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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羅剎

第十九章:一波又起

紅衣羅剎 雨落在地上 3188 2019-10-13 22:27:40

  待錦衣衛(wèi)一干人走遠(yuǎn),深巷中的犬吠聲也聽不見時,店小二才小心翼翼貓著身子地從桌底下鉆出來。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大家都看盯著自己,他摸了摸下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怕掃了大家興致,所以藏身在桌底下?!?p>  楊凱一臉嫌棄道:“送慫就是慫,還要找個這么牽強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軟弱。我還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p>  被楊凱不留情面的拆穿,店小二只好哈著腰賠笑道:“我只是一個打雜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像今天這種場面。出了洋相讓客官見笑了,真是慚愧?!?p>  上官燕還像只溫馴的鳥兒般依在陰恭的懷里,兩人低著頭耳鬢廝磨惹得旁人面紅耳赤好不尷尬。

  陰恭摟著上官燕坐了下來,語氣溫和道:“別光顧著說話,坐下來喂飽肚子才是王道?!?p>  楊凱悶悶‘哼’了聲之后沒再說話,挨著凳子坐了下來。隨后大家都陸陸續(xù)續(x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各懷心事。

  龐大力湊近李念耳旁,悄悄說道:“李念,我掐指一算。你小子以后肯定跟陰恭一樣,變成一個十足十的老婆奴。我現(xiàn)在都能想象得出,你被那姑娘揪著耳朵罵得連聲都不敢出的模樣,真夠可憐的!”

  李念聞及此言望向我,不敢茍同道:“再怎么著,她也不會有上官燕那么兇吧?”

  龐大力:“你覺得像上官燕那樣的性子能教一個溫婉賢淑的姑娘?兄弟,認(rèn)栽吧!你下半生就是個妻管嚴(yán)的命。”

  恰巧此時我橫了眼過來,李念瞧著我一副兇神惡煞的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的模樣,嚇得趕緊咽了口口水,視死如歸道:“最起碼,將來能把她拐進(jìn)李家的族譜,成為我的女人。說起來,也并不算虧?!?p>  龐大力:“完了完了,你已經(jīng)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睜大眼睛看看對面的陰兄,現(xiàn)在的他就是以后的你?!?p>  李念苦笑著道:“喜歡上一只厲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龐大力搖頭晃腦唏噓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兄弟,好自為之吧?!?p>  誰也沒注意到,桌底下不知何時爬進(jìn)兩只毒蜘蛛,一雌一雄。最要命的是,兩只蜘蛛像是受到了誰的指使,在地上爬了一圈之后沿著上官燕垂落的裙擺爬了上去。

  上官燕正在看著我啃雞腿,她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絲毫未察覺到自己身上潛入了兩只致命的小生物。

  突然間,上官燕‘啊’了一聲,陰恭那顆才落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眉頭擰成一團(tuán)擔(dān)憂問道:“燕兒,怎么了?”

  上官燕不以為然道:“沒事沒事,方才小腿那里好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癢癢的……”只是話未說完,她馬上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沿著小腿往身上爬,速度越來越快,一下子竟爬到了她劍突上兩橫指。上官燕一急顧不上形象,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手伸進(jìn)衣內(nèi)把那只咬她的小東西給揪了出來。一看,嚇得她心臟幾乎驟停。

  竟是一只毒蜘蛛!

  那蜘蛛通體呈亮黑色,腹部有一塊紅色的沙漏狀斑記,身長四十毫米,正是世界上最毒的蜘蛛——黑寡婦!

  由于這種蜘蛛的雌性在交配后立即咬死雄性配偶,因此民間為之取名為“黑寡婦”。

  與此同時,陰恭神速地封住了上官燕身上幾處大穴,摟著她枕在自己的臂彎中,大聲說道:“此物毒性甚烈,請諸位馬上檢查自己身上。”

  眾人皆被這只毒蜘蛛嚇得大驚失色,慌忙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這種小生物。直到確認(rèn)自己安然無恙才,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呼吸一滯,上前抱住上官燕的手臂問道:“二姐姐。你怎么了?別嚇我。”

  老天爺,千萬要二姨平安度過這次劫難,日后即使是要我連續(xù)三年內(nèi)燒高香吃齋念佛酒肉不沾日日大白粥,我也認(rèn)了。

  上官燕軟塌塌的依在陰恭的懷里,大口喘氣,呼吸卻越來越急促。漸漸地嘴唇變得紫黑,渾身冒冷汗,因寒戰(zhàn)整個人抖個不停。

  “雪兒,莫怕。我……我沒事……只是有些冷……”

  我急得眼淚在眼里打轉(zhuǎn),抽泣道:“都什么時候還安慰我,我都長這么大了還要騙我,沒事你能變成這個樣子嗎?”

