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平怎能不知周南乘說的這些,所以這些安排都是他一手辦的,連派出去的人都是死士“我只是沒想到平白的鉆出來個昱王妃,本來這計劃是天衣無縫的。”
“昱王妃,秦家的大小姐?!敝苣铣苏f到。
龔平感覺是想到了什么馬上又對周南乘說到“會不會這事與昱王也有關(guān)系,要不然他從不參加任何的壽宴,今日卻去了忠王府,”抬了抬頭看著周南乘把心中的猜想繼續(xù)說到“殿下,雖說八年前我們派出去的人都處理掉了,但我總覺得昱王這些年并不向表面那般閑散無事,有沒有可能八年前的事他知道些什么。”
周南乘收回手中的劍“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接著又轉(zhuǎn)向龔平“母后讓我告訴你父皇還沒下最后通牒,所以凡事都是有回轉(zhuǎn)的余地,我與各位大人都會盡力保住二公子,所以舅舅切記不要再做自毀的事情了,另外北鏡大寒,冰雪封山,明日早朝舅舅就向父皇表明愿意拿出黃金萬兩用來振災吧?!?p> 到了晚上周南凜與秦益清正在一起用膳的時候,張嬸拿著剛剛從宮中送來的請柬來到西暖閣“王爺,王妃剛剛皇后娘娘從宮中送來帖子說讓王妃明日與皇后一同去金佛寺為北鏡的百姓、紀王妃、靜和公主祈福?!?p> “明日,除了我還有誰嗎?”秦益清問道。
“還有太子妃與側(cè)妃會一起陪同,皇后娘娘約了金佛寺的主持萬通大師親自誦經(jīng),需要在寺中留宿一晚?!?p> 周南凜聽完看著秦益清“你要是不想去,我就去幫你回絕了。”
“怎么回絕,祈福誦經(jīng)是好事,如果回絕了到顯得我刁蠻任性,不知禮數(shù)了,而且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想去呢?!?p> 周南凜看著秦益清“恩,我只是想著你說要去紀王府。”
“到了晚上我可以溜出來嘛”秦益清說道,周南凜看著秦益清“到時候也讓我見識一下清兒的本事?!?p> 次日一大早秦益清就被夏竹急急忙忙的從床上拖了起來。“小姐,大家都在東城門匯合,我們得快點,不能讓皇后娘娘等不是”。
秦益清趕到東城門的時候,太子府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秦益清下車見禮“昱王妃快免禮,昨兒個紀王妃的事還多虧了昱王妃,要不然這后果不堪設想?!?p> 秦益清看著左嬌嬌不愧是丞相的女兒,教的八面玲瓏的,這深藏不露的樣子根本就是按照未來皇后的樣子教導的嘛,而在一邊的秦益芳在她跟前全然沒有在秦府中的跋扈?!岸嘀x太子妃,昨日臣妾也是碰巧遇上。”
“以前在府中芳兒從不知姐姐還會醫(yī)術(shù),姐姐以前隱瞞的可真是夠深的?!鼻匾娣疾恍嫉恼f到。
“哦,妹妹不知道嗎,祖母年歲高,身子經(jīng)常感到不適,我這才去學了點醫(yī)術(shù)也好跟在祖母身邊盡孝,只是不曾想這么快就嫁進了昱王府,看來妹妹以后還是要對祖母多上點心意才好,也不枉費祖母平日里對我們的教導。”
秦益芳看著秦益清本來是想好好的奚落她一番,沒想到轉(zhuǎn)過頭就把不敬長輩這么大的罪名安排在她的頭上,秦老夫人平日對她和衛(wèi)氏不是冷眼就是冷語,眼上蒙起一層怒色正想說些什么,就被一旁的左嬌嬌擋了回去“妹妹是該好好與昱王妃學學,母后的鳳駕來了”又冷眼憋了一眼秦益芳。
皇后看著跟前行禮的三人“免禮吧,今年是多事之秋,眼看還有不到一月就是新年了,加上宮中接連出事,所以才讓你們跟隨我一同祈福,也為我國百姓祈福?!?p> “母后慈仁心腸,佛祖必會被母后的心意感動到的”左嬌嬌上前說到。
皇后滿意的看著左嬌嬌“好,天氣寒冷,你們也回車上去吧,太子妃你上來與本宮共乘一車?!?p> 秦益清看著秦益芳還在原地的捏著手卷,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屑的開口道“皇后的鳳駕已經(jīng)啟動了?!?p> 看今天這樣子似乎左嬌嬌與秦益芳也是面和心不合啊,也是,自古以來一山就不容二虎,皇后居然也這么明目的讓左嬌嬌上鳳駕,而她們都是秦府的人,毫不避諱,看來在皇后心中秦府始終不如丞相府。
