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走吧!”
門前,肥象轉(zhuǎn)過身來,他傻不拉嘰的沖皮條吆喝到。而皮條彎腰駝背,整個人快吐到虛脫了。
“咳咳……嘔嘔……”
“好……好他媽臭!”
皮條拍拍胸脯,他眼神恍惚的站起身來。起身時,他已滿頭大汗,還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口下去,貌似下手太狠了點。才剛緩過神,他又一頭扎了下去,嗷嗷狂吐。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正當(dāng)皮條吐得盡興的時候,蕭凡卻嚷嚷起來。他被肥象一手拎著,一邊絕望的嘶吼,一邊奮力的掙扎。他知道,這要是進去了,后余生恐怕就永無天日。除非他打破這種束縛,否則就是遺臭萬年。不過,這地方既可以折磨他,又是銅墻鐵壁,絕對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理想居所。想不去,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不要吵,不要吵!”
看著不停掙扎的蕭凡,肥象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他低著頭,沖著蕭凡就是一頓嚷嚷。
“我不要,我就不要?!?p>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而蕭凡豈會束手就擒?他揮舞著手臂,試圖找個抓手死死的摟著,打死也不進去。
“噓噓……”
“都說了,讓你不要讓吵!”
“有人在睡覺,你吵到別人就不好了?!?p> 見蕭凡不依不饒,肥象緩緩舉起手,他將蕭凡拎到自己眼前,還沖他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蕭凡在他面前,宛如螻蟻般微不足道。當(dāng)他看著肥象猙獰的面孔,不由得嚇了一跳。這家伙眼里充滿了殺氣,令人毛骨悚然。
“咳咳……”
“不去?你覺得有……有那么容易嗎?”
肥象話音剛落,另一側(cè)的皮條便耀武揚威的抬起頭來。他眉頭一皺,磨牙吮血的吆喝到。
聽到皮條的話,蕭凡止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若想要避免折磨,靠肥象顯然不可能。所以,他挑撥離間的搬出了另外一個“大人物”。
“肥……肥哥!”
“我跟你講,他在欺騙你。掌柜要你保護我,可沒讓你把我送到這兒來啊!”
“你放開我,我保證,我一定保證不給掌柜講?!?p> “而且,掌柜欠你的錢,我也讓他給你補上。實在不行,我給你補上?!?p> 蕭凡面色惶恐,不遺余力的挑唆著??蔁o論他如何挑唆,肥象就是無動于衷??吹剿锛焙锛钡臉幼?,皮條便冷嘲熱諷起來。
“哈哈……”
“你以為,我們肥象是財迷心竅之輩嗎?那就特錯而大錯了?!?p> “你不是一條可憐的狗而已,還沒有資格跟我們肥象提條件?!?p> “還有!讓你進肉鋪就是掌柜的意思?!?p> “現(xiàn)在,就算是天王來了,那也救不了你?!?p> 皮條威風(fēng)凜凜的向蕭凡靠近。只見他眉頭一皺,不禁磨牙吮血的恐嚇著。而他話音一落,又沖著肥象頤指氣使一番。一個詭異的眼神傳來,肥象瞬間心領(lǐng)神會。
“好!”
一聲落下,肥象便拽著蕭凡往屋子里走去。隨著他步步跨進,蕭凡嘶咧的聲音就更加刺耳了。
“放開我!放開我!”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尖銳的聲音回蕩在甬道中,聽得人心煩意亂。從外面看,這就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破屋子。一進屋才發(fā)現(xiàn),其實里面別有洞天。
肥象進屋,他先把墻壁上的蠟燭點燃,一時間光芒四射,整個屋子也就明朗起來。放眼四周,只見屋中空無一物,甚是令人詫異。
“打開它!”身后傳來一個粗獷聲音,只聽皮條趾高氣揚的吆喝到。
隨著他一聲令下,肥象便來到一面墻角。他往墻面上輕輕的敲了三下,一扇暗門便從地上打開。那“嗞嗞”的摩擦聲,聽得人心驚膽戰(zhàn)。
石門一打開,一縷縷幽藍色的光芒從隧道深處傳來,幽深恐怖,令人毛骨悚然。而光芒之中,透著一股死神的氣息,更捎來陣陣惡臭,直教人欲罷不能。
“呃呃呃……”
“你這破地方,真是臭的不得行!”
隧道一直往下延伸,似乎深不見底。皮條站在洞口,他一臉嫌棄的往里面瞥了一眼。一時沒忍住,險些再次狂吐而出。還好剛才敞開大門透了透氣,否則得臭出心臟病。
“走吧,走吧!”
皮條杵著拐杖,他一臉嫌棄又不耐煩的吆喝來。而肥象點了點頭,便地動山搖的往洞穴中走去。蕭凡見狀,他扯開大嗓門,不依不饒的嚷嚷起來,吵得人心煩意亂。
順著洞穴往下走,很快就到底兒了。其實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只是這詭異的光芒下,襯托得有些幽深罷了。
“汪!”
“汪汪……”
剛進地洞,一陣嘶咧的聲音便席卷而來,在甬道的回蕩下,顯得更加刺耳了。嘶咧聲中,透著一股股強烈殺氣。但聽這音色,因該是惡犬。甬道兩側(cè),是一間間屋子。它們?nèi)际氰F門上鎖,被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些詭異的臭味,就是從里面彌漫出來的。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盡頭。而盡頭的正對面也是一間屋子,鐵門上有一門杠,看起來并不是那么嚴(yán)實。不過,那嘶咧的犬吠聲,就是來自這叫房屋。
“呸!可算是到了。”
“快去把門打開!”