  湯圓也蹲了下來,輕撫我的后背安慰道:“虎子,你別太擔(dān)心了。有二姐夫在這里,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幫二姐解毒的。放心,你二姐不會有事的?!?p>  我殷切地看向陰恭,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想要的答復(fù)。

  獅子頭二姐夫,你一定要救我二姐啊,求你了。

  陰恭臉上陰晴不定,還帶著一層寒霜。他很用力的一拳打在了地板上,木做的地板被打出了一個黝黑的缺口。

  由于手沒有用內(nèi)力保護(hù)著,導(dǎo)致皮膚直接與木板相撞擊而受傷,殷紅的鮮血順著手流淌到了指尖,再順著指尖紛紛滴落在地板上。

  陰恭斬釘截鐵回復(fù)我:“沒錯,只有有我在,哪怕是要搭上我的性命,也定要保她平安無事?!?p>  “哈哈哈……”一陣狂妄而囂張的笑聲從客棧的木門外傳來。跟接著‘砰’一下,木門直接被人用內(nèi)力震成了十幾塊爛木板。

  “你現(xiàn)在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救她,不如先想想,該怎么救你自己那條賤命吧!”

  說話這人,是個年約二十八,皮膚白凈,溫文爾雅,氣質(zhì)優(yōu)雅的年輕男子。談不上有多英俊,卻很容易就能記住。

  那男子瞥見上官燕微微隆起的小腹,震驚,妒忌,怨恨在他臉上相互交錯。

  回首過去,那個死心塌地愛著他,為了他甚至心甘情愿地豁出性命連死都不怕的女孩,現(xiàn)在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

  這風(fēng)頭的轉(zhuǎn)變,是他始料未及,以至于令他震驚一時間難以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想起她當(dāng)初離開他時,走的那么果斷瀟灑,連一個復(fù)合的機(jī)會都不肯給他。此后雖然多年未見,可在他心里,上官燕還是當(dāng)初那個一心一意愛著他的傻丫頭。

  如今上官燕成了別人的女人,他昔日里有多愛上官燕現(xiàn)在就有多恨她。

  上官燕一眼便認(rèn)出那人,輕蔑道:“我當(dāng)是那個陰險小人想出這種下三濫的害人手段,原來是你這自不量力的廢物。這倒并不出奇了。也是,除了靠養(yǎng)幾條蟲害害人,你還能有什么本事?”

  那人被上官燕這么一嗆,霎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冷笑道:“死賤人,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我就等著看你毒發(fā)身亡,飽受痛苦而死。那場面,一定會有趣極了!哈哈……”

  這人生得一副溫順純良的好皮囊,可人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口一個賤人的叫,可見其人品行有多差。

  陰恭明顯被他的話給激怒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若不是顧忌上官燕身中劇毒,他等著取到他身上的解藥去給上官燕解毒。陰恭只怕早就沖上前去把那個人揍的找不著北。

  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陰恭把二姨推到我懷里,向那人走了幾步,陰著臉道:“把毒蜘蛛的解藥交出來?!?p>  那人一開始對陰恭還有幾分忌憚,嚇得連連往后退了幾步,但是當(dāng)他見到那只雄的毒蜘蛛爬上了陰恭的脖子時,他大聲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死到臨頭還要逞能做英雄,既然如此,你們這對狗男女就一起去死吧。”

  陰恭也察覺到那只蜘蛛的存在,直接伸手將其捻死。繼而,往前一跳,身子如風(fēng),右手一掌拍出,擊向那人的胸膛,那人未料到陰恭出手速度竟如此之快,還未來得及閃躲便被一掌擊飛,整個人撞在了屋角的墻壁上硬生生將墻壁都撞爛了。

  那年輕人痛得身子縮成一團(tuán),捂住胸口還未坐穩(wěn),陰恭跨著大步氣勢洶洶沖了過來,對著他那張臉又是一拳。

  那人的臉被陰恭這一拳打得下巴都歪了,仍不知死活獰笑道:“有種你就打死我,反正我身上沒有攜帶解藥。你大概不知道吧?你現(xiàn)在視如珍寶的女人不過是一個被我玩爛的賤婊子,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人,你充其量不過是是一個冤大頭……”

  陰恭徹底被激怒,他揚起拳頭對著年輕人的嘴巴又是一拳,由于他手掌比較肥大,這回除了揍爛了那個人的半截舌頭,還把那人的鼻梁骨都打斷了。

  腥紅的血從他嘴巴流出來,他那張臉已經(jīng)變得扭曲,由于半截舌頭已經(jīng)爛成稀泥,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龐大力忍不住提醒道:“陰兄,別被他激怒。嫂子身上的毒還等著他身上的解藥來解?!?p>  奈何陰恭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一手握住他的下巴,一手按住他的頭,‘咔嚓’一聲,竟將那人的脖子扭斷了。

