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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世梟雄

第三章 斗殺·來歷·戰(zhàn)

葬世梟雄 萬古青天孰 4143 2019-05-07 21:25:42

  幾片枯葉從干枯的樹枝上落下,幾只烏鴉在枯枝上“嗖”的一聲掠起,留下幾只孤單的殘影。

  一陣不緩不急的馬蹄聲在山谷里響起,讓這一片死寂的空氣多了一抹富有生機和靈動的氣息。

  “駕”“駕”“馭”

  隨著幾聲急躁的輕喝,那清脆的馬蹄聲也消失了,三個大漢下馬矗立,望著眼前的情景,臉色全都陰沉了下來。

  百十來個穿著黑衣的尸體橫七豎八的堆在山谷中,那鮮血已經(jīng)匯成了一條小溪,血肉混雜在了一起,各種兵器雜亂的躺在四十旁,好像也失去了生命,甚至還有幾只烏鴉盤旋在山谷之上,再伺機而動。

  “大哥,這什么人干的,簡直吃了熊心豹膽,要是抓到他,一定把他的頭塞回他的肚子里?!币粋€手執(zhí)巨斧的馬臉漢子咬牙切齒的繃出這句話,他雙眼怒瞪,怒發(fā)沖冠。

  “老三,別那么沖動,只怕你還不是這家伙的敵手,別送了自己的命?!蹦邱R臉漢子旁邊的大漢叫道,他用手里劍指了指地上的死尸,“你看看,死的都是咱們的兄弟,而且他們的家伙上都沒什么血跡,這點子的本事不小啊?!?p>  “嗯?老二,你是說得不錯,而且人還不多,又少又精?!弊钪虚g的大漢用手里的長槍挑起地上的兵器,仔細看完,也贊同拿劍漢子的看法。

  “哼哼,大哥,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是替人報仇,還是拿錢消災(zāi)的了?!?p>  拿劍漢子挑了挑眉毛,看了看他口中的“大哥”。

  “那為啥不找我們下手,偏對嘍啰下手,算了,我還是逢人就殺吧,想這么多頭疼”一直沉默不語的馬臉漢子,照著那搖搖欲墜的枯樹就是一斧頭,那樹連同石頭瞬間成了兩瓣。

  “好,我們先回山寨去,等召集了人手,縱使有強神惡鬼,我齊天云也把它宰了”

  齊天云收起兵器,翻身上馬。那馬臉漢子和拿劍漢子也一起上馬,對視一眼,一起向齊天云拱手道。

  “我等追隨大哥,誓死不渝?!?p>  這三個身影化作一股清塵,只留下殘影而去,再也沒有看過地上的死尸。

  從山谷到山上的山寨只有一條大道,四周都被濃密的樹木蓋住,里面充斥著許多猛獸,兇獸,有的是以獸為體,以妖為魂,兇狠異常,更有靈智已開的妖獸。不論是進去的土匪,抑或是行走的路人,全都無一幸免,死無全尸。

  原本要一個時辰的路程,由于齊天云的怒火只用了半個時辰就到了。當馬汗如雨下,氣喘吁吁的時候,齊天云和他兩個手下已經(jīng)站在他們熟悉又陌生的山寨前了。

  原本緊鎖的寨門洞開,守寨的土匪和山谷里土匪一樣,全都橫死在他們眼前。

  “呀,呀,我要生吞了你,你這個殺千刀的”馬臉漢子咬碎銀牙,目似噴火。

  “快去看看我們的寶庫。”齊天云的心在滴血,默默盼望著他們的東西還在。

  “哈哈哈,終于舍得回來了,不用找了,東西我拿了。”

  不知什么時候,白衣青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山寨的大門前,正一臉笑意和玩味的看著眼前的三個大漢。

  “小子,快把你的同伙叫出來,一起上,大爺要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殺光。”

  馬臉漢子掄起巨斧,指著白衣青年的鼻子,左手握緊了拳頭,默默運起了元氣,一時元氣涌動,氣海翻騰,周圍的元氣都在震動了起來。

  “老三,不忙,留活口?!?p>  言簡意賅,卻是字字珠璣,拿劍漢子用那毒蛇般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白衣青年,就退到了一邊,給馬臉漢子掠陣。

  當齊天云看到白衣青年的那一刻,他就安心了,冤有頭債有主,只要抓住白衣青年,就不怕那黃金白銀飛了,他也收槍站在一旁,他可不信只有白衣青年一個。

  “呀”

