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如他所言,那司馬缸的詭計就是想借力打力,而柳跖不失為一個好的突破口?!?p> “想以太公的力量來削弱本王的力量,最終讓你成功上位。”
“哼!憑你一個掌司,就想與本王抗衡?簡直就是癡人說夢?!?p> 廂房之中,司馬雷佇立在桌前,他死死的攥著拳頭,面目極其猙獰。而雷王那深邃的目光緊盯著門窗,內(nèi)心思緒萬千??粗抉R雷怒不可遏的樣子,蕭凡覺得此事可成。不知不覺,他臉上也露出的詭異的笑容。
“壽星公上吊,是活的不耐煩了?!?p> “司馬缸!你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了。今日之后,欲望的代價會令你生如死?!?p> 司馬雷眉頭一皺,其內(nèi)心世界磨牙吮血的咆哮著。而在他憤懣不平的時候,一股熾烈的靈氣從他拳頭上散發(fā)出來,宛如內(nèi)心燎繞的殺氣。
“這么大火氣,小心引火自焚??!”
看著雷王拳頭上的氣息,蕭凡顯出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他悠哉悠哉的說了一句,頗有些調(diào)侃的味道。不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他說話落口之時,司馬雷面目猙獰的轉(zhuǎn)過身來,那紅紅的血瞳一瞪,嚇得蕭凡全身起雞皮疙瘩。
“你該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他踉踉蹌蹌的后退兩步,一邊瞇著眼,一邊捂著嘴?;炭种啵€低聲細語的喃喃而道。
司馬雷看起來雖然面目可憎,此時的卻憤懣并未針對蕭凡。相反,看到蕭凡瘦弱的身軀,他還有些憂慮起來:
“近來棘手的事情接二連三,本王也有些力不從心?!?p> “雖然司馬太公暫且聽信了我的讒言,但并代表他就放下了對我的戒備。”
“正如司馬電他們所言,太公已經(jīng)開始忌憚我的力量,不可能就此輕易放過我。”
“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若他日東窗事發(fā),玉石的秘密必然會泄露出來?!?p> “屆時眾人趨之若鶩,本王終究難敵八面來風(fēng)。”
“而如今,幾大天王虎視眈眈,我又曾在大殿提及過他。何況,他們在練功房也見過蕭凡?!?p> “以幾人的秉性,絕對不會放棄這個‘破綻’。一旦他們從中作梗,那問題就更加繁瑣了?!?p> “這小畜生倘若再待在本王身邊,勢必會招蜂引蝶,遺出禍患?!?p> “在本王發(fā)現(xiàn)玉石秘密之前,這小東西絕對不可以出現(xiàn)任何差池。但這雷王府,他是不可能在待下去了?!?p> “小隱于野,大隱于市。本王已經(jīng)替你選好了最佳居所?!?p> 想著想著,司馬雷餓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特別是他臉面凸起,眼下皺紋如眾心捧月,盡將他那犀利的目光雕刻得淋漓盡致??粗抉R雷不懷好意的神情,蕭凡顯得一臉錯愕。他眨巴眨巴眼睛,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從他心里涌現(xiàn)出來,忐忑不安。
“你倒騰半天,無非就是想借刀殺人而已。”
“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走吧!”
司馬雷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只見他眉頭一皺,不禁氣勢洶洶的沖著蕭凡說到。而司馬雷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蕭凡不禁有些驚詫。但看到雷王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他又有些恐懼。
“去哪?”蕭凡木楞一下,他傻乎乎的看著司馬雷。
此時,司馬雷威風(fēng)凜凜的轉(zhuǎn)過身去,只看他拂袖一揮,盛氣凌人的吆喝來:“你應(yīng)該去的地方!”
話音剛落,房門大開。司馬雷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耀武揚威的向門外走去。而他剛出房門,有兩個鐵甲侍衛(wèi)便殺氣騰騰的走進屋中,他們手持大刀,面目猙獰。
“走吧!”
“你最好識趣點,免得遭受皮肉之苦?!?p> 兩侍衛(wèi)的刀劍直指蕭凡,他們氣勢洶洶的恐嚇著。
“這……這是去哪啊?”蕭凡舉起左手,他一臉惶恐的說來。
“廢話少說。”
“快滾!”