  陰恭彎著腰在他身上找了半天,果然什么都沒找出來。更要命的是,陰恭已被那只雄蜘蛛咬過,此刻身上也開始出現(xiàn)中毒的癥狀。

  他走回上官燕身旁,封住穴位阻止有毒的血液四處擴(kuò)散后,自懷里摸出一瓶黑色倒出里面的還魂丹欲給上官燕服下。

  上官燕神色疲憊,雖然已接近昏迷狀態(tài),仍靠著強烈意念的硬撐到現(xiàn)在。

  她倔強的別開臉,有氣無力對陰恭道:“還魂丹里有人參、桂圓、黃芪等甘溫補品,甘溫極易助火,動胎動血,孕婦服用會導(dǎo)致漏紅、小腹墜脹最后流產(chǎn)。我是不會吃的,死也不吃……”

  陰恭伸手飛快的在她頭頂上的百會穴輕點兩下,上官便燕沉沉睡了過去。他捏來她的嘴巴,將那顆黑色的藥丸塞了進(jìn)去,神色落寞道:“我也不想失去孩子,可是不這么做的的話你就會有危險。為了你,我情愿做這個壞人?!?p>  “二姐……二姐……”

  望著昏過去,完全沒有一點生命力的上上官燕。我哭得歇斯底里聲音嘶啞,快要接近崩潰邊緣。

  雙手死死的緊緊抱住她,生怕一放手她就會永遠(yuǎn)的離開我。

  那種無能為力的絕望一遍又一遍地涌遍全身,心里頭仿佛壓著千斤大石,腦袋里一片空白。

  我該怎么辦?

  怎么樣我才能救她?

  解藥?對解藥。

  可我上哪里去找解藥?

  李念也靠了過來,拿出先前陰恭給他的那顆還魂丹遞了出去:“這里還有一顆,雖不能解毒,但拿來保命還是可以的。”

  “不需要,這丹藥你好生收著,日后若突遭遇變故,可救自己一命?!?p>  陰恭自我懷里接過上官燕,將她橫抱著起來,對我嚴(yán)肅道:“雪兒,我要帶你二姐姐去找那位遠(yuǎn)近聞名妙手回春的逍遙神醫(yī)馬上蘭。天底下,只有他方能解這黑寡婦之毒。你好好照顧自己,辦完事情就立即返回你師傅那里,切莫貪玩。”

  我擦去臉上的淚水,連連點頭答應(yīng)道:“好的,獅子頭姐夫,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但是你一定要把一個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二姐還給我!”

  陰恭鼻子一酸,強行憋住奪眶而出的眼淚,哀傷道:“好,我答應(yīng)你?!?p>  誰也不會想到,居然會突然飛來橫禍。

  親人重聚,本來是件多么值得令人高興的事情。

  現(xiàn)在卻要生死兩別,天人永隔。

  有多慘就有多令人心痛悲傷。

  李念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可我聽說那位神醫(yī)蹤跡詭秘,浪跡天涯,無所定居。眼下即便你不眠不休馬不停蹄地出發(fā)去找他,那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根本解不了當(dāng)前的燃眉之急啊?!?p>  見李念說的在理,陰恭的眉頭皺得更深。

  要在這茫茫人海中找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猶如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陰恭不是不懂,只是迫于無奈已到英雄末路。

  除了抱著最后一絲僥幸的心理,盼望著上天能眷顧他找到馬上蘭之外,他已經(jīng)別無選擇。

  我立馬抗議道:“不,我不走。我要跟著你找去神醫(yī)?!?p>  湯圓拽了拽我的手,“你跟著去能幫什么忙?幫忙添亂嗎?二姐夫帶著二姐都已經(jīng)夠吃力了,還要連累他分出心去照顧你?”

  李念道:“如若你不嫌棄,我可以引薦你去找另一位大夫,鬼靈精?!?p>  陰恭有些驚訝,怔怔道:“你說的可是蝴蝶谷的那位脾氣古怪,治病還挑人的醫(yī)學(xué)鬼才鬼靈精?”

  李念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錯,正是他?!?p>  陰恭道:“可我聽說此人治病一不為錢財二不貪圖權(quán)勢和美色,僅僅是看誰順眼就幫誰治病?!?p>  李念道:“除此之外,還要看他心情。”

  湯圓不滿意地扁著嘴道:“這都什么人???都說醫(yī)者父母心。他可倒好,仗著自己有點斤兩挑三揀四,都忘了自己學(xué)醫(yī)的初衷。人家來找他看病那是給他臉面,他卻擺出這么大的架子。切,什么東西?!?p>  楊凱反唇相譏道:“什么叫擺架子?哦,人家是大夫就得天生一副菩薩心腸逢人就醫(yī),來者不拒。那這天底下那么多光棍,你怎么不去幫他們每人生一個孩子?”

