是晚晴,一個人照顧兩人。

  蕭君珩便點點頭道“你們都坐到我旁邊來,好些休息吧,晚晴,將軟劍拿給我,我今兒來守夜?!?p>  傅蘭陵心疼道“珩哥哥,還是我來吧,你受了傷,晚晴又累了一天,照顧我們,我來守夜吧?!?p>  蕭君珩笑道“哪有女孩兒守夜的,珩哥哥今兒睡了許久,不累了,珩哥哥來?!?p>  晚晴已經疼得一身虛汗,生怕二人看出來,便也不再多言,只低著頭,挪動到了蕭君珩的身邊。然后躺下了,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蕭君珩輕笑了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尖,晚晴疼的渾身冷汗,也不敢再動,只詐做不知。

  傅蘭陵便也不再多說,躺在了蕭君珩身側,蕭君珩雖然趴著,仍然一只手握著傅蘭陵的手,一只手握著晚晴的手,軟劍就放在面前,閉著眼假寐,卻因為太過疲累,昏睡了過去。

  傅蘭陵自不用說,也早就疲憊不堪的睡了。

  唯獨晚晴強忍著疼痛,不敢挪動,不知何時,就半昏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晚晴才慢慢轉醒,她渾身濕透,冷的發(fā)抖,又周身疼痛無力,只覺得口干舌燥,便掙扎走到河邊,喝了幾口冰冷的河水,才覺得腹內疼痛緩解。

  又覺得頭暈耳鳴似乎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喘不上起來,眼冒金星,但是沒那么疼了。

  天色已經微微發(fā)亮了,她昏睡了一整個晚上了。

  晚晴瞧著慢慢亮起來的天,心里很是歡喜和慶幸,是啊,又是新的一天了,有希望的一天了,希望有人能夠找到他們吧。

  晚晴還是渾身無力,只能手腳并用,慢慢挪動到了已經熄滅的火堆旁。

  瞧著傅蘭陵和蕭君珩依偎在一起,兩手相牽,兩頭相抵,睡得正深呢。

  晚晴笑了笑,慶幸昨兒晚上自己沒讓他們發(fā)現,不然,蕭君珩要是擔心到傷口再加深可如何是好。

  晚晴獨自一人清醒著,坐在安靜的岸上,周圍靜謐無聲,天空中偶爾有鳥兒飛過,河流中間歇有魚兒游過,日頭慢慢升起,晚晴只覺心內安靜無波,只靜靜的坐著,休息著。

  直到晚晴覺著好些了,又想著趁著二人還在酣睡,不若自己生火把衣裳烘干好了。

  便輕手輕腳的,生怕吵醒二人,自己拿著火石,升起了火,然后加了許多樹枝,見二人確實勞累了,睡得特別深沉。

  也就不再避忌,自己將已經被樹枝劃爛和被她自己撕爛的褙子啊,襖裙等,都架在晾衣架上,用火烘烤了起來。

  還將頭發(fā)放下來,也在火邊小心的烘烤了起來。

  腳上的綢緞裙角,也爛的不成樣子,晚晴又撕了兩塊小襖的綢緞包了起來。

  期間,她不停的添著柴火,小心的烘烤著衣服和頭發(fā)。

  心里什么都沒想,只覺得慶幸,自己熬過來了。

  等到她的衣裳都烘干的時候,她的頭發(fā)也烘干了,自己穿戴好后,又覺得很是饑餓。

  如今抓魚就不要想了,她能夠站起來就不錯了,不可能再去河里抓魚,也不一定抓的到,蕭君珩更是不能動彈了。

  晚晴便又添了些樹枝,將火燒的旺些,瞧著旁邊郁郁蔥蔥的樹林,思考了一番,想著,不若進樹林找找,有沒有什么吃的。

  再瞧了瞧熟睡中的蕭君珩一眼,便提著軟劍,和一根粗一點的樹枝,小心的走進了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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