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當真離了戰(zhàn)無不勝的容燁只能打敗仗?陛下想賭一賭。
自先祖皇帝以來,皇家過份依賴容家才使容家一步一步坐大,時至今日無法控制,整個西南都在容家掌控中,容家才是那兒的皇帝,這叫他無法容忍。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
西南戰(zhàn)敗的消息一波又一波傳入京城,陛下怒斥西南軍,下旨問斬如今西南軍將軍被眾臣聯(lián)合反對。
易傲天道:“陛下此舉無疑雪上加霜,于戰(zhàn)事不利,于百姓不利。”
他說得很直接,壓根不管打不打陛下的臉。
他要為太子守住這江山,可不能任由陛下霍霍而坐視不理。
“陛下請三思?!庇钟写蟪几胶?。
皇帝騎虎難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好面子不肯低頭,直到鐘玨準備了臺階。
“陛下,臣以為大將軍在京數(shù)年定然想家,不如準了將軍回西南,一來為戰(zhàn)事立功,二來彰顯陛下圣德。”鐘玨看透皇帝心,又接著勸說。
“不僅如此,西南接連戰(zhàn)敗,將士士氣低下,陛下可派欽差隨行,為將士們鼓氣加油,我軍感恩陛下仁慈定能扭轉(zhuǎn)乾坤,轉(zhuǎn)敗為勝?!?p> “準奏!”皇帝眉宇飛揚,積累多日的濁氣終于吐出,心情順暢了。
“什么鬼欽差,擺明了是監(jiān)視,爹,我們怎么辦?”容音一通抱怨之后冷靜下來。
反觀容燁一派氣定神閑,摸一摸翹起的兩片胡子,他心中自有定量。
“違抗圣旨要殺頭,接旨唄!”他這話說得漫不經(jīng)心,殊不知容音聽了更著急,她欲再言,被周景逸攔住。
“容兒,聽岳父的?!彼麑θ轃畲蛐牡桌锞磁澹傆X得他無所不能,一個欽差而已能礙什么事。
一應準備妥當,欽差選定后,鐘玨親自登門請容燁出山,設想中他就算不拒絕也會多番刁難,實際上他從頭到尾都很平靜,雖然語氣生硬說話不客氣,但這才正常不是嗎?
送走鐘玨,容燁一家準備離京,周景逸及容音喬裝跟著。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往西南而下,腳程慢得心慌。
“如此擺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御駕親征呢!”容音恨恨地瞪了瞪欽差,像似要把他撕成碎片。
眾人趕一天路,天色漸晚,他們本想繼續(xù)趕路,但欽差大人吃不得苦,嚷著要休息。
因為他,大家都要露宿街頭,容燁不管不問,也攔著容音他們。
水滿則溢,怨氣積累多了也會爆發(fā)。
“您真高明,任他作死?!敝芫耙葚Q起大拇指,此行皇帝派來的人就不少,等著他們窩里斗。
容燁笑得高深莫測,他不打無準備的仗,欽差常大人拿著雞毛當令箭,趾高氣昂。
他身材瘦小,形似一只老鼠,看著讓人心生不喜。
“常大人可有妻妾?”
飯后周景逸無聊,與他侃天侃地。
“在下志在山河,未曾娶妻,不似小王爺這邊逍遙。”
喲呵,話里有話啊!嫌他無所事事只知女人?
周景逸憋著笑,違心夸贊他:“大人志存高遠,我自愧不如,此次陛下委于重任,相信大人定能平定戰(zhàn)亂凱旋而歸,屆時錢財美人皆不用愁。”
“你……庸俗?!背4笕伺σ滦?,起身離去。
“哈哈哈…”他憋不住捧腹大笑,容音遠遠地都能聽見,走到他身邊,兩人席地而坐。
“笑什么呢這么開心?”她可憋著一肚子氣呢,一路上欽差作天作地,她個性直忍得很辛苦。
“笑欽差大人?!彼L聲繪色地描述剛才的對話。
“我且忍著,到了西南看我怎么對付他?!比菪σ荒槈男Γ坪跣岬疥幹\的味道。
時常聽她提起西南,他很好奇這個朝代的西南和21世紀的風土人情是否一樣。
“可以給我說說西南是什么的嗎?叫你念念不忘?!彼麊?。
“你想聽什么?”她聲音里透著雀躍。
“就說說軍營吧!你從小在軍營里長大,身邊都是男孩子,可有人追求你?”他實在好奇,又忐忑害怕聽到她說有。
果然,她大大咧咧地說:“有啊,很多呢!我那么可愛漂亮,武功又厲害…”
王婆自夸,滔滔不絕。
他深覺自己掉入醋缸里差點被淹死。
有很多追求者?哼,他一定要看看到底哪兒比得過他?
“容兒,咱還是聊點別的吧,說這些我心痛。”他捂著胸口,眉頭緊蹙,裝作難受的模樣。
此情此景本是你儂我儂,偏偏她一根筋,緊張地為他檢查這兒檢查那兒。
“怎么會痛呢?哪不舒服?”
“我需要安慰?!彼烧鏁鲇?,這么輕易抱得美人歸,誰叫自家小媳婦傻得可愛呢!
“好!”
她甜甜地應著,溫柔可人,一股溫馨縈繞身旁,可惜了他不敢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