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玉馬轉(zhuǎn)移了
高城陽的老宅在S市,老乞丐明確表示在人界他并沒有瞬移百里的能力。是以高城陽直接去租車行租了一輛車,當然司機依舊用的那開貨車的老司機王丙春。
高城陽瞧不上王丙春的貨車,一股的海鮮腥臭味,他現(xiàn)在有了錢,出手也闊綽,直接租了一輛房車。
王丙春既然能跟著高城陽一路相送,自然是得了玄箴的交代,他對高城陽兩人全天接送,無條件等候,當然,由于他出色的馬屁功夫,高城陽也另外給他開了一份工資。
經(jīng)過一夜一天馬不停蹄的忙碌,高城陽這才有空想起被送去看守所的梁家兄弟,去S市要經(jīng)過Z市,高城陽直接先去找了兩兄弟的父母。
梁父是個修車工,在一個汽修廠工作,因為同時兼著門房的工作,梁父直接住在修車廠。梁母無業(yè),跟著梁父在修車廠幫工做飯,廠門口有水龍頭,梁西給她弄了一副高壓槍,閑暇時也能給人洗車賺點外塊。
且還有兩個正值婚齡的兒子,梁家父母的生活狀況可想而知。
梁家兄弟從跟著高城陽一起被帶走,到現(xiàn)在也就兩天時間,因為梁父母沒有手機,聯(lián)系全靠修車廠的固話,梁家兄弟隱了其父母的聯(lián)系方式。
高城陽第二天一早來到梁父母所在的修車廠時,他們還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梁家兄弟的狀況。
他本想實言告知梁西梁小北兩人現(xiàn)狀,然后給梁父母一筆錢??纯此麄兡懿荒芤匀嗣駧艙5姆绞桨褍蓚€家伙取保出來,但是看到梁父母聽他說明來意后,一副唯諾懵懂的樣子,知道可能給了錢也不一定知道怎么花。
他有些苦惱。
王丙春大概聽懂了其中的曲折原委,嬉笑著道:“高爺,你手中那卡可不是裝飾?!蓖醣号c高城陽混了一晚上,早熟透了。也不知是刻意討好還是無意,王丙春開始跟著老管家喊高城陽姑爺。高城陽明確表示不喜歡這個稱呼,王丙春就把“姑”字換做了高城陽的姓,改口稱他“高爺”。
高城陽有些迷惑。
王丙春又接著道:“高爺那卡是超級VVVVVVVIP黑卡,只要手持黑卡,您到世界上任何國家都是王?!?p> 高城陽眨眼睛表示聽不明白。
“你以為那卡只能吐錢呀?”王丙春低聲神秘道。
高城陽似有所覺,也低聲湊到他面前問道:“到看守所出示這張卡能直接放人?”
王丙春被噎了一下,道:“我說的是服務行業(yè),跟這些國家機關(guān)單位不沾邊的。”
高城陽有些失望,道:“那你講這些有什么用?”
王丙春道:“咋沒用,這卡機關(guān)單位不買賬,但服務行業(yè)的精英買賬呀!精英是干嘛的?就是專門溝通這些關(guān)節(jié),解決問題的呀!”
高城陽再次看著王丙春眨眼睛。
這話沒毛病。
借用王丙春的電話,高城陽很快撥通了卡片上的“七V”貴賓的專用通話渠道。接電話的是一個溫柔悅耳的女音,高城陽略略說明訴求,立時就被服務人員提上了日程,讓報備了地址,說馬上就到。
王丙春所言非虛,貴賓服務果然很有效率,高城陽幾人只吃了一個早餐的功夫,服務人員就全員到達了。
兩男兩女,皆是一身職業(yè)裝束,言談有度,彬彬有禮。
“高先生,我們是黑卡職業(yè)管家,為您提供任何訴求服務。”一個中年男子恭聲道,說完又遞給高城陽一張名片,單獨介紹自己?!拔沂墙?jīng)理人韓冬,有任何事情高先生都可以聯(lián)系我。”
高城陽接過名片,道:“問題電話里都說了,不知道我的兩個兄弟能否保釋?”