兩侍衛(wèi)毫無耐心的吆喝著。其中一個侍衛(wèi)拽著蕭凡,一邊威脅,一邊驅(qū)趕。在幾人的嚷嚷聲中,蕭凡稀里糊涂的被攥了出來。而他前方的路一片迷茫,生死未卜……
地獄之門,有來無回;亡魂之術(shù),萬念俱灰。所謂生者茍且于世,死者入土為安。在死亡地獄,講求的是“死亡藝術(shù)”,只有軀體入了地,靈魂才得以超脫自然。
死亡地獄,又稱為“王府地獄”,是每個天王府管轄下的監(jiān)牢所在,也是司馬家族最骯臟,最黑暗的址地。死亡地獄的最高級統(tǒng)治者,便是地獄掌司。而這地獄掌司又直接受任于司馬太公,主宰著地獄的大小事宜。
與死亡掛鉤的是生命,有生命的便有晶石。晶石對于一個修士而言,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作為死亡地獄的主宰,他擁有的晶石數(shù)不勝數(shù)。真是因為如此,司馬太公才親自任命地獄掌司,來實現(xiàn)制衡天王的目的。以達到既不能讓天王一手遮天,又可以監(jiān)視天王的一舉一動。更為重要的是,還能讓兩者都有所忌憚,不至于誰都敢將高階晶石占為己有。對于那些廢物紫晶,司馬太公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做強調(diào)。一般而言,這些廢物晶石都會進入天王的口袋。
作為雷王府的地獄掌司,司馬缸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主宰”。他頭頂著“亡魂劊子手”的綽號,為人心狠手辣,手段令人瞠目結(jié)舌。
既然是主宰,地獄掌司也就擁有自己的地盤。而他們的宮殿,是被稱之為“地下宮城”的幽暗世界。
地下宮城終年透著一股陰暗的氣息,整座地獄全是用花崗巖累積而成,猶如銅墻鐵壁,無堅不摧。在通往宮殿的墻壁上,雕刻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圖紋,栩栩如生。不過,上面大多是鬼魂,幽靈之類的紋飾。
進入大殿兩側(cè),各蹲著六座石像。每尊石像都是一個魁梧的魔鬼,齜牙咧嘴,面目猙獰。它們正對著大殿的石門,給人一種威武之氣,令人毛骨悚然。而且,他們嘴里還冒著一簇簇烈焰,將整個大殿照得通亮。
順著石像甬道向前,便是氣勢恢宏的掌司大殿。整個寶座高臺壘筑,勾心斗角,巧奪天工。在寶座的后背,雕刻著一個清晰的“死”字,字體豐腴圓潤,秀麗頎長。細細看去,宛如一滴尚在流淌的血液。
死字之下便是掌司寶座,里面?zhèn)扰P著一個霸氣人物——司馬缸。他翹著二郎腿,閉目養(yǎng)神,好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司馬缸一邊抖腿,還一邊敲打著寶座扶手,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好不愜意。而就在此時,石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個黑乎乎的身影,他奪門而入,快如閃電。
“卑職參見掌司!”
只見一個鐵甲侍衛(wèi)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其聲音洪亮。聽聞侍衛(wèi)參拜,司馬缸便慢悠悠的睜開眼睛。他拍拍小腿,懶洋洋的問道:“你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有點消息,卻也不多!”侍衛(wèi)低頭哈腰,他鏗鏘有力的說到。
“說來聽聽。”司馬缸倏然坐直了身子,他眉頭一皺,氣勢洶洶的吆喝來。
“是!”
聽聞缸掌司的話,侍衛(wèi)雙手作揖,隨即娓娓道來。
“自從司馬雷被太公修整后,便一病不起。府中嘍啰群龍無首,都快亂成了一鍋粥。”
“還好,三日之后他蘇醒了過來,這才鎮(zhèn)住了場面?!?p> 說到這,侍衛(wèi)一臉猶豫的樣子。他思忖片刻,然后補充著說來:“好像……就是今日午時方醒?!?p> “那個小屁孩呢?還沒有下落?”司馬缸磨磨牙,他盛氣凌人的追問到。
“有了!”侍衛(wèi)低頭哈腰,他斬釘截鐵的說到。
“有了?在哪?”一聽這話,司馬缸頓時喜出望外。
侍衛(wèi)恭敬道來:“西亭廂房!”
“西亭……廂房?”
說著說著,司馬缸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就連他說話的語氣,也都顯得低沉。冥想片刻,掌司司馬缸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西亭廂房地處偏僻,鮮有人出入。司馬雷把他藏在哪里,果然是誰也想不到!”
話音剛落,缸掌司又迫不及待的問道:“有沒有機會下手?直接把他除……”
還不等司馬缸把話說完,一旁的侍衛(wèi)便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掌司,已經(jīng)晚了!”
聽聞侍衛(wèi)之言,司馬缸眉頭緊鎖,他一臉疑惑的問道:“晚了?”
“晚了!”
“這司馬雷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風(fēng),他一蘇醒,就直接去了西亭廂房。”
“而且,我……我……我們的線報都是他帶過去的?!?p> 侍衛(wèi)吞吞吐吐的說來。說話時,他那詭異的目光還不時瞥瞥司馬缸,生怕掌司怒火中燒。然而,事實也正如他所期待的那樣,司馬缸暴跳如雷。
“什么——”
一聲咆哮,司馬缸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只見他雙目炯炯,殺氣騰騰。而他那嘶咧聲音,回蕩于死亡大殿,宛如猛虎在咆哮。看到這等陣仗,侍衛(wèi)頓時匍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整整三天的時間,連一根毛也沒有找到。最后……最后還是司馬雷給帶過去的?!?p> “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本座到底養(yǎng)你們何用?”
司馬缸怒火中燒,他指著侍衛(wèi)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在寶座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面對司馬缸的怒火,侍衛(wèi)只得磕頭認錯,不好慫言。
“哎!司馬雷呀司馬雷,你可真是好手段。”
“本王以為你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不曾想,還真是不看了你的心機?!?p> 如今木已成舟,司馬缸就算把侍衛(wèi)罵個狗血淋頭,也無濟于事。只見他仰天長嘆,目光中還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氣。
“掌司,這司馬雷該不是發(fā)現(xiàn),有什么破綻了吧?”侍衛(wèi)誠惶誠恐的抬起頭,他抿抿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到。
聽到侍衛(wèi)的話,司馬缸憂心忡忡的向前走了兩步。只見他眉頭一皺,不禁語重心長的說來。
“破綻與否,十有八九!”
“雷王駕臨,敷衍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