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等著瞧吧,梁側(cè)妃
花媽媽笑容洋溢的給沐禾布菜,她對柳依依的出現(xiàn)一點都不驚奇,誰讓她的主子就是有這個本事,敢算計怡王,能讓京城第一才女出嫁鬧笑話的人還怕帶不出怡王府的一個小妾嗎?
主子剛接手暖香閣的時候,她也找人打聽過,硬是什么也沒打聽出來,沈辛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個富家公子,自己至今連主子得住址都不知道在哪。
“依媽媽看,依依在怡王府日子過得蠻滋潤的喲,整個人都看起來圓潤了?!被▼寢尨蛉さ恼f道。
柳依依俏臉一紅,羞澀的低下了頭。王爺確實待她很好,天熱會派人送來冰鎮(zhèn)的果子,天涼會派人送來熱湯。三兩日又會親自過來陪她用膳,她覺得自己的腰身都圓上了幾分。
“花媽媽,依依有身孕了。”
“是嗎?”花媽媽在暖香閣待的這么多年,見過的姑娘沒有上萬也有上千了。雖不能和大夫診斷的手段相提1并論,但眼力卻是十分毒辣。再一瞧這柳依依的腰身,確是有身孕的征兆。
“以媽媽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這身孕怕是沒跑了?!?p> 柳依依又驚又喜,半個月前她的胃口便有所增加,就連花媽媽特意留給她當(dāng)陪嫁丫鬟的小紅也是說她這小半月圓潤了些,氣色更好了。單說花媽媽多年的閱女經(jīng)驗,五成是錯不了的。主子又是這般肯定的語氣,難不成是真的有了?
看著柳依依半信半疑的模樣,花媽媽招手對一個丫鬟低語了兩句。
半個時辰后...
柳依依終是相信了她有身孕的事實,大夫的話在她腦海中徘徊不去,她竟已有身孕兩個月,也就是送羹湯那次......
沐禾同大夫說了幾句便讓其離去了,房間里只剩下沐禾與柳依依兩人。她的計劃里不能沒有柳依依的參與,至于有些事要看柳依依自己的決定,她若不愿,她也不會強(qiáng)求。
談話不出一刻鐘結(jié)束了,沐禾望著大廳里醉意熏熏的眾人嘆了一口氣,與柳依依踏上了回府的道路。
路上,柳依依坐立不安,她如此冒冒失失就出來了,現(xiàn)在晚膳時間已過,也不知道王爺是否發(fā)覺自己不見了。
“擔(dān)心怡王?”沐禾哪里不知道柳依依的顧慮,自己把她帶出府不是沒有考慮過的,應(yīng)對的方法她早已想好了。
柳依依溫順的點點頭。
“若他問起,便說今日是花媽媽的生辰,再將花媽媽看出你身孕的事道出?!鄙弦皇赖奶K褚對柳依依不甚在意,但卻因為柳依依一尸兩命將她當(dāng)場溺死,足以說明他對孩子的重視。只要說出身孕之事,他也就不會再追究柳依依出府之事了。
“你自己決定的事,可想好了?”
“請主子放心?!绷酪罁崦约旱男「?,堅決的回答。主子為她做的夠多了,是時候該她為主子做些事情了,而且她相信她的孩子能給她帶來福運。
果不其然,得知柳依依身孕的蘇褚將她出府的事情拋之腦后,滿心歡喜的抱著柳依依,并下令將其一切用品搬進(jìn)他的房間。這可是他的第一個子嗣,怎么能讓他受苦,當(dāng)然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平平安安出世。
沐禾怎么可能錯過這么的大好機(jī)會,她要去好好氣氣梁妤柔,最好是氣的她七竅流血。
竹盡軒
滿地的碎片證明梁妤柔已經(jīng)知曉了柳依依懷有身孕的消息。她多希望自己砸的是柳依依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這些沒用的花瓶。她本想柳依依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頂多兩三個月王爺也就膩了?,F(xiàn)在好了,柳依依非但沒有失寵,反而有了身孕,再看自己的肚子安安靜靜的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咳嗽聲引起了梁妤柔的注意,回過神入眼的是沐禾倚靠在她的房門口,臉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在嘲諷她。嘲諷她沒有身孕嗎?她梁沐禾不是更沒有?
連同房都沒與怡王同房過的人,有什么資格嘲笑她?
“梁沐禾,你笑什么?”梁妤柔警惕的盯著沐禾。
“自然是笑你?!彪y不成這屋里還有其他人可以笑嗎,她不但要笑她,還要看著梁妤柔哭。
“你有什么資格笑我?”梁妤柔怒極反笑,“就憑你有名無實,頂著一個怡王妃的虛名嗎?可笑至極?!?p> “是啊,就憑我頂著怡王妃的虛名,有名無實依舊能踩在你頭上,將你踩的沒有翻身的余地?!便搴绦Φ迷桨l(fā)的燦爛。
王妃之位是梁妤柔最大的痛處,沐禾這么做無疑是往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朝天椒,使梁妤柔的怒火越燒越旺。
梁妤柔握著拳頭又緊了緊,掌中指甲嵌進(jìn)肉里的痛覺讓她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王妃的位置遲早是她的,一個小妾就算再受寵,青樓女子的身份也絕不可能坐上王妃的位置。有了身孕又如何,即便是個兒子,也不能和她相比。
“梁沐禾,你一沒有太尉府的倚仗,二無王爺?shù)亩鲗?,你以為你的王妃之位能坐多久?遲早是我的?!闭浦械臐皲踝屃烘ト崴闪怂扇^,不屑的笑道“不如現(xiàn)在就給我?”
沐禾拾起腳邊的一個碎片把玩著,真是可惜了一個好好的花瓶,若是賣了,估計旺財?shù)奈迨P魚生都有了。
“梁側(cè)妃,京城第一才女,六月飛雪,天上下紅雨的事你見過嗎?!”沐禾瘋狂的踩著梁妤柔的痛處,她就是要讓梁妤柔意識后她京城第一才女只是個側(cè)妃,而是堂堂正正的怡王妃。
梁妤柔氣得怒目圓睜,身子不自覺的發(fā)抖。她要殺了梁沐禾,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她。
“梁沐禾,我要你哭著跪著求我,就算你哭著跪著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p> 沐禾當(dāng)然知道,原主上一世跪著求她為自己說一句求情的話,她都無動于衷,更何況是這一世讓她沒少吃虧的自己。
“那就走著瞧吧,梁側(cè)妃?!便搴绦镑鹊囊恍Γ瑢⑹稚系拇善瑏G在梁妤柔的面前,轉(zhuǎn)身留下一個灑脫的背影。這種與沐禾清麗容貌完全不符的邪魅,讓梁妤柔的怒火達(dá)到了鼎盛。她從小就被太尉府眾人捧在手心,周圍的人對她無不是贊許和羨慕,哪個人對她不是恭敬客氣。偏偏從及?那日開始,這個梁沐禾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處處打壓她,礙她的事。
她一定要除掉她,多一個青樓戲子柳依依已經(jīng)夠多了,她不需要有人再踩在她頭上,特別是這個人還是她一直瞧不起的梁沐禾。
梁妤柔眼中閃著陰狠的光,讓身邊收拾瓷片的玉兒感覺自己的脊背發(fā)涼,手上的動作跟著快了起來。側(cè)妃實在太可怕了,她還是早些收拾好,等她消消氣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