  馬臉漢子掄起巨斧劈向了白衣青年,那斧頭裹挾了一股元氣,把空氣摩擦出了一陣破空聲,他雙手持斧,力冠千鈞,勢不可擋。

  白衣青年早將長槍端在手里,也運足元氣,周身浮出紫光,一抹槍芒,破空刺出。

  兩件兵器撞在一起,元氣互相撕裂,發(fā)出悸動的聲響,早蓋過了金屬的撞擊。

  白衣青年身若泰岳,紋絲未動,反而借勢又探出一道銀芒,若毒蛇般靈動,不可預(yù)防。

  馬臉漢子倒退了半步,本是他先發(fā)難,卻被反震而出,兩者實力高下立見。在看那巨斧已經(jīng)有了細微的裂痕,但那長槍卻如新一樣,別無二致??梢婑R臉漢子的巨斧不勝長槍,只此一招,便一分高下。

  但是馬臉漢子豈肯就服,揮斧擋下白衣青年刺來的長槍,如蠻牛一般獨戰(zhàn)白衣青年。

  兩者你來我往,槍刺斧擋,只見白衣青年進招,卻不見馬臉漢子還招,白衣青年漸漸穩(wěn)占上風,長槍也如蛇般刁鉆,氣勢如虹。

  而馬臉漢子卻招架乏力,那掄動的巨斧漸漸慢了下來,就算是常人也可以看清他的招式。

  “啊,呀”

  終于,伴隨著一聲慘叫,白衣青年的長槍穿過馬臉漢子的巨斧,刺在了馬臉漢子的右肩胛骨,翻槍一扭,槍尖在馬臉漢子的肉里轉(zhuǎn)了一圈,馬臉漢子吃痛,把手中的家伙扔在了地上。

  白衣青年得勢再進一槍,欲刺在馬臉漢子的咽喉,結(jié)果了他。

  這時,又是一桿長槍破空穿出,擋住了白衣青年的槍尖,馬臉漢子順勢一滾,逃出了戰(zhàn)圈。

  “朋友,我齊天云究竟在哪里得罪過你?”齊天云警惕的盯著白衣青年。

  “不,我們萍水相逢,素未謀面,時至今日,我才知道你叫齊天云?!卑滓虑嗄暌廊挥瞄L槍指著齊天云。

  “那么朋友,為何你殘殺我的兄弟,手段毒辣。”齊天云依然緊盯著白衣青年。

  “笑話,難道對付土匪還要相敬如賓,嗯?那些被你們囚禁的人,已經(jīng)體無完膚,遍體鱗傷,難道你們不是畜生嗎?”

  白衣青年冷笑著。

  “他們,哼,一群守財奴,哪怕他們肯交出一半家財,我也可以放了他們,可恨他們寧可把錢帶進棺材里。”齊天云一想到這些人,就是一陣忿忿。

  “好,那我看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白衣青年長槍一抖,一個平刺就扎了過來。

  “老二,你也上,我們不能叫他給逐個擊破了。”齊天云一邊架住長槍一邊對那拿劍漢子喊著。

  “好,我熊包也來會會你這個無知小兒?!毙馨褎σ惶粢布尤霊?zhàn)局。

  熊包和齊天云一左一右,一攻一守,配合得當,那劍似無骨毒蛇,靈巧非凡,一刺一挑,無縫銜接。那長槍若飛澗湍流,時實時虛,真假難辨,兇險詭詐。

  白衣青年便在這左右夾擊之下,有些捉襟見肘,汗液已經(jīng)從白衣青年的身上鉆出,一片一片的汗?jié)n已經(jīng)染污了他的衣裳,并且因為躲閃而在地上翻滾以致身體把他的衣服變成了熊貓色。

  “呀”“啊”

  白衣青年又一次用長槍撥開了從左側(cè)襲來的一劍,這一劍里他的脖子只有一寸。

  一個轉(zhuǎn)身讓過了貼著他腰間擦過的一槍,白衣青年一腳罩在齊天云的左膝蓋上,借勢退了一步。

  齊天云也退了一步,但沒有受傷,可是他的心情卻很壞,手上也加了勁力。

  打了這么久,那白衣青年居然除了身上有土外,一道傷痕也沒有。齊天云和熊包加起來近百招的夾擊,居然都叫白衣青年給擋了下來。齊天云已經(jīng)很有些暴躁了。

  白衣青年緊握著長槍,瞪著齊天云,眼看著馬臉漢子右肩上的傷快好了,可他還依然給齊天云壓制著。要是在挑戰(zhàn)他自己的潛力,恐怕他的計劃就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了。

  “崩”

  白衣青年的體內(nèi)涌起了一股雄厚的元氣,游走在他的奇經(jīng)八脈,如同洪水一般浩瀚,且勢不可擋,奔流不止。

  但在外表上白衣青年并沒有什么變化,甚至還是看著很狼狽,但是他的氣勢變得更加神秘了,而且戾氣橫生,一股紫色的勁氣在白衣青年周身流轉(zhuǎn)。

  白衣青年慢慢的用雙手托起了長槍,右手抓住了槍,猛的向齊天云和熊包一齊刺去,速度之快,仿佛是兩個白衣青年一起刺出,又用槍尾一掄,將槍尖向兩人掃去。

  齊天云和熊包只架住了一招,哪里提防這一掃,齊齊中招,被傷在左臂。

  “啊”“啊”

