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四季的視線在楚沐歌的臉上游移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p> 楚沐歌緩和了語氣對錢四季解釋說:“你聽我說四季,曾經(jīng)冷千雅她為了不讓你得獎,用一個并沒有你優(yōu)秀的人當了亞軍,而你只能被踢出比賽,現(xiàn)在我們也可以這樣,你放心,干媽那我去交待,她不會責怪我的。”
錢四季低頭,想著楚沐歌的話。
楚沐歌將錢四季放在桌子上的兩手緊緊握在掌心里,他抬頭看著錢四季的眸子,眼睛里盡是心疼。
“四季,你真的聽我說,我們不可以再給冷千雅有機可趁了,你要想想冷千雅曾經(jīng)用了怎樣卑鄙無恥的手段讓你無緣總決賽,又用了怎樣的辦法把我從你身邊搶走,到如今,我們不可以再得呈,你知道嗎?我們不要再分開好不好?讓我們重修于好,重新開始好嗎?”
。。。
錢四季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病床上,床邊守著楚沐歌,錢四季不解的看著楚沐歌,楚沐歌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眼中含著淚。
“你怎么了?干嘛哭?”楚沐歌搖搖頭。
錢四季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手背上打著點滴。
楚沐歌站起身,為她墊高了枕頭。
錢四季看著楚沐歌問道:“我怎么了嗎?怎么會在醫(yī)院?”
楚沐歌說:“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撞到了頭,所以。。?!?p> 錢四季捂著頭,重復著楚沐歌的話,“吃飯的時候撞到了頭?可是我在吃飯,怎么可能撞到頭?”錢四季自己都覺得很好笑,忽然腦子里有絲飄繆的記憶略過,她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她在吃飯,楚沐歌向她表白,然后她一激動,就將筷子碰落在地,然后低頭彎身去撿筷子,起來的時候撞到了桌子,她張著嘴,她就這樣眼前一黑暈倒了?
楚沐歌盯著錢四季的臉,錢四季將頭轉向楚沐歌,看著她忽然咧起嘴笑了起來,楚沐歌嚇了一跳,用手在錢四季臉前搖晃著,讓他緊張的是她不僅莫名其妙的傻笑,還兩眼呆滯無神,這怎么那么像。。。
錢四季抓住楚沐歌的手,不耐煩的說:“哎呀,我沒事,你干嘛老是大驚小怪的,我們可以出院了吧,不是還有通告沒出嗎?”
“通告?”楚沐歌忽然想起錢四季的主治醫(yī)生說她大腦被撞傷的事情,而現(xiàn)在就是先前醫(yī)生所說的間歇性失憶吧?他也不知道錢四季的記憶回到了哪年哪月,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便打著哈哈說:“可是我們的通告還要等一個星期啊?!?p> 錢四季點點頭,拍著腦袋不好意思的說,“哦,對,不好意思我忘了,導演讓我告訴你這個片約取消了,我們可以接別的戲演?!?p> 楚沐歌看著錢四季的眼睛,抿著唇,努力想像著那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似乎是,對,一定是在結婚前一個月的事情,那個時候剛接到一部戲,錢四季看著劇本合適就跟楚沐歌講了一下,竟沒想到接戲還沒到一個星期就被取消了,后面才有了他去跟父親去外地學習,雷夫人突然說要贊助錢四季的“水晶之戀”而宣布結婚的事情。
.......
錢四季看著楚沐歌和雷夫人在外面談話的身影,有些覺得無聊,便翻看起旁邊的雜志來,這時,門被推開了,雷夫人走進病房,同情的看著錢四季,錢四季皺著眉,不明白雷夫人怎么這種表情?
“雷夫人,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雷夫人差點跌倒,幸好扶著床坐在床沿上,拉著錢四季的手握在手里道:“四季啊,不如我認你為干女兒吧?”
錢四季斂著眉眼,看著雷夫人,研究著她話里的意思,終于她開口問了,“雷夫人,您要我認您為干媽?可是如果我跟沐歌結婚了以后,就算不認您也是我干媽啊?!?p> 雷夫人抬頭看了眼楚沐歌,臉上堆出不自然的笑,說:“對啊,可是四季,你和沐歌。。?!?p> “媽,媽,四季說的對,您太著急了?!背甯鑼㈠X四季的手從雷夫人的手中抽出,笑道。
雷夫人看到楚沐歌對她擠眉弄眼,也只好嘆了口氣,放棄了自己要告訴錢四季實話的堅持,她站起身,“好吧,既然如此,那四季,你記得,沐歌是我的養(yǎng)子,就是我的親兒子般,我就等你叫我一聲媽啊。”
錢四季這才展露笑顏,點頭。
“好了,你們聊吧,我走了?!崩追蛉苏f著轉身就往外走,楚沐歌跟在后面送她。
楚沐歌抱著錢四季下了計程車,然后將她抱上樓,錢四季自己的家中。錢四季摟著楚沐歌的脖子,看著楚沐歌大汗淋漓的將她放到床上,不知為何,心里暖暖的,可是又覺得心底傷傷的。
錢四季等楚沐歌到廚房的時候,穿上鞋,到客廳倒了杯水,不小心看到楚沐歌的錢包,錢包里赫然放著楚沐歌和冷千雅的照片,一時間錢四季忽然覺得心神不安起來,她覺得她的世界就要崩潰了。
客廳里傳來錢四季的尖叫聲,楚沐歌急匆匆的趕到客廳,竟看到錢四季窩在沙發(fā)里,他的錢包掉在地上,錢包敞開著,他和冷千雅的照片映入眼簾,終于知道錢四季看到了什么。
楚沐歌坐到沙發(fā)上,錢四季的身邊,看著錢四季躲在一旁,警惕的看著他,似乎他是個騙子一樣,那樣陌生的眼神令楚沐歌再一次有失去她的感覺,忽然他抓住錢四季的雙肩,他從來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脆弱,僅僅一張照片而己就能讓她如此緊張害怕,而且看他像是一個陌生人,之前的愛戀,依賴,親昵全然不在。
--------“沐歌,即然你打算趁這個機會重新開始的話,那你就要盡量多包容四季了,這些年我是看著她過來的,除了工作她都沒有多余的私生活,也沒有交往過任何的異性,我猜啊,應該是對感情害怕了,或許從某些角度來看,四季感情上已經(jīng)受到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不知道你們這次會不會順利,可是她是病人,你要盡量讓著她?!?--------
雷夫人的話響在耳邊,楚沐歌深吸了口氣,調整著自己的心態(tài),努力將怒火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