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晏菲園后,阮心橙獨自一人待在“青梅細(xì)嗅”,細(xì)細(xì)回味著晏菲園剛剛說的話。
玉簫沒有賣掉蘇敏,他再生氣,終究還是沒忍心做出惹她傷心的事情。
她輕輕地拭淚,晏菲園說的話,不無道理。段玉簫不止一次跟她說過,有沒有孩子,沒那么重要。
她以為他只是為了讓她舒心才這么說。
但是,種種事情表明,他段玉簫,是真的一門心思只對她好。
她從前真是瞎了眼、蒙了心。
今晚,如果他再不回去住,她就留在這里陪他。
她要同他好好道歉。
......
段玉簫出去喝了點酒。
把自己灌得微醉,晚上才好一個人身邊空空蕩蕩的時候,勉強入眠。
他步子微微搖晃,走回段家茶樓。
他可沒忘,那個私宅,他一時半會,是不打算回去了。免得回去以后,又要被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女人,塞進(jìn)來各種人選。
他走進(jìn)茶樓,上了二樓,推開“心有余香”的房門。
屋子里一片黑暗,這樣最好,燈光太亮,他的心就容易亂。
他摸到床上,將外衫脫去,正要上床。突然手掌,摸到一具女人的身體。
靠!這阮心橙打著讓他納妾的主意,都打到茶樓來了?
他一把將床上的女人拽起來,想要隨手給扔出去。
伴隨著女人的一聲驚呼,段玉簫的手瞬間頓住。
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床上的人,是他的橙橙?
“簫,疼?!比钚某缺凰つw,忍不住喊疼。
段玉簫一下子放開了她。
“你怎么在這?”段玉簫沒有一點溫柔情緒。
“我來向你——”阮心橙想來跟他道歉。
“如果你還是來問我蘇敏的下落,那就大可不必開口了。我已經(jīng)說過了?!倍斡窈嵚曇艉涞醚兰馑坪醵荚诖蝾?。
“我不是,我想——”
“如果你是來勸我納妾的,那更多此一舉。我段玉簫一個人,照樣過得瀟灑自在?!倍斡窈崝喽ㄋ欢ㄟ€存著這一份心思,想到這,心里更加煩躁。
阮心橙扁著嘴巴,不說話。
這男人,都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叨叨叨。。。
討厭死了。
“阮心橙,你這是什么意思?求我原諒?”
阮心橙點了點頭。
“收起你惺惺作態(tài)的那一套。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面想的,是我原諒你以后,再把我怎么樣塞到別的女人的懷里。”段玉簫一想到這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當(dāng)我是什么?拿來拿去的工具嗎?”
阮心橙聽著段玉簫的控訴,心里更加自責(zé)。
“簫,是我錯了。我不該自以為是,不考慮你的感受,不該無視你的感情,踐踏你的真心?!?p> 段玉簫深深皺起眉頭,那個冥頑不化的阮心橙,今天轉(zhuǎn)了性了?
依他看,她就是在跟他虛與委蛇。輕易原諒她,搞不好事后就會翻臉。。。
他就是孤獨終老,也不會上她的當(dāng)。
“別跟我來這一套。你以為你說兩句好聽的,我就信了?阮心橙。
阮心橙聽著他惡劣而又傷人的話,心里一陣酸澀。她壓抑住心里的刺痛情緒,臉上揚起笑容。
段玉簫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阮心橙,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段玉簫恨恨地說。
“只要你不生氣,怎么對我都行。”她咬著嘴唇,眼神濕漉漉地,望著他。
“你就存心這么折磨我?”
他說完,自己都覺得心痛難忍。
“不要!”阮心橙斷然拒絕,“我不滿意。我不要你納妾了,你不準(zhǔn)有別的女人!”阮心橙脫口而出內(nèi)心的話。
段玉簫愣住,隨后干啞著嗓子,“你說什么?”
“我說,你不準(zhǔn)納妾?!?p> 段玉簫沉沉地看著她,開口,“阮心橙,你這樣態(tài)度反反復(fù)復(fù),究竟是什么意思?昨日給我安排個女人,今日又不準(zhǔn)我納妾。誰知道你明日——”
“明日也不準(zhǔn)!以后的每一日,通通不準(zhǔn)!”
段玉簫心里開始回溫,但又不敢相信她是真的轉(zhuǎn)性,問了一句,“憑什么?”
“我是你的妻子,你只能愛我一個?!?p> 段玉簫腦袋里開始放起了煙花,這女人今天這做派,是被晏菲園洗腦了吧。。。
哼,她早干什么去了?
“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倍斡窈嵮鹧b不同意。
阮心橙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表情委屈無辜,“反正我是不會主動給你找女人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不攔著就是了?!?p> 隨后她雙手抱著膝蓋,腦袋埋了下去。
看的段玉簫心里一疼。
“好了?!倍斡窈嵔K于繃不住了,他走上前,將阮心橙的腦袋拉了出來。
阮心橙扁著一張小嘴,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段玉簫心里又是一震。這一招,怕也是晏菲園教她的吧。。。
真讓人受不了。。。
“簫,你原諒我好不好?”
段玉簫看著她可憐兮兮的小臉,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再有下次,我真的不會再遷就?!彼逯槼鲅跃?。
阮心橙搖著頭,“不會有下一次了。我知道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足夠了?!?p> 段玉簫眼眶微濕,看著她泫然欲泣的面龐,輕輕吻了下。
“橙橙?!?p> 阮心橙伸手回抱他。
......
兒孫滿堂有什么圓滿?
如果不是跟你,怎樣都不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