  兩人吃痛,齊聲慘叫。

  “怎么樣,我的(紫龍抽尾)怎么樣?”白衣青年側(cè)目看著熊包和齊天云,冷笑著?!霸俳心銈儑L嘗我(紫龍?zhí)阶Γ┌??!?p>  “哈啊”

  白衣青年抽槍刺向二人,現(xiàn)在白衣青年所用的每一招都較之前強了好幾倍。齊天云和熊包哪里再是他的對手,只交手兩三招,就已經(jīng)下風立現(xiàn),疲于招架。

  “啊”

  齊天云和白衣青年一槍掃在胸膛上,留下一條五寸長,半寸深的口子,又被白衣青年一棒摔在了地上。

  熊包從白衣青年的背后刺了一劍,運足了全身的力氣和元氣,可惜白衣青年好像腦后生目一般,一個讓步閃過了那一劍,起右腳將熊包踢倒在地,長槍一挑,刺進熊包想要抵抗右腿,一挑便斷了熊包的腳筋。一腳踏在熊包的胸膛之上,白衣青年正要舉長槍將槍尖刺進熊包的咽喉時。

  一直默不作聲的馬臉漢子“蹭”的躍起,一把抱住了白衣青年,他牟足了力氣,漲紅了臉。

  “二哥,快殺了他,殺了他?!瘪R臉漢子口中叫道。

  熊包正要去拿劍,只見白衣青年身上紫光乍起,他一把拽在馬臉漢子的傷口處,只是一扭,便掙開了馬臉漢子,右手借勢將他推了出去,而左手已經(jīng)抓起了他在山寨里繳獲的次品長槍。

  信手一擲,槍尖已經(jīng)穿了馬臉漢子,將他釘在了高大的寨墻上。

  白衣青年抽槍而立,颯颯的風輕拂起了他的衣袖,他站在那里,就宛如一尊遠古的戰(zhàn)神,莊重而肅穆。沒有一點動作,卻散發(fā)著一股凌人的氣勢。

  “朋友,能不能在殺我告訴我的名字,不然我死不瞑目啊?!饼R天云面如死灰的看著白衣青年。

  “哼哼,你瞑不瞑目與我何干,不過,看在你們兩個逼我用出真本事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我叫紫破機?!?p>  紫破機自報家門,這齊天云忽的面如死灰,俄而又釋然了,熊包的眼珠卻又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的亮了起來。

  “想不到我齊天云能死在紫家子弟的手上,也不冤枉了?!饼R天云一臉苦笑,“紫破機,是爺們的就留我一個全尸,讓我自行了斷,我在地府又是一條好漢,哈哈哈。老二,哥哥先走一步了?!?p>  紫破機其實并不在意齊天云的死活,只是嘴角揚了揚,很是無奈。

  “不錯,你是個有膽氣的對手,隨你的吧?!?p>  齊天云握著他自己的長槍,雙眼使勁的看著它,忽的一發(fā)狠,便將長槍刺進了自己的胸膛,又猛地拔出,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滋潤了腳下的黃沙,除了對這個世界的不舍與惋惜,齊天云什么也沒有帶走,什么也沒有改變。

  “怎么樣,熊包,你是不是也要像剛剛那個熊包一樣自盡啊,請吧。”

  紫破機看向一直在沉默的熊包。

  “紫破機大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還不想死?!毙馨吹烬R天云自盡的慘狀,已經(jīng)毛骨悚然,膽戰(zhàn)心驚了。

  “熊包,你可真是個熊包,看來我還要自己動手了?!弊掀茩C向熊包一步步的走去,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不”“不,紫破機大爺”“別殺我”

  熊包瘋狂的磕頭,望著不斷在逼近的槍尖,熊包渾身上下都在顫動。

  “紫破機大爺,我可以封你為主,終生為仆,永不背棄?!?p>  “嗯?熊包,你看看你墻上和地上死了把兄弟,你就這樣算了?”

  紫破機饒有趣味地看著熊包,用槍尖抵在熊包的脖頸。

  “算了…算了,死都死了,再說您是紫家的大爺,我愿奉您為山寨之主。”

  熊包唯唯諾諾的盯著紫破機。

  “哈哈哈,你還是死了吧,像你這樣的人,死了對我最有用了”

  紫破機一槍刺透了熊包,只剩一具毫無生機的尸體。像熊包這樣兩面三刀的人在紫破機看來是只有死路一條的,只有絕對服從命令的影子才是紫破機的手下。

  像齊天云這樣的事很不錯的,只是齊天云的野心太大,而且太過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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