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們乃趁夜作案還算隱蔽,暫時安全無虞。
當(dāng)下,大周對罌粟之危害認識不夠,因此朝廷并未正式發(fā)布禁令,但也只是偷偷交易不敢明目張膽。
他們本不想多管閑事,但視而不見又良心過不去,罷了,趟渾水而已大概死不了。
“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漫無目的找不是上策?!比菀粲X得如浩瀚大海中撈針,實在蠢笨。
“要不裝扮成買貨商人?”周景逸的提議雖然不太高明,但是目前最好的方法,她點點頭,兩人買了一身衣服,扮成少爺、保鏢。
福祿坊,白云縣最大的賭坊,兩人無聊得站在門口討論穿著。
“殺手都穿青、黑色,你穿紅色是不是太張揚?”
“一我不是殺手,二我就要做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個。”
“爺就喜歡這么霸氣。”
周景逸仰起頭,跨著大步子往賭坊里走,容音抱著劍緊跟其后。
“爺,里面請?!?p> 荷官領(lǐng)他們進去,還看了她一眼,好奇哪家公子賭錢還帶這么漂亮霸氣的保鏢。
“來來來,小爺今天心情好,押大。”
“公子豪爽?!?p>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周景逸大手筆,一百兩銀票下注樂壞了莊家。
圍觀之人還以為他懂得技巧跟著下注,可結(jié)果傻眼了,原來是個錢多人傻的主兒。
“公子,您要不改押???”
他輸了好幾盤,容音忍不住出言提醒。
“不,爺就不信總是輸?!彼竦暮埽淮螇何灏賰?,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放棄下注,站在一旁看熱鬧。
這時莊家額頭直冒冷汗,覺得玩不下去了。
在周景逸眼神逼迫下,莊家開出‘小’,他只剩褲衩沒輸。
“爺賭遍天下無敵手,你定是出老千?!敝芫耙輰Ⅶ蛔铀Τ鋈?,一把揪住莊家的衣領(lǐng)質(zhì)問,唾沫星子噴在莊家臉上。
“小爺誤會了,我們是講信用的?!鼻f家擺手搖頭,周景逸不聽解釋,回頭喚容音。
“給爺上,出口惡氣?!?p> 容音人狠話不多,劍未出鞘但打在人身上很疼,圍觀的紛紛退散,賭坊打手從四面八方冒出來,她以一敵十全然沒有對手。
疼得他們嗷嗷叫……
“也不打聽打聽小爺是誰,敢出老千?!敝芫耙菀荒_踢翻桌子,像極了惡棍。
福祿坊被大鬧一場無法繼續(xù)做生意,周景逸他們回到客棧,魚餌已放出就等著魚兒上鉤。
賭坊乃魚龍混雜之地,賭坊的老板一般而言都頗有勢力,要查一個人的身份不是難事,況且周景逸故意有意為之。
“藥材生意人,有意思,明個請他們上門,就說爺向他們賠禮道歉?!?p> “白爺放心,保證辦得妥妥的?!?p> 白爺是白云縣有名的商人,經(jīng)營賭坊、客棧、青樓、藥鋪等,背靠大樹無人敢惹。
他邀周景逸做客,必是一場鴻門宴。
“果然有人順藤摸瓜查到我的身份。”周景逸偽造的身份白爺查個底朝天,還邀請他上門吃酒,傻子才會去哦。
“不去怎么查清罌粟的底細,那東西可害人不淺?!比菀粢幌蛑眮碇蓖瑢諒澞ń堑年幹\詭計不擅長。
“我有個計劃應(yīng)當(dāng)可行?!眱扇擞H密耳語,決定引蛇出洞。
白家,容音單刀赴宴,作為冷酷的保鏢她不需要多說話。
“我家公子身體不適不便出行,特派在下替他喝酒吃飯?!?p> 可這也也太不婉轉(zhuǎn),白爺何曾被人如此怠慢,冷哼一聲。
“初生牛犢,架子不小。”
良久的沉默后,容音酷酷地說道:“我家公子還說了,要和白爺做生意,吩咐在下帶來樣品?!?p> 她攤開手,一只小盒子在手中,白家刀疤下人接過盒子遞給白爺。
盒子打開,白爺眸中的震驚一閃而過。
“若白爺有意不防屈尊降臨悅來客棧,我家公子等白爺一天,過時不候?!比菀粽f完轉(zhuǎn)身就走,一口茶也沒喝。
“白爺,放她走嗎?”刀疤男一臉兇相,若白爺搖頭他便殺過去,叫她有來無回。
“放她走?!?p> 不是白爺怕了,是因為他對盒子底部的白玉令牌感興趣。
“這是何物?”刀疤男一臉迷惑,但白爺沒有回答他。
又是罌粟果,又是令牌,這小子來頭不小,大家做做生意也無妨。
一天后,白爺親自登門。
“我要檢驗貨源?!敝芫耙萏岢鰺o理要求,但看在錢的面子上白爺不置可否。
于是他們踏上去寧??h的路,白爺竟然親自陪同,實在意外。
“早知道那令牌這么神奇我多造幾個。”
“那是假的???”
“噓,小點聲?!?p> 狹小馬車里,他們絲毫不察危險即將來臨。
小路上,原本三輛馬車突然消失兩輛,蒙面殺手一路跟著馬車跑,到達一片竹林。
“吁…”
馬車停,他們伸出頭,風(fēng)吹竹葉沙沙作響,空無一人,情況不妙。