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四周,找到沙發(fā)后,她就往沙發(fā)走去了,并且坐了下來。
屁股都還沒碰到沙發(fā),林從之這個討厭的家伙又用那種高高在上,不帶笑容的冰冷語氣發(fā)話了:“我讓你坐了嗎?”
江伊湄猛地彈起,像個受刺激的土撥鼠,聲嘶力竭地怒吼:“林從之,你別做的太過分?!?p> 林從之不動聲色,繼續(xù)翻閱文件,漫不經(jīng)心地道:“如果你繼續(xù)這種態(tài)度,繼續(xù)大喊大叫,我怕到今晚十二點(diǎn),都看不完這份文件。”
想要盡早脫困的江伊湄,聽后,選擇忍氣吞聲,乖巧地站著。
只是嘴巴和臉色,并不好看;那一雙冒著火焰的火眼金睛,始終對準(zhǔn)一個方向,恨不得把前方之人焚滅。
獵物乖巧后,心中的不安與不滿也隨之消失。
心情大好的林從之,意識到江伊湄的難受和饑餓,帶著一絲憐憫道:“坐下吧,茶幾上的水果,你隨便吃?!?p> “我才不想吃你這頭惡狼的東西!”
江伊湄執(zhí)拗,氣鼓鼓地雙手抱臂;另外還把頭偏過去,不想再見到林從之這個討人厭的家伙。
可是,有些東西,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例如肚子,剛說完,她肚子就不爭氣地呱呱叫了。
林從之似乎撿到了一件反擊的武器,故作冷傲地說:“饑餓聲也是一種噪音?!?p> 江伊湄被氣炸,真想一腳踢斷林從之的狗腿。
盯著茶幾上的誘人水果,她在吃與不吃中徘徊。
最終還是敵不過自己的肚子,她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心中不斷在自我安慰:反正他欠我人情,吃他幾塊水果,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從水果盤旁邊的牙簽小袋里抽出一支干凈的牙簽,她便戳一塊水果吃了。
沒錯,水果盤上的水果,都已經(jīng)切好,而且是拼盤,有多種水果,其中還有她最愛吃的草莓。
水果很新鮮,也不知是林從之從外面訂的,還是自己切的。
轉(zhuǎn)念一想,她立刻否決前一個猜測。
因?yàn)橐郧岸际撬兴o林從之吃,林從之這個大懶蟲,又怎會切這種東西,以及擺這種賞心悅目的果盤?
瞥見江伊湄的粉嫩小嘴像兔子那樣不斷美味地咀嚼食物,一直一絲不茍批閱文件的林從之,露出久違的笑容。
丫頭還是以前的丫頭,從來沒有改變。
笑容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即逝。沒有撲捉到這一瞬間美好時光的江伊湄,只能可憐兮兮地記住林從之那張惡臭的嘴臉了。
…
“滴答!滴答!”
十分鐘眨眼而過,把肚子撐的飽飽的江伊湄,看了一下手機(jī),立刻開口提醒:“時間已到,你可以受理我的檢討書和周報告了?!?p> 林從之沒有理會她的話,自顧自地說:“在你等待過程中,我已經(jīng)把你的檢討書和周報告看完了?!?p> 江伊湄又有種被戲耍的感覺,不過不知為何,這次心中卻有點(diǎn)欣慰,大概是因?yàn)槭∪ズ芏酂o聊的等待時間吧。
她不想追究過多,只想詢問:“有什么問題嗎?”
“一切皆好,沒什么問題。”林從之風(fēng)平浪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