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澤言怎么還沒到???”兩個人就著這趟歐洲游又聊了好一陣,葉微涼抬手看了眼表盤。她是約了澤言和梁希兩個人的,希希都到了,澤言自己開車,沒道理現(xiàn)在還沒到???
梁希心虛的連咳了幾聲,表情有點(diǎn)古怪。惹得葉微涼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他讓我跟你說,今晚他有事就不過來了。還說你不要再為他感到內(nèi)疚了,他祝你幸福,反正他已經(jīng)找到人還債了。”她把寧澤言的話一字不漏的轉(zhuǎn)述給她聽。
“找到人還債是什么意思?”葉微涼聽著一頭霧水。什么時候澤言變得這么幽默了?而且還幽默得她有些聽不懂。
梁希握拳在唇邊咳了兩聲,不知該怎么說??粗~微涼越發(fā)不解的目光,終于泄了氣道“算了,還是直接告訴你吧。他找到那個還債的人就是我啦?!闭f著,臉上居然攀上了一抹紅暈。
盯著她的臉,研究了半天,葉微涼恍然大悟,比著手勢驚訝的叫起來“希希,你是說你和澤言,你們倆?”
梁希委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誰讓我把他的新娘子放跑了?他說我要賠他一個?!?p> 這幾個月下來,她因為心有愧疚,不忍心看他一蹶不振,所以一直跟著他東跑西跑的,想要開解他。
腦子里莫名就閃過那個晚上,昏暗的酒吧里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
那天,她突然接到寧澤言的電話,聽著電話里他語無倫次的聲音被嚇壞了,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他。
自打她把微涼和Ricky的事對他和盤托出后,他就是這個樣子,除了酒店,就是酒吧,家也懶得回了??粗瞬蝗斯聿还淼臉幼?,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差不多得了吧,這都一個多月了,天天醉生夢死的,你到底想干嘛?。 ?p> 寧澤言抬頭睨了她一眼,懶得說話,徑自拿過酒瓶又到了一杯。她氣急的搶下來,譏諷著“至于嗎?不就是一個女人走了,難道你以后日子就不過了?你不會這樣沒用吧?難怪微涼不喜歡你呢!”
“你懂什么?!”寧澤言沖著她吼道,狼狽極了。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微涼她不愛你,你怎么都是留不住她的。就算她和你結(jié)婚了又怎樣?她的心也不在你身上!長痛不如短痛!”她想寬慰他。
“愛?難道那個Ricky就愛她了?愛她愛到讓她遍體鱗傷的回國?”他卻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我是不知道Ricky愛不愛微涼,但是我知道微涼還愛著他,你有什么辦法?”雖然在她心里也看不出來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到底哪里好了,但是微涼自己認(rèn)定了,旁人又有什么立場去置喙?
“早知道上次在西餐廳就該狠狠揍他一頓?!彼罩荒樀膽嵑蕖?p> “你??!”她無奈的看著他,果然陷入愛河的人都是白癡“你現(xiàn)在還搞不清狀況,你以為Ricky為什么不把你放在眼里?”
“我知道,我能力不如他,他瞧不上我!”他截過她的話,又是郁悶又是氣惱。
“你錯了。他在乎的只是微涼怎么想,只要微涼依然愛他,他就已經(jīng)贏了,又何必去理會別人?”
“我還真是輸?shù)膹氐住!彼谀莾壕镁没夭贿^神,終于泄了氣。
“輸就輸了唄,人活一輩子哪能做永遠(yuǎn)的贏家?過去的就放下吧,何必糾纏?”她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抬手招來服務(wù)生,拿了酒杯,順手給自己倒?jié)M,頗有些哥倆好的架勢“來,我陪你喝。一醉解千愁,明天還是漢子一條!”說罷,豪爽的把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兩杯烈酒下肚,她也醉了,結(jié)果兩個人就在吧臺趴了一宿。
再后來,一來二去的,他欣賞起她的直爽豁達(dá),她也被他的溫潤如玉吸引了,兩個月下來就互生了情愫。
因為微涼的原因,她其實也有猶疑,本不想淌這搶好朋友未婚夫的渾水的。可沒想到這個家伙平日看來起正人君子的模樣,卻居然在她面前軟硬兼施的耍起賴來,簡直讓她哭笑不得。
葉微涼聽完來龍去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煞有其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就當(dāng)看我的面子,趕快收了他吧?!?p> 看了她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梁希一陣氣結(jié)。這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為了她這個好朋友,她連自己都賠進(jìn)去了,還真是得不償失。
點(diǎn)的餐才端上桌,還沒動筷子,葉微涼的手機(jī)就響了,是喬子墨打來的。
“這都什么人?。窟@么緊迫盯人,吃頓飯都都吃不安生?”梁希氣呼呼的把火氣都撒在喬子墨身上,誰讓他是罪魁禍?zhǔn)祝?p> “他說等下來過來接我。”葉微涼放下手機(jī),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哎!算了吧,你還是趕緊吃,吃完趕緊走,省的等一下喬大Boss又沖著我發(fā)脾氣?!绷合]好氣的把手中的筷子一放,誰讓她現(xiàn)在還是拿著他發(fā)的薪水,還得靠人混呢!
果然,沒過多久喬子墨就來接人了??匆娏合R矝]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拉著葉微涼走了。
梁??粗鴥蓚€人的背影,泄了口氣,這簡直是過了河就拆橋的典型代表。搖了搖頭,真是不明白微涼到底是愛他哪兒了,這惜字如金,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酷相讓她郁悶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