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氏瀧眉頭皺皺,顯然不喜歡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真是個好天氣,正適合報仇雪恨。
陵氏瀧想著,去找了蘇初透說話,“小姑娘,新的一天了,要振作起來了,姐姐替你主持公道。”
“漂亮姐姐,沒辦法的,王后的所作所為沒人能阻止,連父王也視而不見,姐姐怎么幫我?”蘇初透整夜未眠,不知道是因為心中憤恨沒平,還是思念母妃太甚,小小的人兒面色蠟黃,心神不寧的樣子叫人心疼。
“小姑娘,你受委屈了,有我在,不會的,”陵氏瀧輕笑,這梓柩的天下,王宮境內,竟然任由一個女子興風作浪,真是笑話。“你好好吃飯,呆在宮里,聽話,姐姐去去就回?!?p> 陵氏瀧安撫好蘇初透,就出了宮門,雖然對芮族王宮不熟悉,但是陵氏瀧憑借直覺,還是走到了族王的大殿。
“本姑娘找芮族王。”陵氏瀧對門口侍候的內監(jiān)說
“不知姑娘是何人,所求何事?”年老的內監(jiān)詢問,沒把她放在眼里,心想趕緊打發(fā)了。
梓柩皇令在此,還不跪下!”陵氏瀧拿出令牌,顯然這招對任何人都有效。
“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既然姑娘是梓柩貴客,怎么不提前告知一聲,就這樣前來,王上還在議事,這可如何是好??!”內監(jiān)活的通透,婉言拒絕陵氏瀧面見蘇幕。
“暗訪要是提前告訴你們還叫暗訪嗎?芮族若是管理的好自然無事,這芮族若是有什么不好,就是芮族王的過錯,今日我來就是要提點芮族王,你敢拒我?”陵氏瀧這次一定要替蘇初透報仇雪恨,討個公道?!肮媚铮€年輕,不參與這些為好啊……”
“少廢話!”陵氏瀧不耐煩的推門進去,只見蘇幕坐在龍椅上和底下的大臣說話。
“你就是芮族王蘇幕?”陵氏瀧問?!拌麒鸦柿钤诖?,見此令如見梓柩皇,我有事要和芮王商議,你們退下?!?p> 兩個大臣沒見過這場面,訕訕的行禮告退。
蘇幕并沒有什么異樣,氣定神閑的悠悠開口,“貴客請,不知梓柩皇有何指教?”
“不是什么指教,我就要告訴你,你的愛妃容妃娘娘是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你可要坐視不管?”
容兒?雖然蘇幕一直悲傷于容妃的死,可是并沒有覺得是謀害,一直以為是她福薄命淺。
“姑娘此話怎講?”
“這是容妃一直隨身佩戴的香囊,你應該見過吧……”陵氏瀧舉起香囊,蘇幕接過,仔細看了看,“是的,這是容兒的東西?!?p> “可是這里面裝的什么芮王知道嗎?“這是小王派人尋得的奇花異草制得的香料,可有不妥?”
“正是你要彰顯對容妃的寵愛的時候,有個人正好在此下手,把香料調配成致命之物,此人手段高明,尋常太醫(yī)定不會發(fā)現(xiàn)世間罕見的落殤花會在里面,此物十分隱蔽,一般不會被發(fā)現(xiàn),而作用就是慢性墮胎,讓婦女生產時因胎大難產,氣絕身亡,死狀與普通難產無異?!?p> 蘇幕的心臟猛地一墜,后退兩步,“是誰這般陰險狠心,要我愛妃的性命……”蘇幕后悔莫及,為了保護容兒,才格外寵她,讓人不敢有機可乘,誰知……
“芮王,你想,誰最介意容妃的存在,亦或許誰最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陵氏瀧相當于已經把兇手告訴了蘇幕,只讓他仔細一想,便會水落石出。
“王后……是本王看錯你了……你還是沒有放過她!沒有放過!”蘇幕老淚縱橫,他懷念初識容兒的時候,他那樣清麗,直爽……都不復存在了……都不復存在了……
“芮王,這個事交給你處理了,你若處理的不好,本姑娘會替你出面的,可是這樣的話,你這個王位也不配坐著了!”陵氏瀧吩咐完,想起來什么,接著說“告訴你,蘇初透已是我梓柩的人,你若讓她不痛快,我就讓你們芮族永遠不痛快!”
陵氏瀧轉身要走,誰知蘇幕在這時問道,“謝姑娘告知本王,可是你還是年輕,你以為本王會讓你活著回去嗎?”
“怎么?蘇幕,你敢威脅本姑娘?”陵氏瀧不禁笑笑,一點也沒把蘇幕的話當回事。
“那姑娘就讓本王看看姑娘的本事吧?!碧K幕雖然現(xiàn)下因容兒的事痛心,但是此人若不除,不就相當于將芮族丑事公諸于眾?“本王感謝姑娘直言相告,但是您……不能活著留下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