皮條捂著嘴,他一臉嫌棄的吆喝著。說完,肥象便向鐵門走去。他剛打開房門,一陣犬吠便撲面而來,如雷貫耳。放眼看去,只見里面拴著三條惡犬,它們?nèi)頌鹾冢箭b嘴獠牙,窮兇惡極。要不是有鐵鏈子拴著,恐怕它們早就撲面而來了。
不知它們是出于亢奮,還是出于本性。盡管肥象在此,它們也咆哮不止,更不會搖尾巴。見惡犬被束縛著,皮條便耀武揚威的走到門前。剛駐足,一陣騷味便沖他撲鼻而來,最為刺鼻的,就是那些狗屎味了。
“咦咦咦……”
“好臭吧!”
皮條晦氣的揮揮手,他一臉惡心的說來。說話時,他又探頭看了看四周環(huán)境,不禁令他心滿意得。只見四周臟亂無比,枯草中還彌漫著一股尿騷味,實在是難以忍受。
“嗯嗯!這真是個關(guān)狗的好地方?!?p> “你覺得呢?小癟三!”
話音一落,皮條又將矛盾對準(zhǔn)蕭凡。他目光如炬,面目猙獰。蕭凡見了,直接沖他“呸”了一聲,頓時氣得他火冒三丈。
“可惡!你這小賤人,看來老子是給你臉了?!?p> “肥象,把他扔進去喂狗!”
一聲吆喝,肥象彈指一揮,直接將蕭凡扔了進去。“嘭”的一聲,他被摔了狗吃屎。
“咳咳……”
“好……好臭啊!”
蕭凡正面撲在草堆上,他咳嗽兩聲,痛苦不堪的說來。而他話音剛落,腿上邊傳來一陣拖拽的勁,并伴隨著一聲聲嘶鳴。聽到這聲音,蕭凡瞬間警醒過來。待他回頭看去,只見一只惡犬正咬著他的腳鏈,拼命的往下拽。這幾只惡犬饑腸轆轆的,是把蕭凡當(dāng)成了食物。
“滾開,滾開,快給我滾開!”
其他兩只被鐵鏈拴著,幸好夠不著他。要不然。他可就羊入虎口了。一陣嘶吼聲后,蕭凡伸出另一只腳,他不停的往后踹,而身體則驚慌失措的往前爬。看到他痛苦掙扎的樣子,皮條兩人頓時仰天大笑。
“哈哈……”
“爬呀,爬呀,快往前爬呀!”
“再慢一點,可就要被吞咯!”
“快點爬呀!像一條狗一樣爬?!?p> “哈哈……看著你無能為力的樣子,老子心情特舒暢!”
“你這只喪家之犬,死有余辜。我呸!”
嘲諷聲與辱罵聲交織在一起,皮條耍盡了威風(fēng)。另一側(cè),肥象也扯開嗓門狂笑起來。他的聲音粗獷有力,每每一笑,全身的肉脂都在顫抖,那種感覺,就像是油要流下來一樣,觸目驚心。
“可惡!可惡!可惡!”
蕭凡鉚勁往前爬,可他除了能抓住一把枯草,什么也夠不著。而且他只有一只手,根本就不是惡犬的對手。這三只狗骨瘦如柴,比蕭凡還要瘦??擅鎸κ澄锏恼T惑,它們所迸發(fā)出來的力量,自然蕭凡還要大。
如此下去,他恐怕就要變成惡犬的盤中餐了。而且,另外的兩只惡犬也伸出了利爪,正不遺余力的拽著腳鏈,險境迫在眉睫。
就在這危急時刻,蕭凡突然靈光一閃,不禁計上心來。只見他拽起脖子上的鐵鏈,盡將它蹂躪成團。
看到這熟悉場景,皮條心如刀絞。他眉頭一皺,不禁面目猙獰的說道:“又玩這招!”
只聽皮條話音落口,蕭凡驟然起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令惡犬猝不及防。雷霆萬鈞之際,他伸出拳頭乾坤一擲,正好擊中惡犬的腦門。惡犬受到驚詫,它松開口迅速后退。
與此同時,另外兩只狗卻撲了上來,宛如靈蛇出洞。不過,蕭凡技高一籌,以以退為進,趁著這個微妙的空隙瞬間抽身而出。整個動作迅速而敏捷,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可惡!這小子到底是個什么妖精,這也能虎口脫險?”
“老子真是小瞧你了!”
看著蕭凡化險為夷,皮條憤懣不平。他齜著牙咧著嘴,不禁心有不甘的吆喝來。
此時,蕭凡一個后轉(zhuǎn)身,他華麗的站起身來??粗涞钠l兩人,他還挑釁性的撇撇眉頭,說道:“怎樣,我就是你整不死的小妖精!”
“小雜碎,你別太得意?!?p> “現(xiàn)在你還落在我的手里,我讓讓你慢慢的明白,什么叫做……”
“生不如死!”
皮條瞪著銅鼓大眼,他捏著拳頭,磨牙吮血的說來。一陣挫骨聲從他拳頭上傳來,宛如死神嘶咧的聲音。而他說完,隨即拂袖一揮,便悻悻然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皮條離去,肥象也“轟”的一聲摳上了房門。這里里外外全是防線,蕭凡再次陷入囹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