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此時說道:“曹操轄地皆與吾接壤,兗州青州曹操占據(jù)時間較長,且兵力多集中于此地,故我軍應(yīng)先攻司隸。司隸乃曹操新下之地,尚未鞏固,兵力不多,且并州居高臨下,只要攻之,輕易可據(jù)?!?p> 審配也補充道:“司隸先是經(jīng)董卓之亂,又有諸侯討董,又是李傕郭汜之亂,主公攻其易耳。只是此地人口流失過多,難以恢復(fù)?!?p> 郭圖卻說道:“人口之事不必擔(dān)憂,我冀州雖經(jīng)蝗災(zāi)之事,人口流失眾多,但供司隸一地尚可。且并州北部受匈奴侵擾,主公可令北部之名遷到司隸,到時再收攏流民,司隸肥沃之地,輕易可恢復(fù)?!?p> 袁紹也贊同此話,便說道:“三位所言皆有理,那便先攻司隸,再攻青州?!?p> 眾人大喜,紛紛下去準備,唯有田豐一人未走。袁紹見此,問道:“元皓還有何事?”
田豐回道:“主公,子遠等人輕易得出之論,主公莫非輕易相信?”
袁紹不解,問道:“何意?”
田豐說道:“主公,臣并非言子遠等人所計有誤,只是主公想想,子遠輕易得出,曹操與其麾下謀主豈能想不到?還望主公三思?!?p> 袁紹見此,說道:“元皓之意,吾已知曉,先讓吾思考一番,再做打算?!?p> 而此時的曹操處,眾人也正在商議此事,曹操說道:“吾還是覺得袁紹會先攻吾,其雖有時糊涂,然其麾下謀主怎會如此?!?p> 荀彧也說道:“主公擔(dān)憂不無道理,我等還是早做防備才好?!?p> 郭嘉回道:“若袁紹真攻,其定會先襲司隸,主公應(yīng)盡力防備司隸才是?!?p> 眾人皆贊同郭嘉所言,曹操便令人下去準備。想是自起兵以來,眾人便未經(jīng)一敗,今日才會如此草率,不細加思考。
翌日,袁紹將眾人召來,向他們說出昨日之事,眾人皆知自己輕敵大意,于是便說道:“若非主公與元皓,恐此次戰(zhàn)事不順。”
袁紹擺擺手,說道:“諸位莫要如此,諸位之才吾豈能不知,想必昨日是諸位太過興奮才導(dǎo)致如此,既然今日已經(jīng)知曉,再商議便是?!?p> 田豐此時說道:“主公,豐認為主公可分兩路兵馬,可由高干將軍攻司隸,造成主公欲攻司隸之假象,主公再親率大軍攻青州?!?p> 許攸補充道:“主公可先聯(lián)絡(luò)徐州劉備,讓其在我等攻青州之時,在后牽制曹仁,如此,事半功倍?!?p> 袁紹大喜,言道:“有諸位在此,何懼曹操?!比缓笤B便依眾人所言下去準備。袁紹先是命人傳令高干,讓其做出攻司隸之狀,迷惑曹操,但是先不攻,讓其以為是等袁紹大軍到來。再派人前往徐州,聯(lián)絡(luò)劉備,許其好處,讓其出兵。
就這樣,袁紹便準備好了攻曹操之計,而此時的曹操卻渾然不知。曹操此時還以為有韓浩在并州,此戰(zhàn)定不足為懼。
而此時的陳容卻在泰山郡,與陳宮密談。陳宮問道:“不知耀邦來此何事?可是有事發(fā)生?”
陳容回道:“此來,吾是與你談御史臺一事?!?p> 陳宮笑道:“耀邦放心,此事主公早已全部告知與我。”
陳容卻一臉嚴肅道:“公臺,吾此次卻得一消息,言袁術(shù)似有不臣之意?!?p> “耀邦細細說來。”
陳容便將此事告知陳宮,陳宮聽完此事后,說道:“耀邦從何處得知?”
陳容回道:“吾平司隸,回許昌路上,有暗衛(wèi)與其上官失去聯(lián)系,卻知此事重大,故匆匆趕去許昌,路上正好遇上吾之大軍,故將此事告知于我?!?p> “主公可得知?!?p> 陳容回道:“吾一會去,便有事纏身,但此事又不可讓其他人得知,也知此事不容耽誤,故留書信一封,讓吾妻交予主公,吾便趕來此地。”
陳宮此時卻不懂陳容來此為何,便問道:“既然如此,耀邦來此何意?”
陳容說道:“若此事為真,到時袁術(shù)必會為天下人所斥,那時,定會人人討之,吾覺得此事有機可乘?!?p> 陳宮此事越發(fā)不解,說道:“還請耀邦言明?!?p> “袁術(shù)一起,劉備自詡皇親國戚,定會舉兵討之,而徐州又有呂布在側(cè),若我等讓人蠱惑于呂布,讓其趁劉備不在之時襲徐州,那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主公便可值此機會定徐州。”
陳宮笑道:“好你個陳耀邦,未曾想到你竟如此狡詐?!?p> 陳容笑笑不語。陳宮見此,接著問道:“耀邦速將所謀言明?!?p> “今史渙尚在徐州,我意讓其從于呂布帳下,取其信任,到時便可讓其說呂布?!?p> 陳宮也知此法甚好,便贊同陳容所說,陳容見此,便說道:“那吾這便親自走一趟?!?p> 陳宮本欲阻攔,但想了一下,便說道:“如此也好,此事需縝密部署,有耀邦親赴,定萬無一失?!?p> 陳容便喬裝打扮一番,悄悄潛進徐州。徐州知道陳容相貌之人不過曹豹糜家兄弟二人,且其皆在劉備處,而陳容的目標是下邳,故暴露的可能性不大。
陳容命人找來史渙,二人相見,陳容看著眼前之人的穿戴,言道:“看來你在此地頗有財力?!?p> 史渙向陳容解釋道:“渙以流民身份來到徐州,機緣巧合之下被呂布看中,現(xiàn)任呂布軍中一校尉?!?p> “原來如此,”陳容恍然道,“不知你現(xiàn)在與呂布關(guān)系如何?”
史渙回道:“虧將軍昔日對我等嚴加訓(xùn)練,故吾武力不在曹性等人之下,故呂布頗信任與我,且吾現(xiàn)在所任之職,聽人言乃是成廉之職,至于成廉,渙知其不多。”
陳容聽此,自然大喜,言道:“成廉你無需知道,此事你也不要過多打聽。吾此來,是有要事吩咐于你?!?p> 史渙當(dāng)即回道:“渙定完成將軍所托付之事,無論付出何種代價?!?p> 陳容笑道:“莫要緊張,此事本來有點困難,但如今看來,乃小事一樁。吾且問你,呂布與劉備關(guān)系如何?”
史渙想了一會兒,回道:“呂布自奉劉備之命屯下邳以來,剛開始二人關(guān)系還好,只有劉備手下張飛與其不對付,二人經(jīng)常有沖突,多虧劉備才沒有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