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開口道:兄臺,剛才在酒樓我看得一清二楚,我想拜你為師,教授我劍法,還不知兄臺姓名。說著,便要向灰衫男子跪拜。
灰衫男子阻止了他,把他扶了起來,道:兄臺,我叫蕭文,你快起來。那書生高興得很,站起來道:我叫朱全,是一名書生,但讀書實在無趣,很想找個師父,學(xué)習(xí)劍法,成為一個劍客。
蕭文笑道:練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我從小跟著師父學(xué)劍,現(xiàn)在才稍懂一二,而兄臺你這個歲數(shù),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對于練劍來說,有些晚了,我覺得你還是專心回去讀書,考取功名吧。不料那書生滿口不答應(yīng),拔出劍來道:請兄臺指點一二。
蕭文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接招,可大大出乎蕭文意外的是,這書生的劍法絕非像眼前看到的這樣,劍法很有層次,劍招處處不露破綻,絕非第一天練劍,已經(jīng)足以對付一些小毛賊了。
蕭文提高了精神,左擋,右擋,終于將書生的劍法逼入了絕境,順勢將書生的劍挑落,書生滿頭大汗,但精神絲毫不減,馬上撿起了劍,繼續(xù)來要和蕭文較量。
蕭文喊道:兄臺,你先停下。書生順勢收住了劍,蕭文道:我問你,你的劍法是和誰學(xué)的?書生道:早年的一個師父。蕭文道:可否告知姓名?書生道:只是家父請的老師,只教了我三個月,并不知道姓氏。
蕭文心中嘆了口氣,道:看來你不是心血來潮,那你不去考取功名,你父母能否同意?書生道:我父母已經(jīng)辭世多年了,現(xiàn)在我們家就只有我一個,考取功名,年年落榜,遭人白眼,我真的厭惡了,想要成為一名劍客,也不枉此生。蕭文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可以帶你見我?guī)煾?,至于他收不收留你,我就沒辦法了。書生道:多謝兄臺。
蕭文趕緊給他扶起來,道:現(xiàn)在我要去辦一件事,得幾天以后才能回去,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先去找我的師父。朱全道:我還是跟著你吧。
蕭文點了點頭,兩人繼續(xù)趕路,來到一個岔路口,岔路口有上山的兩條路,岔路口旁邊還有一個小茶館,生意卻冷清的很,日漸黃昏,只有一個人在那喝茶,蕭文定睛一看,正是那青衫男子,蕭文快步趕了過去,生怕他逃跑似的,青衫男子好像早就看到了蕭文似的,在那不緊不慢地喝著茶,蕭文坐下來道:你是什么人?
青衫男子笑道:我是什么人重要嗎?蕭文道:重要,我得知道我?guī)偷氖鞘裁慈?。青衫男子笑道:那我告訴你。蕭文道:你說吧。青衫男子道:好人。蕭文生氣道:看來我真不應(yīng)該多管閑事。起身便要離開,青衫男子喊道:兄臺,你要去枯榮山莊吧,你走錯路了。
蕭文心里也開始犯嘀咕,到底哪邊是枯榮山莊的路呢,心里想著回去問個明白人,但一路上并沒有什么人,就連茶館也沒看到老板和小二,便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走,那青衫男子還在喊:兄臺,你真的走錯路了??墒捨牟⒉换貞?yīng),氣得青衫男子直跺腳。蕭文和朱全一直向上走,天已漸黑,可遲遲不見有山莊的蹤影,朱全問蕭文道:是不是真的走錯路了。
蕭文心中也犯嘀咕,便道:再走走看吧。只聽后面?zhèn)鱽硪慌?,道:還往前走啊,真是執(zhí)著呀。蕭文和朱全回頭看,只見一女子笑著走了過來,在余暉中依稀能看清女子的面容,眉清目秀,卻有一撇白發(fā),蕭文仔細打量著女子,道:原來是你。
女子笑道:沒錯,是我。正是那青衫男子,蕭文轉(zhuǎn)頭便要趕路,女子喊道:你真的走錯路了。朱全也想去和蕭文商量一下,忽然前方有燈光,一個山莊就在不遠處,蕭文道:先過去看看。朱全和女子便跟在后面,三人緊走慢走,終于來到了山莊門口,三人剛要進去,蕭文攔住了朱全和女子,將他們兩人拉到了旁邊的樹林中,蕭文輕聲道:別說話,你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