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簫扯下絲帶,朝身邊躺著的人兒直直看去。
他瞳孔欲裂,頭中警鈴大作,床上躺著,等待與他共度良宵的,為什么不是他的橙橙?
蘇敏這個小豆芽菜,是怎么進來的?
“你為什么在這?”
段玉簫直接下了床,語氣頗為不善。
“是,是,是姐姐,她叫我進來的?!?p> 蘇敏顫抖著嬌軀,雙臂在胸前交叉抱住。
段玉簫臉色唰的變了,眼神也變得陰鷙。
看看被他拋在一邊的絲帶,又想起阮心橙叮囑他的今晚不準說話。
一連串事情如同一條條線索一般,充盈在他腦海,快速地形成了一個猜想,事情不言而喻。
呵。段玉簫看著床上的豆芽菜,身體覺得熱,喉間卻覺得惡心,心里面是硬生生地疼。
“穿上,出去。”他忍著身體的不適,無視額頭淌下來的汗珠,將地上散落一地的女人的衣裳扔向床上,直接覆蓋上她裸露的身體。
隨后他來到桌邊,一眼也不看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要清清火氣。
茶杯剛遞到嘴邊,他動作一下子停住。
他現(xiàn)在渾身燥熱難耐,不就是拜這杯茶所賜么。
而親手將茶遞到他嘴邊的,不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可惡女人么。
他蹭的站起身來,看都沒看床上正在顫抖著身子穿衣服的女人,徑自走了出去。
他出了臥房,略一思索,直接奔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
阮心橙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書房里,心里面一片死灰。
她的夫君,正在和她疼愛的妹妹,兩個人。。。
她根本不能再想。唇邊扯出一抹慘笑,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書房門砰地一聲,被撞開。
阮心橙驚地看向門口,只見段玉簫,正滿臉冷冰,如同蘊含著巨大的危險,似乎足以將人摧毀,鐵青面色,站在門口。
在書房看到阮心橙的那一刻,段玉簫心頭一片了然,隨之而來的,就是鋪天蓋地的憤怒。
這女人,直到今日,都沒斷了為他納妾的心思!
她就這么嫌棄他,迫不及待地將他推給別的女人?
然后,一個人,躲在這里,哭?
“阮心橙,你腦袋有問題吧?”段玉簫終于將心里話說了出來,“這幾日你患得患失,心不在焉,我還以為你只是因為太累了。原來,你滿腦子想的,就是怎么把你男人推銷出去?”
阮心橙心里一片苦衷,卻不知怎么開口,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一點一點向她走來。
“你以為,隨便下點藥,蒙個眼睛,再不準說話,就能輕輕松松蒙混過關了?”段玉簫冷笑道,“不存在的。你別忘了,我好歹也*了你這么多次?!?p> “你就是找,也要找個前凸后翹的,那么一個小豆芽菜,滿足的了我么?”段玉簫被憤怒沖昏,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從頭到尾將怒氣盡數(shù)發(fā)泄。
“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竟然喜歡兩女一男的惡趣味?”段玉簫捏住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簫,我只是——”
“你別說話?!倍斡窈崒⑹持肛Q在她嘴唇上,“阮心橙,我今后,再也不相信你了?!?p> 段玉簫眼眶通紅,說著侮辱阮心橙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加難聽。
“你忍心,將我推給別的女人么?”他緊緊扣著她的雙手,唇慢慢靠近她。
阮心橙開始微微掙扎。
段玉簫狠狠抓著她的雙手,不讓她有半點反抗的余地。
“阮心橙,你親手給我下的藥,我看,還是你親自給我疏解,比較合適?!?p> “不是要做個游戲么?”段玉簫輕笑出聲。
阮心橙的眼里如同決堤一般,不斷流淚。
......
阮心橙呆呆地看著他毫不憐惜的動作,心里卻為他感到心疼。
他為她蓋上了衣裳,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回到了兩個人的臥房。
......
阮心橙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了。
可是縱然如此,她迷迷糊糊之間,也知道,是他將她從書房抱回來的。
是她有錯在先,段玉簫難免生氣。
這時候,丫環(huán)走了進來。
“夫人,您該喝藥了?!?p> “公子呢?”阮心橙啞著嗓子問道。
“公子他出門去了。”
“這是什么藥?”
“公子吩咐的,給夫人熬的補藥。”
阮心橙眼眶不自覺濕潤起來。
即使自己算計了他,他再生氣,都沒忘了吩咐丫環(huán)替她熬藥。
阮心橙,你可真沒有良心。
她起身下床,動作極其艱難。
“啊,夫人,你身上——”丫環(huán)過來扶她,驚呼出聲。
丫環(huán)自己也意識到了什么,隨后低著頭,不再問。
“小敏呢?”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蘇敏被公子一早就叫出去了?!毖经h(huán)如實回答。
阮心橙心里一驚。段玉簫會不會把怒氣撒在蘇敏身上?
這個姑娘,她是無辜的。
這時候,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段玉簫突然出現(xiàn)在臥房門前。
“公子,您回來了?!毖经h(huán)欠了欠身。
段玉簫點了點頭,眼神掃了阮心橙一眼。
阮心橙也看著他,心里一陣發(fā)酸。
他還在生她的氣。
“你先下去?!倍斡窈嵎愿姥经h(huán)。
丫環(huán)領命下去,屋子里就剩下段玉簫和阮心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