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隨著黃忠回道家中,見形勢比之黃忠所訴更為嚴重,心中更顯憐憫,于是拿出身上所有錢財,交予黃忠,言道:“我觀家中形勢,比你所說更為嚴重。我一介武夫,無甚可做,只有一些錢財,你若不嫌棄,便趕快收下。”許褚見他要推脫,便急道:“黃叔莫要推脫,當務(wù)之急是要治好敘兄弟,你且收下,就當是借與你,日后再還?!?p> 黃忠見許褚這般說道,也不扭捏,便道:“多謝仲康之情,我黃漢升日后必報于足下?!?p> 許褚見他已收下,也無甚事干,便出言離去?;氐娇蜅?,見陳容等人已醒,于是變將所遇之事告之陳容。陳容聽到黃漢升之名時,便知此事必幫不可。于是與二人一合計,便前往那家醫(yī)館,打算弄清黃敘到底是何病,如此當是最好的辦法。
三人趕到醫(yī)館,問及徐醫(yī)師,只見他搖頭道:“我行醫(yī)幾十載,從未見過此等癥狀,實在是束手無策?!?p> 幾人本已無望,這時陳容忽然想到,漢末醫(yī)師,首推張機與華佗。華佗云游,不知所蹤,但張機此時應(yīng)該被舉孝廉。而且張機也是南陽郡人,找他應(yīng)該不難。于是陳容便帶著二人回到客棧,向他們說明想法。然后便讓郭嘉前往打探消息,讓典韋先帶他去見黃忠。三人于是忙碌起來,頃刻,許褚便帶著陳容來到黃忠家,陳容向黃忠道明來意,黃忠一家更是十分感激。陳容道:“今事不宜遲,當早做打算。我先回城中購置一些裝備。一有消息,我們即刻啟程。”
回到城中的陳容見到郭嘉,看到他的臉色,便知道還無消息。陳容也知這不是一下就能辦成的事,便不多說什么,還是讓郭嘉前去打探。就這樣過了五日,正在黃忠家中看望黃敘的陳容便聽到許褚大喊:“有消息了?!睅兹舜笙玻惾輪柕?,可有確切位置。許褚說,張機今天剛剛回家,現(xiàn)在就在家中。幾人于是收拾行裝,將黃敘放入馬車。陳容見黃敘不能顛簸,便讓郭嘉同黃忠一起護送黃敘,他和許褚快馬加鞭先趕往張機家。幾人也知不可耽擱,便依陳容所說。
趕到張家的陳容以廣陵陳氏的身份見到了張機的父親,陳容知他反對張機行醫(yī),所以邊用陳氏的身份來求他。他見事已至此,便答應(yīng)了陳容。于是叫來張機,將此事告知于他,張機聽完許褚與陳容的描述,便猜到幾分,于是便命人前去準備。
等了幾日,黃忠等人終于趕到。張機看后,說道:“我已知曉,治之不難,只是時間稍長。諸位需等一段時間?!?p> 陳容等人哪還管得了時間,只要能治便好,于是紛紛拜托張機。張機也承諾定將黃敘治好再走,幾人于是安心下來。至此,幾人便住在城中。
眾人便在城中住了下來,這一住便住到了中平四年。不過令人欣慰的是黃敘在前幾日已可下地,張機說至多倆月,便與常人無異。
今天,在看完黃敘后,許褚問道:“黃叔,敘兄弟治好以后,可有打算?”
黃忠回道:“我家敘兒多虧諸位才得以保全,忠以后別無想法,只想報答各位大恩大德?!?p> 許褚本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會貪圖他的報恩,且若非陳容,也將束手無策,故言道:“黃叔不必如此,我并無此等想法,且此事功勞最大者當是耀邦,我只是盡了綿薄之力,不可不可?!惫未藭r也附和許褚的說法。
于是黃總便言道:“既如此,漢升當誓死報效公子,為公子馬首是瞻!”
陳容內(nèi)心欣喜,嘴上卻說道:“黃叔不必如此,我之想法同我這兩位兄弟一樣,別無他求?!?p> 這時黃忠正要說話,許褚忙道:“黃叔,我等皆無此意,莫要強求。我等皆視黃兄弟為賢弟,如執(zhí)意如此,不如我等結(jié)為兄弟,這樣雙方便都不必多言?!?p> 許褚剛說完,黃忠便道:“不可,三位身份都尊貴無比,我只是一鄉(xiāng)野小民,豈能高攀各位?!?p> 陳容聽到許褚的建議,心想:許仲康總算有了一次用。再聽黃忠所說,豈能如他所愿,當下便說道:“黃叔此言差矣,我觀黃叔必為一猛士也,日后無敘兄弟的牽掛,必能大放光彩,豈能用現(xiàn)在定將來乎?如叔父過意不去,便將黃敘排在末位。如此可好。仲康,郭嘉二位兄弟,此言可行?”
二人都無異議,黃忠見此,也只好點頭答應(yīng),于是此事便定了下來。
一月過后,黃敘已與常人無異,于是四人便在張機家中焚香設(shè)壇。論及排名,許褚言道:“既然敘弟以為末,便不能再用年歲來排。當以各自本身來看,我等相行一路,仲康自知空有一身蠻力,不如耀邦,郭嘉多智,故愿在二位之下。二位莫要推辭?!?p> 郭嘉此時也說道:“仲康言之有理,既如此,我當居耀邦兄之下。若非耀邦兄帶我,我豈能見過諸位,更難有今日之事?!?p> 陳容見此,笑道:“既如此,我便添為諸位之首?!?p> 只見三人作揖叫道:“大哥!”
陳容大笑,一一回道:“二弟,三弟,四弟。得你等,我平生無憾也?!?p> 幾人之間也相互稱呼。之后,跪于案前,同聲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我四人義結(jié)金蘭,永不背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違此誓,天下共誅!”
幾人三拜過后,紛紛大笑,好不快哉。
翌日,陳容幾人見已無甚事,便商量日后行程。許褚說自己尚未進過京師,想去司隸看看。幾人也無甚異議,便答應(yīng)了他。幾人念及黃敘身子剛好,不宜長途跋涉,且其母在側(cè),出行頗為不便。便讓黃忠先帶著黃敘和妻子先回南陽,安頓好之后在前往京師。
幾人拜別張機及其父,便開始司隸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