  湯圓惱羞成怒,抬起腳便要往楊凱身上踹過去:“你個臭流氓,下三濫。老娘忍了你好久了……”

  嚇得我連忙抱住了她,所幸抱的及時,所以湯圓那一腳并沒有如她所愿踹到楊凱身上。

  這頭楊凱也開始捋起袖子,激動地道:“忍我很久了?有本事你別忍啊,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你一個女人婆不成?”

  這頭龐大力和李念各自在同一時間內(nèi)抱住了楊凱的手臂,制止了他的行動。

  陰恭大大的吼了一聲:“都別吵了?成嗎?”

  火花四濺的兩人這才消停了下來,四目相瞪。

  陰恭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滿臉殷切的看著李念:“告訴我,你是不是認(rèn)識這位鬼靈精?”

  李念粲然一笑道:“沒錯,他是我的……朋友的師傅!”

  仿佛走不到頭的黑夜中升起了一輪明月,照亮了前方的路。陰恭激動得精神一下子提了上來。除了感動之外,更多的是激動。

  陰恭的眼白冒出許些紅血絲,語無倫次道:“那太好了,燕兒有救了……太好了。李小弟,能麻煩你帶我去找他嗎?”

  李念擺了擺手道:“我就不去了,免得他見到我又要訓(xùn)我。你帶著二姐姐去找他就行了。你帶著這個信物去找他,說是我給他,他一定會幫你?!彼麖膽牙锩鲆粔K擦得發(fā)亮的銀手鐲。

  這只手鐲乍一看與普通的銀手鐲并無兩樣,上面刻著一圈綻放絢麗的蘭花,再仔細(xì)一看,便可看出手鐲中的蘭花的花蕊是用一種極其罕有的淺藍(lán)色的夜明珠點綴而成。

  手鐲是普通的手鐲,可鑲嵌成花蕊的夜明珠,純凈透藍(lán),在大白天也散發(fā)一層淡淡的藍(lán)光,這價格只怕要比普通的夜明珠翻上好幾倍都不止。

  陰恭在宮里當(dāng)差這么多年,見過的奇珍異寶數(shù)不勝數(shù)。這手鐲一亮相,他一眼便看出這并非一般的鐲子。

  “大恩不言謝,請受在下一拜?!闭f著陰恭抱著上官燕撲通一下就跪在李念面前,俯下身一拜,速度太快李念是想攔也攔不住。

  “二姐夫你別拜我,我怕待會天上降雨,雷公打雷劈死我?!?p>  陰恭感動道:“這一拜你受之無愧,日后若有用得上陰某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定當(dāng)義不容辭。”

  店小二笑瞇瞇地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對龐大力道:“爺,馬車已經(jīng)備好?!?p>  龐大力點了點頭,丟了錠銀子給他道:“做的不錯,這是賞你的?!?p>  “謝謝爺?!?p>  店小二樂呵呵接過銀子,拿起來咬了一口,確定是真的銀子才趕緊揣進(jìn)兜里。

  “龐兄弟,多謝了!”

  陰恭抱拳躬了躬身,向龐大力表示感謝,轉(zhuǎn)身抱著上官燕坐上了那輛備好的馬車,策馬狂奔而去。

  馬車越跑越遠(yuǎn),出了胡同拐了彎就看不見了。

  上官燕一走,我的心里空落落的,說不出的落寞。

  李念往我身旁靠了靠,輕聲說道:“雪兒,這次我?guī)土四氵@么大一個忙。想好了怎么感謝我沒有?”

  這家伙真是死性不改,欠修理。

  我對著他笑得像朵花一樣,引得李念頭皮陣陣發(fā)麻。

  她笑得那么陰森恐怖是什么意思?

  我勾住他的脖子,捏著嗓子嬌滴滴道:“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要不,我以身相許?”

  李念雖猜不透我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心知我在說違心話。他努了努嘴道:“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逼你。從小我娘就教育我做人要言出必行,說到做到。所以你必須要對你說過的話負(fù)起全部責(zé)任?!?p>  我一臉高深莫測道:“知道水滸傳里的武大郎是怎么死的嗎?”

  李念:“???!”

  我端起了桌子上那杯沒有喝完的酒,遞到他嘴唇邊道:“大郎,來吃藥吧?!?p>  湯圓啞然失笑:“哈哈哈……”

  楊凱:“……”最毒婦人心沒錯了。

  龐大力:“……”李念后半輩子涼了。

  李念一臉生無可戀:“……”

  這媳婦真能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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