“高先生,請把黑卡出示一下,我先為您辦理個人認證?!表n冬道。
高城陽把卡遞過去,韓冬為他錄入指紋,臉部掃描,很快信息完整錄入。韓冬把卡恭敬的遞回,才道:“需要保釋人員的直系親屬一起去,最好能帶上保釋人員的身份信息?!?p> 梁父梁母很快跟幾人走了。
“韓經(jīng)理,還有一事?!毖劭错n冬也坐上車,高城陽又高聲喊住他,道:“還有我的事情?!彼彀炎约赫媾R的情況也事無巨細的跟韓冬說了,并且說了自己沒有時間同去的原因。
韓冬當即表示沒有困難。
高城陽這才知道這張黑卡竟然還有專門的律師服務,現(xiàn)在卡的主人是他,那們律師就是他的律師,他本人只要簽一份委托合同,就可全權(quán)由律師為其代理。
他通過韓冬提供的服務,當即和律師取得了聯(lián)系,因為黑卡的原因,兩人交流很順利。
畢竟梁家兄弟都是因為他才有此一難,順利解決了他們兩人的事兒,高城陽心里敞亮很多。三人馬不停蹄趕往S市的老宅去尋那傳家玉馬。
高城陽來的急,老宅的鑰匙一直在他爹那里,他也懶得去拿,干脆翻墻進去。
王丙春被兩人留在車上盯梢,其實也是為了有意支開他。
老乞丐并沒有跟著高城陽翻墻,他雖然限于個人能力,還做不到在人界御風而行日行千里,但是穿墻而過的本事還是有的。
老宅是一個老舊的平房院落,紅磚壘的屋子墻壁。因地處河邊,空氣潮濕,且房屋早無人居,進屋就是一陣暗塵,且墻上生滿了苔蘚,屋中霉味很重。
高城陽一進屋就直向高幫與的書房而去,若他記得不錯,那馬常時間被丟一個大書柜里。
高城陽直奔目標,卻沒能找到預想中的東西。他又陸續(xù)尋了屋內(nèi)所有有記憶的點,沒有找到。他把范圍擴大至全院,依舊沒有。老乞丐的臉色暗淡下來。
“你自己的元尊,你就感應不到?”高城陽納悶不已。
老乞丐嘆息:“幾百年前的那次煅燒,我就已經(jīng)跟它劃了界限,若是我能感應,還找你干啥?”
“丟了你會死嗎?”高城陽問道。
“不會丟的!既然成了你們高氏的傳家寶,玉馬就只能在高氏之人手中,如果丟失或易主,我是不能隨時檢測到你的變化的?!崩掀蜇さ溃坝耨R即使不在這老宅里,肯定還在你們高家人手中?!?p> 高城陽的爸爸叫高幫與,是一位建筑工程師。高幫與在高城陽很小的時候出軌了一位風塵女子。高城陽五歲時,那風塵女有孕,高城陽的媽媽是一位成衣廠女工,長相、心機通通比不上那風塵女,且性格還異常的怯懦,哪爭得過?狐媚的風塵女很快高調(diào)上位。高城陽主動選著跟隨母親。一直在老宅生活。而高幫與則帶著狐媚的風塵女在S市的富人區(qū)買了房,高幫與走的干脆,毫不拖泥帶水,之后很快那狐貍精就生了一個女兒,取名高寶寶。因此高城陽也暗暗恨上了絲毫不講骨肉親情的高幫與。
高城陽的母親不僅被離婚,還凈身出戶,除了掙回一個兒子,什么都沒剩下。即使幾間老屋也還是高幫與暫時留借給她住的。離婚后不久,因為成衣廠搬遷,高城陽就跟著母親一起隨成衣廠遷去了Z市。
如此環(huán)境,高城陽小時候所過的生活可想而知。
他恨高幫與,五歲之后,他再也沒有開口喊過爸爸。
王丙春開車帶著高城陽直接去了高幫與的新家。
高城陽一心找到玉馬,并不愿意跟高幫與過多拉扯,是以這次他直接找了一開鎖公司。
有錢好辦事兒,他開的是自己親爹的鎖,座駕是最舒適的高端房車,有專職司機開車,而且出手相當闊綽,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為財而來的,開鎖師傅連思考都沒有就點頭應下。
不到五分鐘,高城陽就順利進了屋,開鎖師傅拿錢走人,王丙春照舊外頭盯梢。
玉馬在高幫與的書房里,一個放置基建材料的紙箱子找到了。老乞丐松一口氣,對著玉馬又吹又擦,拿出一個臟兮兮的油布袋子裝了,一下塞到懷里,眼看著一個碩大的四方匣子放到胸口,轉(zhuǎn)眼胸口變得平平。
高城陽咦了一聲,伸手去摸老乞丐的胸口,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太爺爺那是什么東西?會變化大小嗎?”他問道。
那玉馬底座有兩個成年男人手掌那么大,玉馬比底座小了一圈,但也比一個巴掌大,且玉馬是個四四方方的正方形體,長寬高都差不多,怎么著都不會塞進胸口就不見了。
老乞丐得意的搖著頭,有意逗弄高城陽一番,就是不解釋,兩人正亂亂的調(diào)笑著,樓上卻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重物摩擦地面的聲音。
樓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