金佛寺在京都城東郊的南山上,路程說遠也不遠,說進也不近,由于秦益清早上被叫起來的早,現(xiàn)在正好是可以補覺的好時候,便在路上睡了一路。
剛到山腳下,金佛寺中的僧人就已經(jīng)排好隊伍準備迎接,萬通大師看著停下來的隊伍便上前“老衲恭迎皇后娘娘,太子妃,側(cè)妃,昱王妃?!?p> 夏竹聽到有聲音連忙叫醒秦益清“小姐,到了,要下車了?!?p> 皇后帶著左嬌嬌下車看著面前諾大的金佛寺與身邊的萬通大師“有勞大師了?!?p> “老衲已經(jīng)讓人準備好了廂房給各位娘娘休息,待早吃過午膳,稍做息整,便可開始誦經(jīng)祈福了?!?p> “多謝大師?!?p> 此時一位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僧來到秦益清的面前“還請昱王妃這邊請。”
秦益清看著這金佛寺好沒意思,想到以前跟娘親來過一回,她可是把這寺廟逛了個盡。東南西北各有什么她可是清楚的很啊。
那小僧帶著秦益清來到東苑的廂房處便退了下去,廂房中除了一張休息的床就是中間的桌椅了,擺設盡顯樸素之感,打掃的很干凈,秦益清看著那床就打著大大的哈欠便滾了上去,“小姐馬上就到用膳的時候了,您吃過再睡吧,這誦經(jīng)要一下午呢?!?p> 不多時就有做好的膳食送了進來,這金佛寺雖是寺廟但寺中的素食也是一絕,當年秦益秦之所以愿意陪她娘來這寺中為的也是這素食,反倒之后她娘去世后陪著秦老夫人來過幾回,但每次進完香就回去了,并不像她娘在時那樣會做停留。
秦益清看著面前好久沒吃過的素食,雖然香味撲鼻,但沒吃幾口,就讓夏竹撤下了,夏竹知道秦益清看到這素食秦益清一定是想起夫人了,便把門給秦益清關(guān)上讓她自己好好的休息,可經(jīng)過這一下秦益清卻怎么也睡不著就往山頂上走去。
山下的氣溫本就低下,更別說山上了,秦益清越往山上走就越感覺到了寒冷的氣息,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繼續(xù)往山頂開滿了梅花的地方走著,南山頂生長著一片野生臘梅,加上這南山頂常年霧氣繚繞,這梅花卻開的比任何地方的都艷都久,但山路不好走。來到這里賞梅的人卻也不多,但俗話說只有自己努力去攀爬,才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風景。
這里空氣甘甜,寂靜悠揚,秦益清很喜歡,只是~她沒想到今日來賞梅的不只有她一人。
“姑娘若是來賞梅的,便不必拘謹,山路不好走,若這樣就下去了豈不是可惜”只見一位公子正坐在那梅花樹下煮酒暢飲。
秦益清看著那人一身白袍,烏黑的長發(fā)一泄而起,微風飄過帶起微微發(fā)梢在空中飛舞,光是瞧著這背影秦益清就覺得清雅至極,感覺在此情此景下有些仙風道骨的韻味?!肮?,好眼力,怎么就知道我是女子?!?p> 那人不接秦益清的話反而問道“不知姑娘可否飲酒?!?p> 秦益清來到那人面前卻被定住了,“這一雙眼睛居然與周南凜的一模一樣,只時初見周南凜時他眼神透露的全是冷凜之氣,而這人確是一股淡然之風,狹長的眼眸似涓涓泉水,溫潤的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雙唇像涂了胭脂般紅潤,相貌極美,卻絲毫沒有女氣”,秦益清想著如果不是這人就好好的坐在秦益清的面前,她都覺得在這煙霧之下把他當做神仙都有可能,原來羽化而登仙是這樣一種景象,秦益清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上一杯“當然會了”便一杯酒就下了肚。
只是秦益清不知道這酒如此的烈,正當她想問他是誰,怎么在這的時候,就醉的暈乎乎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